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豈不是比放在家裡還要好?
“那費用呢?”陸芷筠問道。
“姑娘有著這條手鏈,便是我們銀樓的貴客,本銀樓分文不取姑娘的。”公孫慶說道。
陸芷筠的眼神就詭異了起來……這怕不是空手套白狼吧?
“姑娘彆怕。其實小號是歸裴大人所有。”公孫慶見陸芷筠的眼神怪異了起來,知道她是有所顧慮,笑道,“姑娘手上戴著的手鏈便是銀樓裡麵的師傅做的,是裴大人專門為姑娘定製的。隻要姑娘戴著這個手鏈過來不管存取任何東西或者看中任何首飾都可以帶走,不用支付半點銀兩。”
陸芷筠這才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靜靜的躺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鏈。
原來這麼大的銀樓都是裴重錦的……
之前駱輕塵送了她一個駱家商鋪的貴客木牌,裴重錦就送了自己一條可以隨意支取這銀樓裡麵任何首飾的手鏈……所以,裴重錦這是在和駱輕塵慪氣?
陸芷筠不由有點哭笑不得起來。
“那我就先將東西寄存起來吧。”既然銀樓是裴重錦開的,那安全上就更沒問題了。
陸芷筠想了想說道。
公孫慶趕緊拿來紙筆,將陸芷筠盒子裡麵的東西一一登記好,然後由陸芷筠將盒子重新鎖上,這才吩咐人將盒子捧去了庫房之中,他將登記好的紙又謄抄了一份,按了手印,交給了陸芷筠一份。“將來陸姑娘隻要發現盒子裡麵的東西有所缺損,隻管拿著清單前來問責便是了。”公孫慶說道。“支取隻需要姑娘憑著手鏈來便是了。小店不光認手鏈,也認人,姑娘放心,斷然不會被冒領了。”
“多謝掌櫃的。”陸芷筠將清單收好,“我和掌櫃的打聽個事情。”
“姑娘請說。”公孫慶拱手道。
“掌櫃的對這條街上其他的銀樓熟悉嗎?”陸芷筠問道。
“有的很熟。”公孫慶說道,“有的交情一般。”
“那掌櫃對慶祥銀樓熟悉嗎?”陸芷筠問道。
“慶祥啊,熟悉的很。我與他們的掌櫃的當年是在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公孫慶笑道,“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姑娘想問什麼,隻要我知道的,一定說給姑娘聽,便是我不知道的,我也可以將慶祥樓的掌櫃的叫出來問問。”
陸芷筠倒真沒想到自己這麼隨口一問,人家還真的熟悉。
“他們樓裡有多少夥計?”陸芷筠問道,“東家是誰?有人喜歡去什麼教坊歌肆嗎?”
“這姑娘可是問對人了!”公孫慶笑道,“我那師弟沒事就找我喝酒,一喝酒就將樓裡夥計那點破事說給我聽,叫我幫他盤算著哪些人堪用,哪些人不堪用。”
“願聞其詳。”陸芷筠道。
“夥計裡麵倒是真沒有喜歡去教坊歌肆的。”公孫慶說道,“姑娘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夥計監守自盜,所以從挑選學徒開始都是要看人品和家風的,好賭的不收,好色的也不收。且不說我們這銀樓裡麵的夥計出身哪裡,但是一個個的都是經過挑選的老實小夥子。”
“這倒是。”陸芷筠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東家的小兒子倒是喜歡去歌舞教坊。”公孫慶笑道,“他們的東家一共有四個兒子,如今這銀樓基本上是大公子在執掌,他們家二公子是個病秧子,一年到頭都躺在床上。三公子一心讀書,考功名,不管家裡的事情,那個小公子卻是個遊手好閒的,沒事就喜歡流連教坊。一年前還鬨出點事情,被他老東家綁了回來,放在銀樓裡麵當個夥計。這大半年來倒是有所收斂,聽說乾的還不錯。”
“一年前是怎麼鬨的?”陸芷筠好奇的問道。
“嗨,還不就是在教坊裡麵與人爭風吃醋那點破事嗎?”公孫慶說道,“我那師弟和我嘮叨的就是這個。也是奇怪了,之前還要死要活的非要去找那個歌女,後麵就消停了。雖然說能有這樣的轉變也不錯,但是我那師弟還是很擔心。因為轉變實在太大了。你能信一個半年前還跟家裡要死要活的人忽然之間就有了上進心了嗎?我師弟一直挺擔心的。”
“原來如此。”陸芷筠點了點頭,“那您可知道與那小公子相好的歌女叫什麼?”
“這就真的不知道了。”公孫慶搖了搖頭,“不過若是姑娘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等喝酒的時候問問我師弟。”
“那就有勞了。”陸芷筠說道。“若是問出消息,還請麻煩掌櫃的通知一聲。”
“是。”公孫慶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