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不息的質渾河,從雪山上而來,帶著雪蓮花的芬芳,流過了我的家鄉,從白天流到了黑夜,從春天流到了冬天。”
“永不枯竭的質渾河,岸邊長滿了花朵,它美麗又潔白,就像我的姑娘彆克亞,我的姑娘彆克亞啊,與我相識在這質渾河邊。”
“美麗如母親的質渾河,我和彆克亞坐在你的身邊,我們相對無語,隻有河水在一旁流淌,彆克亞啊我的姑娘,她還在質渾河邊等著我。”
悠悠的歌聲從黑夜的荒野深處傳來,被無數跳動的篝火傳遞著,傳遍的整個軍營。
“殿下,漢軍會不會來?”斛條植問道。
“肯定會來的。”妥妥木黎堅定地答道。
“希望他們儘快趕到。”耶律奇沙歎了口氣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列彆黎花倒是個人物,居然棄波斯各地的叛軍不顧,集中兵力直攻呼羅珊。貴霜海都汗國的那幫王八蛋又在信河流域側擊響應,不過五個月時間,麻裡鹿、塔裡乾、可不裡居然相繼失守。我們現在僅剩河中地區這唯一一塊地盤了。”葛羅修鮮恨恨地說道。
“現在列彆黎花有精兵十七萬,貴霜海都汗國有精兵十萬,我們卻隻剩下殘兵不到三萬。這仗不好打了。”奇解蘇歎息地說道。
“貴霜海都汗國那十萬兵暫且可以不管。他們打下可不裡和八米安之後,一直徘徊不前。他們算盤打得精,知道我們被逼上了絕路,會困獸猶鬥,決死一戰,他們才不會來死戰,肯定會在那裡等著列彆黎花把我們打敗了再來撿便宜。”斛條植分析道。
“就算如此,列彆黎花那十七萬精兵也是大問題,這十七萬人是他從大馬士革、兩河地區招募的精兵,征戰四方,跟羅姆國、馬木魯克等強手血戰過來。也是這支軍隊,前幾年就是擊敗我們、橫掃波斯的主力,戰鬥力不容小視。”包忽那擔憂地說道。
“是啊,現在光憑我們的手頭上的實力,很難擊敗他們。波斯各地的義軍也足夠多,卻在各自為戰,無法凝聚成一股。現在列彆黎花的計劃是徹底擊垮我們,絕了伊爾利汗國汗王血嗣,斷了各地百姓們的念想,再回過頭去慢慢收拾各地的義軍。”耶律奇沙附和道。
“我們原本以為他們會竭儘全力彈壓地方的起義和反抗,卻沒有想到中間突然改變了策略。應該是覺得有汗王和殿下在,波斯各地的反抗會彼此起伏,源源不斷,最後變成一個泥坑,所以列彆黎花改變了策略,出此奇招。”葛羅修鮮補充道。
“我想還是有人把大漢國要援征我們的消息透露給了帖木泰汗國,他們知道大漢天朝的實力。雖然中原腹地離這裡遠,可一旦這個龐然大物把注意力轉移過來,調集海量的物資和兵力過來,帖木泰汗國就很難滅得我們,甚至有可能吃敗仗,前麵所有的一切付之東流。”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妥妥木黎突然開口道。
“殿下,你是說我們有內奸?”幾位心腹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