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玄放下文卷,揮手把韓振叫了進去,“誰打得蟠哥兒?”
這段時間,薛蟠杭州左緝捕使臣做得好好地,還算儘職,也沒有胡作非為,怎麼今天就按捺不住了?而且杭州地麵上,都知道他跟劉玄的關係,上至藩台,下至錢塘、仁和縣,都會給他幾分薄麵。薛蟠真要惹了是非,頂多是來劉玄這裡告他一狀,誰還敢打了他?
“是宋大人的妹子打得蟠哥兒。”
“宋輔臣的妹子?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仔細給我說說。”
原來薛蟠那天遇到了宋細雨後,這個倩影就在心裡紮了根,日思夜想,連平日最愛的上街巡視都做得沒精打采的。散了值有人請他去金玉坊耍一耍都沒了興致,那些個粉頭班首現在在他眼裡,全是殘花敗柳,不堪一提。
這一日,坐在捕盜所裡百般無聊的薛蟠,實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一咬牙一跺腳,決計去宋家,好好說一說他這十幾年來頭一遭泛起的傾慕之情。
到了宋家巷子口,薛蟠又果斷地慫了。他想起來了,宋細雨可是一根齊眉棍能把六七個無良子打得滿地找牙,他上去了,也就是三四棍的功夫。於是他就跟驢拉磨一般,在宋家周圍來回地轉悠。
不到兩刻鐘,有生疑的家人稟告了宋細雨。
正好宋輔臣作為劉玄指定的剿賊前指司三督護之一的巡撫左督護,跟隨巡撫督護徐天德、右督護寧師道,一起進駐了嚴州建德縣。原本懾於他威名的那些不良子有些蠢蠢欲動了,宋細雨以為今日來了個膽大包天的,便定計要拿他做個“楷模榜樣”。
於是宋細雨拿了棍棒,躲在門後,等到失魂落魄的薛蟠走到跟前,上去就是一頓收拾。
薛蟠身後跟著的捕快步弓手卻是坐了蠟,一邊是劉大人的大舅子,一邊是宋大人的親妹妹,又知道些內情底細,所以一個個都恨不得把自個眼睛戳瞎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再怎麼樣,頂頭上司還得救啊。於是他們全部跳將出來,大喊誤會,說薛大官人過來巡視街麵,隻是路況不熟,在這裡迷了路,所以才來回地轉磨。
宋細雨看清楚薛蟠的模樣,頓時明白了這廝的心思,也知道自己絕對是打錯了,又拉不下麵來說道歉,隻好丟了棍棒,躲回家中去了。
結果薛蟠在眾人抬他回去時,又犯了混,居然當著眾多圍觀的街坊鄰居的麵,大喊道:“細娘,我被你打了個半死,作為賠罪,你就嫁給我做娘子吧。我回去就叫妹夫來替我提親!細娘,你等著我。”
“這個憨貨!”劉玄忍不住笑罵道。
*賈政到底是什麼功名,曹大爺沒有明說,隻給了個模糊概念。但他確實被點過學政。要是賈政隻是一個秀才,或連秀才都不是,肯定會被噴死。畢竟當時才立國六十幾年,還不是末期亂來的時候。所以就默認他是舉人。本朝科試錄取率低,進士金貴,舉人也珍貴,所以他有舉人這個功名,被點個學政,雖有非議,但也勉強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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