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會吧。”
“哼哼,我們自家的兒子,如何混賬還不知道嗎?要是一般人,隻怕他早就帶著人一繩子捆了來,還管你三七二十一。可他怎麼敢跟劉四郎用強?而論打嘴仗,劉四郎能活活羞死他。所以他是萬般無奈之下的奮起一搏而已。就像他十歲時,我說要是背不出書來,定要活活打死他,於是一天就把半本《論語》給背了出來。”
“如此看得出,蟠哥兒還是比較怕劉四郎。而且劉四郎此人品行,比賈府、馮府的那些繡花枕頭要強多了,跟他學,總比跟那些混賬子學強多了。”
“老爺說得極是。”薛姨媽點頭讚同道。
此時的劉玄正在家裡接待兩位至交好友。
坐在劉玄左手邊的男子,二十歲年紀,個子瘦高,臉色微黑,一雙三角眼,高顴骨,尖下巴,坐在那裡顯得靜重鎮浮,他叫李公亮,字重明,原籍中都留後,其舅為劉玄父親麾下大將。自幼父母雙亡,跟隨舅舅生活。
右手邊的男子十八九歲,個子不高不矮,黑發如鴉,臉如玉盤,劍眉入雲,雙目點星,坐在那裡光彩照人。他叫潘籍,字淳之,原籍北直隸,其父為遼陽州通判、海州知州。兩人都是劉玄從小結識的至交好友。
“你們可算是來了。我一人在京師時,要不與天德、豫春、友德、國勝他們練練武藝騎射,要不跟人談談詩詞策義,有時還要陪著那些字紈絝子弟風花雪月。卻沒有一人能陪你聊聊那些大事,真是無聊死我了。”
劉玄爽朗地笑道,然後將這四五個月間經曆的事情略述了一遍。
“賈府珍老爺,算是四郎給聖上和煙溪公納的投名狀。”李公亮還是那麵無表情的樣子。
“四王八公十二侯,這二十四家開國勳爵世家,從太祖皇帝開始,整整一甲子了,總算磨到今日這種地步了,就差一口氣了。”潘籍點頭附和道,臉上的笑意很有親和力。
“淳之說得沒錯。賈府當年一門兩公,尊榮僅次四王。數不儘的世交故吏,其餘七公十二侯跟隨賈府風向行事的也不少。賈珍是賈府族長,廢了他,再把賈蓉扶上去,賈府說話的分量就更低了。榮國府那邊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再過得幾年,更沒有什麼威脅了,到時候也到收場的時候了。”李公亮的三角眼閃爍著精光說道。
“四郎這麼一出,會不會讓聖上心生顧忌?”潘籍低著頭問道,隨即搖搖頭道,“沒事,賈蓉看來,是四郎為主,他為輔。可在那些有心人眼裡,卻是賈蓉為主,四郎隻是勸導,給了些幫助。”
低頭想了會,潘籍突然抬頭道:“四郎,這過於弄險了,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李公亮也眯著眼睛看向劉玄。
“淳之,重明,我們軍將世家跟開國勳爵世家,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開國勳爵世家沒了,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我們軍將世家了?”
李公亮和潘籍也默然無語了。
徐天德跟常豫春站在書房門口守衛,聽著隱隱傳出來的笑聲,不由露出笑容來。
這時,晴雯端著茶盤進來了,被徐天德攔下來了,“晴雯姑娘,四郎在跟密友會談,不需要伺候。”
“徐大哥,四爺跟誰在聊天?”
“是四郎從小結識的至交好友。”
晴雯哦了一聲,轉身便走了,還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眼。
徐天德回到門口,卻聽到常豫春在嘀咕道:“兩個陰人,這會子隻怕又想著要害誰吧。”
聽了這話,徐天德不由眼睛一吊,狠狠地踢了常豫春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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