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其實在船上也短暫的見過張言晟,怎麼看都和現在的他截然不同,不過陸瑤也看出張言晟這明擺著為他們出頭,還不知道自己幾次談話都被聽到的陸瑤,默默地給他歸在好人中。
張言晟走了下來,合上手中的折扇拍了拍那掌櫃的臉:“你家的魚是金子做的,敢要二兩銀子一條?那五兩銀子一份的肉是玉雕的嗎?”
掌櫃臉色很是難看,說道:“幾位客人,不願意吃儘管離開,有的是吃的起的人。”
張言晟笑出聲來,笑完臉色一沉,眼神裡滿是陰霾:“哦,你這是在說小爺吃不起你家的東西?”
掌櫃看了眼張言晟身後精壯的侍衛,說道:“希望幾位客人不要後悔。”
張言晟像是被逗笑了,手中的折扇啪啪地扇在了掌櫃的臉上:“小爺從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
酒店的護院也出來了,隻是沒等他們動手,就已經被張言晟帶著的侍衛打倒在地,店裡不少客人都被嚇得往外跑去。
張言晟手中的折扇輕佻地敲了敲陸庭的肩膀:“怎麼了?嚇得腿軟?”
陸謹本來還覺得張言晟是好人,可是這會看他對自家大哥的態度,臉色有些難看你。
張言晟嘖了聲:“真是又弱又沒用,我要是你,早就找塊破布把臉遮起來了,滾遠點彆礙了小爺的事情。”
掌櫃躲到了一邊,倒是注意到張言晟和陸庭的情況,微微蹙眉難不成這兩夥人是不認識的。
陸庭揮開了張言晟的手,皺眉看了眼掌櫃和張言晟,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沒有必要……”
張言晟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滾,再礙事小爺連你們一起打。”
陸庭臉色難堪,到底沒再說什麼,而是帶著陸瑤幾人快步離開。
陸瑤走到酒樓外麵的時候,還聽見張言晟囂張的聲音:“給我砸了,敢看不起小爺,找死。”
陸謹臉色難看,等聽不見酒樓裡的聲音才說道:“我還以為他是好人,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陸瑤已經伸手拍了下他的頭:“不要亂說。”
陸庭沉默了下說道:“下午不轉了,先上船。”
李氏歎了口氣說道:“那向導是故意的。”
向導故意把他們引到這家明顯有問題的酒樓,那酒樓態度也實在囂張。
陸庭他們沒有在鎮子上多留,甚至連飯都沒有吃就回到了船上。
綠蕊他們去準備飯菜,陸瑤有些猶豫說道:“哥,張公子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陸庭已經托船員去尋趙子苓了,讓他早些回來,聞言說道:“他帶著的侍衛都不簡單,而且沒有把握的話,他應該不會這般。”
陸謹此時有些茫然,又有些明白了,說道:“所有張公子剛才那樣對哥哥,是想讓我們趕緊離開,並且扯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讓店家找我們麻煩嗎?”
陸庭嗯了聲,他雖然知道一些靖安王府的事情,也聽說過張言晟名聲不好,卻從未和張言晟打過交道,如今看來怕是那些流言大多是假的,或者是張言晟故意傳出來的,隻是今天鬨著一出,是單純看不慣店家的所為嗎?陸庭覺得不單單是這樣的,如果真的看不慣,在諷刺了一番後,完全可以離開,到更像是故意激怒掌櫃?可是為什麼呢?
陸瑤看著陸謹認真地說道:“弟弟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也不能隻聽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情,而要看這件事的結果,是對你有利還是有害的,這世間有很多口腹蜜劍的人,也有很多嘴硬心軟的人,都說忠言逆耳利於行,你要學會自己去分辨。”
陸謹說道:“我記得了,哥,你開始給那十文錢,也隻是不想有後續麻煩嗎?”
陸庭也想趁機教弟弟一些事情:“對,我雖然雇了鏢師來護送我們,可說到底這也是彆人的地盤,萬事留有餘地會比較好。”
又或者直接處理得乾乾淨淨,讓對手絕無翻身的可能。
隻是後麵的話,陸庭不想這麼早讓弟弟知道,免得弟弟左了性子。
陸庭笑了下說道:“十文錢,對於我們而言不多,也不至於惹了麻煩,說到底我們底氣不足,有些委屈就隻能受著。”
陸瑤補充道:“哥哥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不觸及心中的那條線,就無須在意這些事情的,都是小事而已。”
陸謹點了點頭,他雖然還不能徹底明白兄長和姐姐的意思,卻會把這些話記在心裡。
陸瑤看著陸謹,說道:“當時那種情況,與他們爭吵是很沒有意義的,那是他們的地盤,爭吵起來反而會讓我們落在下風,弟弟你要記得,我們可以講道理,卻無需爭吵,在我們強勢的時候,直接動手就好,在我們弱勢的時候,就直接離開,言語雖然難聽,可隻要你自己不在意,就傷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