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把陸嫣氣的都想翻白眼了。
在事情出結果之前,陸瑤從來不保證什麼:“既然張姑娘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來早有準備,而且每個人都有偏好,誰知道最後評選的人喜歡哪種?”
陸嫣咬牙說道:“那你提彩頭的事情做什麼。”
陸瑤也很直白:“總得先說明白,萬一真得了,你不提彩頭的事情怎麼辦?”
陸嫣強壓著怒火:“我是這樣的人?”
陸瑤笑了下,什麼都沒說,又像什麼都說了一樣。
陸嫣還用的上陸瑤,隻能先退一步:“好。”
兩人的事情談妥,不管心中怎麼想,麵上又親親熱熱地去尋其她人了。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一牆之隔的位置站著三個青年,確定人都走遠了,穿著錦袍的青年才笑著搖頭說道:“陳二你家這裡還真是一塊風水寶地,怎麼都選了這地方來說悄悄話。”
被叫陳二的青年板著臉:“這是哪家教出來的,一個貪一個蠢。”
錦袍青年不讚同地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那個做妹妹的挺聰明,那個當姐姐的確實是有些蠢了。”
陳二臉色不好看:“簡直有辱斯文。”
錦袍青年是知道陳二的性子,怕是看不慣那姑娘用作詩來換銀子的事情:“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們是哪家的,想來這個做姐姐的名聲挺大,聽她們的語氣,那個做妹妹的確實有些詩才,陳二一會尋了她們的稿子給我瞧瞧。”
陳二瞪著錦袍青年:“張言晟!”
張言晟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就好奇自己看看,絕對不往外說。”
陳二實在拿朋友沒辦法,妥協道:“剛才聽到的也彆往外說,對她們姑娘家名聲不好。”
張言晟挑眉,詫異地說道:“我以為你挺討厭她們這樣的行為。”
畢竟平日裡自己的好友最討厭浪得虛名弄虛作假之輩了。
陳旭也不否認:“我確實討厭,可是這世道女子艱難,她們又沒有舞到我麵前,何必與她們為難,更何況我們這般聽牆角也並非君子所為。”
張言晟嘖了聲,保證道:“我絕不亂說,哪怕尋到再見著也當不知道這事。”
說完張言晟碰了下身邊一直不說話的青年:“秦昭你都不好奇嗎?“
秦昭沒有絲毫猶豫:“不好奇。”
若非張言晟一大早守在他家中,他今日都不會來陳府,而且在聽見牆對麵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就想離開了,可惜被拽著了。
張言晟長長歎了口氣:“我經常懷疑為什麼我會和你們兩個無趣的家夥成為兄弟,你們這樣人生少了多少樂趣啊。”
秦昭和陳旭都懶得搭理他。
張言晟忽然問道:“對了,陳二你家怎麼忽然急著給你哥相看?不是說等科舉後再說嗎?”
對於這些事情,陳旭還真不知道:“我哥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陸瑤並不知道他們的這番交談,她繼續低著頭跟在陸嫣的身邊,心中卻已經在思量著作詩的事情,這個季節的花就那麼幾種,要是陸瑤來選肯定是選牡丹的,她就喜歡那種顏色豔麗的花,可是以陸嫣她們的性子,哪怕心裡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而是要選那種在她們看來更高潔一些的花,應該還是蘭花了。
等到真的選出蘭花當花王的時候,陸瑤看著園子裡開的正盛的牡丹,都替它們感覺到委屈,不過在看到那鵝黃衣裙的周姑娘後,陸瑤心中鬆了口氣,她熟練的找了個機會把想好的詩偷偷告訴了陸嫣,就不再她們周圍湊熱鬨了,反而尋了靠外的位置坐下來品嘗陳家的糕點。
也不知道在選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周姑娘身邊也聚了幾個其她家的姑娘,她們雖沒有去作詩,氣氛倒是不錯,陸瑤見此,帶著丫鬟很自然地走了過去,雖然沒有說話,卻像是認真在聽她們交談一樣。
周姑娘她們也知道陸瑤的身份,看了一眼在亭中像是正在思索如何作詩的陸嫣,倒也沒有排斥陸瑤的意思,反而招呼陸瑤一起吃茶。
陸瑤低聲道謝。
周姑娘繼續說道:“那荷花還沒有開,不過那幾條錦鯉的顏色著實漂亮。”
有個年歲略小的姑娘嬌聲說道:“姐姐帶我們去瞧瞧吧。”
周姑娘像是猶豫了下,就說道:“好,我與表妹說一聲。”
說完周姑娘就起身,隻是看陳姑娘也在沉思,她就和陳姑娘的丫鬟說了幾句。
陳家的庶女也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說道:“我與你們一起去。”
她也不擅長作詩,不過就算擅長也不會在這裡展現出來,她們身為庶女是不敢搶風頭的。
陸瑤心知怕是要到夢中落水的部分了,她雖然跟在人群之中,卻沒有太過靠近周姑娘,她不知道周姑娘是被人推下去還是自己腳滑摔下去的,若是被人推下去的,她離得太近難免讓人起疑,她想幫人卻也不想惹上麻煩連累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