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是什麼?”
“其中一個是動員和裝備能力。”
劉玄的話說完,徐天德四人忍不住低頭琢磨起來。
“動員和裝備能力,四郎這個說法很新穎。”常豫春點頭。
“你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符友德笑著問他。
“當然明白了。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起碼要訓練五年以上。而一個火銃手呢?隻是手腳身體沒毛病,拉過來訓練三個月,就能上戰場,跟訓練五年的弓箭手對打都不落下風。”
“沒錯,豫春說得很對。”
默然一會,徐天德又問道,“四郎,還有一個優點呢?”
“那就是持續作戰能力。一個普通的弓箭手連放十五次箭就累了,要是連續放三十次箭,已經力竭,完全不能再戰了。這火銃手呢?隻要火銃不壞,放上百八十銃都沒問題。”
“是啊,一人備兩三支銃,再配一兩人在後麵幫忙裝藥,就可以持續打下去,弓箭手根本比不了。“徐天德悠悠地歎息道。
“難怪這種利器隻有天子親軍的神機營才準備有。”封國勝喃喃地說道。
“哈哈,心裡知道就好。”
“四郎,如此看來,火器是大勢?”徐天德終於明白劉玄前幾日的擔憂。
“是啊,勢不可擋。誰要是落後,誰就隻能等著吃鉛丸。”
“聽四郎這麼一說,真是悲憤莫名。我們幸得天賦,苦練十幾年武藝箭術,隻圖征戰沙場,立不世之功。可現在,隻需一粒鉛丸,鐵打的漢子都能給你撂了。”常豫春歎息道。
“豫春休得說這喪氣話。上戰場本就五分本事,五分運氣。一身武藝,就是沒有火器,運氣不好,一箭飛來,或者馬失前蹄,摔倒在衝鋒路上,照樣了賬!所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四郎說得沒錯,生要縱橫天下,死則馬革裹屍爾。”常豫春大笑道。
“我們是不幸的,遇到數千年之未有大變局,個人勇武會被火與鐵擊得粉碎。我們又是大幸的,如此破舊立新之時,能夠在最後的榮光下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幸或不幸,我等自當前行之!”
“四郎此言,當浮一大白!”
五人不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