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欺瞞大人,那廝名叫胡鼠山,江湖人稱鑽山老鼠。此人身材矮小,不過四尺五寸,但是攀梁走簷,鑽窗搖門,著實厲害。”
“既然如此,為何官府不拿了他?”
田三猶豫再三,最後咬牙道:“回大人,這胡鼠山實為白蓮教巽字路急行先鋒。這白蓮教在本省頗有勢力,州裡縣裡有不少大戶老爺都有燒香拜門,有他們的庇護,我們不敢輕易惹那胡鼠山。”
劉玄不由眼睛一亮,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但臉上依然不動聲色。
“田三,這胡鼠山你熟悉行跡嗎?”
“回大人,小的能摸得到這廝的尾巴。”
“好,友德,豫春。”劉玄叫道,隨即符友德和常豫春聞聲走了進來。
“四郎,我們在。”
“你們倆帶個好手,跟著這個田三,把一個叫胡鼠山的竊賊給我拿了。記得要活的。”
“領四郎的令。”符友德和常豫春應了一聲,眼睛看向了田三。田三告罪了一聲,跟著兩人走了。
“阿振,你去把福順康媳婦的叫到這趙府來,我有事要交待她。”
韓振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趙老爺,貴兒媳可在府上。”
“在府上安養。”
“我待會叫我府上的管事媳婦找她問些話,你屆時叫人帶了去。”
趙老爺滿臉疑惑,還是應下來了。
忙完這些,劉玄和李公亮、孫傳嗣在趙府正廳裡喝茶,等消息。
過了半個時辰,福順康媳婦來回話。劉玄把她帶到一邊,聽了她的低聲稟告,心裡有了數。
到了下午,有護衛來飛報:“回大人,符大人和常大人拿住了那胡鼠山,正帶過來。”
劉玄轉頭對趙老爺道:“趙鄉賢,那就借你府上一處偏房,先審一審這賊子。”
趙老爺見到破案有望,沒口子地應了下來,連聲吩咐下人去準備。
胡鼠山被帶到,果然如田三所言,個子矮小,跟十二三歲的少年差不多高,獐頭鼠目,下巴左邊一顆黑痣,長著一撮黑毛。
“胡鼠山?”劉玄圍著他轉了一圈,甚至還在他身上嗅聞了一會,然後坐回到椅子上,冷冷地問道。
田三在旁邊厲聲道:“這位是兩浙沿海道巡察禦史劉大人,今天拿了你來,是你的案子犯了,還不如實招來!”
胡鼠山臉上有些驚慌,一雙小眼珠滴溜地亂轉,然後強自鎮靜道:“大人,小的是良民,實在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你不肯說,那我來幫你說。”劉玄揮揮手,示意田三等人退出去,屋裡隻留下他、孫傳嗣、李公亮、趙家老爺和疑犯胡鼠山。
劉玄繼續冷然道:“趙家娶親那日,你正好路過,見到豐厚的嫁妝,又看到趙家高門大戶,便一時起了歹心。於是趁著人多雜亂,悄悄潛入到新房,藏在那屋梁上。憑借你的本事,這是小事一樁。”
聽著劉玄慢條斯理地言語,胡鼠山的臉色幾度變化,趙家老爺卻是握緊了雙拳,渾身在微微顫抖。
“時辰到了,拜了天地的新婦被送入新房。在等新郎的時候,新娘子百般無聊,有兩次掀了紅頭罩透氣。這一切都被藏在屋梁上的你看了明白。你見到新娘子美貌,不由又起了色心。隻是屋裡有丫鬟婆子,外麵又人多,你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好容易等到入夜,新郎被送入新房,婆子丫鬟引著他喝了合巹酒,就退了出去。”
聽到這裡,胡鼠山額頭上開始冒汗了,趙老爺卻是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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