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劉玄揮毫寫下詞一闕,“湖上花,天水浸靈芽。淺蕊水邊勻玉粉,濃苞天外剪明霞,隻在列仙家。開爛熳,插鬢若相遮。水殿春寒幽冷豔,玉軒晴照暖添華,清賞思何賒。”
趁著女眷暫未搬進園亭,隻是在中園居住,劉玄遍請南直隸親朋好友,故交世好,就連兩浙那邊的好友舊部,如李公亮、潘籍、明國維、宋輔臣、寧師道、徐天德等人,他也直接發了一份公文,以左僉事都禦史的身份告訴他們,本官要參你們,趕緊過來麵辯。
沒錯,按照國朝律法,右僉都禦史以上的禦史官可以合法合理地參劾幾乎所有的文武官吏,但被參的人有當麵辯解的機會。辯解完後,禦史老爺可以決定是否還要參劾。沒錯,上了品階的憲台老爺就是這麼牛逼。
大家都知道劉玄這份公文是什麼意思,憋著笑“誠惶誠恐”地狂奔到吳縣,向禦史劉大人麵辯。
劉玄聚得數十好友,炫耀地帶著他們遊了一遍守拙園和滄浪亭,在他們的驚歎羨慕中得意洋洋,像極了一隻公雞。而後在滄浪亭麵水軒裡設宴,款待諸位好友。
狀元郎請客吃飯,自然少不了做詩詞。劉玄揮毫寫下兩首詞,《漁家傲觀園亭記》和《臨江仙赴蘇州任事》
“九月鬥杓初轉勢…魚欲戲。園林已是花天氣。”
“鳴珂碎撼都門曉,旌幢擁下天人。…荊王魂夢,應認嶺頭雲。”
眾人齊聲叫好。
第一首詞自然是炫耀他的守拙園和滄浪亭美景。第二首詞前半闕寫他自己前呼後擁來蘇州上任時的得意。他現在扶搖青雲,名動天下,有這份得意卻是應該的。下半闕說蘇州是他夢寐以求的就任地,誇了一通蘇州美景後,又自得地暗喻他現在帶著美人來這裡赴任,以後這蘇州肯定會流傳他才子佳人的故事了。
一番熱鬨後,眾人自散去,薛寶釵等妻妾也各回了自己的住所,劉玄開始穿起道袍,過起他的神仙生活。不過劉大人沒有如南直隸和兩浙的官宦富貴人家一樣,養戲班,召歌姬。隻是關起門與嬌妻美妾一起過日子,天氣好了,就帶著她們出去踏踏青,散散心。
很快,詩詞跟著劉玄的風流佳話四下傳開,大家都評論劉大人的放蕩不羈,猜測那一園一亭的美景,羨慕嫉妒恨這少年狀元郎的齊人之福。消息也很快傳到了京師和內北苑。
看完那兩首詞後,又聽完劉玄“風流不羈”和“假公濟私”的等荒唐行徑,皇太後憤憤地說道:“我就說這個劉四郎比他老師楊老西更不堪,沒說錯吧。荒唐放蕩、驕奢淫逸,說得就是這個小王八蛋。虧得我們雲蘿兒一顆芳心卻係在他身上。”
太上皇卻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樣不挺好的嘛。劉四郎不想著犬馬聲色,有人就該擔心他是不是想著謀逆造反了。這樣多好,大家都安心。隻是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小王八蛋,居然這麼花心。不收就不收,一收就是四五個。嘿嘿,這小子家裡商號是賣虎-鞭的,可就這麼有恃無恐了?”
“老官,我看你臉上有羨慕之色?”皇太後臉上閃著不善的神情。
“我羨慕個屁!我就看這小子什麼時候被掏空身子。不過這樣不行,要是真被掏空了身子,到時落到我們雲蘿手裡,不成了空心蘿卜,中看不中吃了?”
“老官,你還想著讓雲蘿兒跟著劉四郎?她堂堂一個公主,下嫁劉四郎已經委屈了,還做妾侍。你可真敢想。”
“不是我敢想,而是雲蘿兒真敢做。她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真要絕了她這個心思,尋死不說,青燈古佛她肯定是會做的。你舍得?”
“呸!”皇太後想了會,還真舍不得,隻好罵起肇事者來了。“這個劉四郎,跟他老師楊老西一樣壞。不,是更壞,壞得頭頂冒煙了!”
戴權在一旁就跟個木頭人一樣。心裡卻在念道:“娘娘罵楊老西罵了十幾年了,終於換了口,我們聽著也多了份新鮮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