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等周姑娘動作,其她人已經往外麵走去,她們可不想參與到陳家大少和周姑娘的事情之中。
那姑娘收了荷包後,對陸瑤越發的親近起來。
陸瑤這才知道她的身份,她竟然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兒劉欣寶,哪怕不太愛出門的陸瑤也聽說過劉少卿的名字,他雖然出身普通,可考中榜眼後很得陛下器重,不到十年就已經成為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要知道她大伯為官十幾年,又有嶽家提攜,如今也才從六品,而和劉少卿同年的狀元、探花的情況反而沒什麼人知道了。
劉欣寶嘰嘰喳喳的,卻不會讓人討厭,她們回到花園的時候,都默契的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情,周姑娘並沒有和她們一起回來,她們也隻當不知道,陳家庶女在半路就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與此同時,等眾人離開後,周姑娘眼睛一紅就開始落淚:“陳郎,現在如何是好?”
陳家大少看著心愛女子哭泣的樣子,輕輕給她擦去眼淚:“我再去求求母親,一定會娶你進門的。”
伺候他們的丫鬟小廝低著頭,隻當什麼都沒看見。
而離他們不遠的假山後麵,張言晟趕緊捂著陳旭的嘴,把想要衝出去的陳旭按住,壓低聲音說道:“秦昭。”
秦昭也知道事情輕重,這個時候出去對陳旭而言並沒有好處,他上前幫著張言晟把人按住,等到陳家大少和周姑娘離開,張言晟才鬆開手,一邊甩著一邊說道:“怪不得你母親這樣著急給你哥選媳婦,不過陳二你不是個文弱書生嗎?怎麼力氣這樣大。”
陳旭氣的快暈過去:“不知廉恥!他們、他們簡直把聖賢書讀狗肚子裡了!”
和書呆子陳旭不同,張言晟見慣了這類的事情:“你氣也沒用,最好當做不知道。”
陳旭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可能!”
張言晟問道:“難不成你要去告狀?”
陳旭咬牙說道:“我娘也是糊塗,這樣不是耽誤了好人家的姑娘!”
雖然陳旭迂腐了些,可也是因為他這樣的性子,張言晟他們才與他交好,秦昭也開口說道:“哪怕你不說,他們也會鬨到你母親麵前,你家那位表姑娘可不是個簡單的。”
張言晟讚同道:“你兄長也是個糊塗的,不過那救人的姑娘力氣挺大,就是不知道她壞了你兄長的好事,會不會被記恨。”
陳旭沉聲道:“記恨什麼?我家還要給她送禮,感謝她救人。”
秦昭習武看到的更多一些:“她不僅力氣大,反應也很快,是個學武的料子。”
張言晟嘖了聲,有些嫌棄地看了秦昭一眼:“想來你母親是不會同意陳大娶這位表姑娘,最多當個妾室。”
陳旭臉色陰沉。
秦昭對於這些沒什麼興趣,也不再開口。
張言晟見此,陳家這位表姑娘是個不簡單的,陳大又是個糊塗的,他也不想見到有姑娘被騙進這樣的坑中,對著陳旭招了招手說道:“我有一個法子……”
花園的亭子中,陸嫣她們中有一部分人的詩已經寫好正在互相討論,陸嫣被人圍在中間,而她的詩正在被人傳閱。
陸瑤本來沒想過去,可是陸嫣的丫鬟玉書一看見她就說道:“三姑娘去哪裡了?姑娘剛才沒看見你,可擔心了。”
這話明麵上是陸嫣在擔心她,可是仔細想來,卻在指責陸瑤,陸瑤願意忍讓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願意讓人蹬鼻子上臉:“那你為什麼沒與姐姐說,我與其她人一起去看錦鯉了?”
玉書當即說道:“奴婢並不知道。”
陸瑤的聲音並不大,卻字字清晰:“可其她丫鬟都知道啊。”
玉書語塞了下:“奴婢隻是覺得三姑娘離開,也該和姑娘打聲招呼。”
陸瑤抬頭看向了玉書:“這些話是姐姐讓你質問我的嗎?”
玉書自然不會承認:“不是,就是奴婢覺得……”
陸瑤心知她們在外麵代表著陸家的臉麵,也不想在陳府和一個丫鬟吵起來,隻是笑了下從玉書身邊過去:“我們姐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鬟覺得了。”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陸瑤對上了陸嫣的眼睛,說道:“姐姐就是太過心善不愛與你們計較,把你們寵的一個個敢管主子的事兒了。”
玉書臉色慘白。
在陸瑤剛回來的時候,陸嫣就注意到了,還一直偷偷關注著陸瑤的情況,剛才陸瑤跟著其她人離開後,她看似在思索怎麼作詩,心中卻在回憶著陸瑤要銀子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憋屈,這才示意玉書為難陸瑤一下,她再出麵維護,不僅出了氣還能落得個好名聲,卻沒想到事情並沒按照她想的發生,在聽完陸瑤的話,也反應過來起身走到了陸瑤的身邊,看向玉書道:“不許胡鬨。”
說完陸嫣又看向陸瑤,溫聲道:“妹妹不要生氣,等回去了我好好罰她。”
陸瑤一直覺得,陸嫣這種不知見好就收的性子遲早得吃虧,隻是這樣的時候不能把事情鬨大了:“那就說定了,我也想看看姐姐寫的詩。”
陸嫣牽著陸瑤的手走了過去,神色有些苦惱地笑問道:“你們把我的詩放哪裡了?我妹妹要看呢。”
“難道我們不是你的好妹妹?”
陸嫣親熱地拉著陸瑤說道:“連我自己都得排在我妹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