江淮卓這般的高調的出現在朝堂上,難道就不怕被陛下知道之後,治一個欺君之罪嗎?
不過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如果這個江淮卓就是自殺的江淮月,想來江家已經想好了完全之策了。不然一個從前朝就存在的世家不可能將這麼大的一個把柄明晃晃的直接遞給陛下。亦或者雙方都心知肚明,而是秘而不宣,四下有什麼協議罷了。
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陸芷筠想明白了,人也就變得坦然了。
“這位便是我常說起過的陸姑娘,那副佛怒蓮花便是她畫的。”江老婦人指著陸芷筠笑著對江淮卓說道,“你不是也喜歡那副畫嗎?喏,原作者便在這裡了!”
“陸姑娘高才!”江淮卓趕緊又行一禮,害的陸芷筠也不得不站起來回禮。
“江公子過獎了。不過偶得之,若是讓我現在再畫,怕是我也難再畫出那種感覺了。”陸芷筠老老實實的說道。
“不知道陸姑娘當時是個什麼樣的心境?能畫出那樣的畫作來。”江淮卓問道。
陸芷筠……
她這是順嘴說了錯話了……
總不能將自己被表哥陷害的事情在這裡講一遍吧,就連陸家的人都不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又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是偶然得之,現在大概也想不起當時的心境了。”陸芷筠含糊其辭的答道。
江淮卓抱拳,“是在下唐突了。”大家都看的出來陸芷筠並不想多提。
“既然江公子回來,那民女就先告辭了。江夫人吩咐的事情,民女定會儘心儘力的去畫。”陸芷筠起身說道,“隻是民女先和老婦人告個罪,若是畫出來的東西不能被喜歡,隻能是民女的筆力有限,愧對老夫人的囑托。”陸芷筠就怕自己弄巧成拙。
“早就和你說了,你就放心的去畫。”江夫人一點都不生氣,“一切有我。”
“多謝夫人賞識。”陸芷筠這才放下心來。“那民女就告辭了。”
“你看看都是你!”江老婦人對江淮卓說道,“本來聊的好好的,你回來也沒個禮數,將人家陸姑娘給嚇跑了!”
陸芷筠頓時臉一紅,“不是不是。”她趕忙搖手道。
“人家姑娘麵皮子薄,所以才給你麵子。”江老婦人說道,“你也就覥個臉隻知道笑。”
“叔祖母!”江淮卓一臉的無奈,“那侄孫認罰可好?”
“便罰你將人家姑娘好好的送回去。”江夫人說道。
“不用。真的不用。”陸芷筠一驚,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今日登門道謝,本就是應該的事情,但是在外人眼中看來,她已經和江家捆綁到一起去了。
如果再讓江淮卓送她出回陸府的話,這可真是跳到永定河裡麵都洗不清楚了。
“不用推辭,橫豎他回來便是沒事了。”江老婦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如拉郎配一樣,非要讓江淮卓送陸芷筠出去。
陸芷筠實在是不能再推辭了,隻有拜彆之後退出了前廳。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竟是陸芷筠走在前麵。
“這裡是我家,本該我送姑娘的。姑娘不必拘束。”江淮卓看出了陸芷筠的不自在,笑道。
“多謝。其實公子隻要送到門口就好了。”陸芷筠苦笑道。“不勞公子送那麼遠。”
“我叔祖母也說了,左右我也無事。”江淮卓笑道。“陸姑娘不必緊張,既然是我叔祖母吩咐的事情,我這個做侄孫的怎麼也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