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說道:“都不是外人,可彆折騰孩子,我聽說傷了腳,那可要好好養著,彆為了這些沒必要的事情讓孩子受罪。”
徐婉趕緊說道:“是我接妹妹出去的,卻沒有看好妹妹,本就是我的過錯……”
李氏打斷了徐婉的話:“好孩子,這樣的事情誰又能想的到,如何能怪你?囡囡整日在家中說你對她的照顧,我瞧著她比在京中都要快樂多了。”
徐婉聞言說道:“妹妹在我麵前可從不誇我。”
李氏被逗笑了,說道:“她就是那般性子,若是在乎就不輕易開口,在家整日裡對庭哥和謹哥也是嫌東嫌西的。”
徐夫人笑了起來:“誰說不是呢,婉娘還說你家囡囡呢,她也是如此,前幾天還追著她弟弟打,偏偏老爺要教訓孩子的時候,還是她護著她弟弟。”
徐婉臉一紅,跺了跺腳嬌聲說道:“母親,你怎麼把這些都說了,我在妹妹麵前可一直很穩重的,伯母可千萬不要告訴妹妹這些事情啊。”
幾個稱呼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李氏也喜歡徐婉這樣的姑娘,若不是兒子對自己的以後早有打算,其實真有這樣的兒媳婦也是不錯,聰明人總比蠢人或者自作聰明的要好相處許多:“不告訴,我誰都不告訴。”
這宅子本就不算大,說笑間門幾個人已經到了陸瑤住的小院,陸瑤被翠西和綠蕊扶著站在門口,見到徐夫人她們就要福身。
徐夫人趕緊說道:“可不要這樣客套,你傷了腳不能久站,趕緊進屋去。”
陸瑤還是微微福身這才笑道:“沒有那麼嚴重的,夫人特意來看望我,姐姐昨天又那般護著我,為了我還與馮家鬨了不愉快,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親自來迎的,若不是腳不爭氣,我就直接去徐府拜謝了。”
徐婉上前仔細看了看陸瑤,見她氣色還好,就說道:“再客氣等你好了,我就罰你了。”
陸瑤抿唇一笑,兩個酒窩格外的可人。
李氏招呼著眾人先進屋去。
綠蕊和翠西扶著陸瑤讓開位置,等李氏和徐夫人入內了,才跟在後麵,她傷了腳並不好用力,幾乎是被兩個丫鬟架著走,徐婉在她身邊看著說道:“不如準備一台小轎。”
陸瑤說道:“家中就這麼小,我最近也不準備出門了,不需要那些東西的。”
徐婉一想也是:“那我以後來看你,你可不許再這樣了,就在屋中坐著等我就是了。”
陸瑤故意說道:“我這次主要是迎徐夫人的。”
徐婉先哼了一聲又笑了起來,笑完以後小聲說道:“瞧著你沒事就好了,我昨晚閉上眼就是你被推出的畫麵,想來我都這般害怕,你隻會比我更害怕。”
陸瑤點了下頭,說道:“我晚上喝了安神藥,可是睡著以後,總是夢見自己踏空摔下去,驚醒了好幾次。”
徐婉和陸瑤在後麵說話,徐夫人和李氏在前麵交談,徐夫人說道:“馮家如今勢頭正盛,怕是要委屈了囡囡了。”
李氏聞言苦笑了下說道:“囡囡沒事就是萬幸了,彆的就算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李氏可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在她看來就是馮家三姑娘咄咄逼人,雖然不是故意的,卻也是因她而起,才使得自己的女兒經受這般事情,若說不怨不恨那是假的,可那又能怎麼樣?
徐夫人歎了口氣說道:“若是以往,我家老爺也敢仗著以往的情分說馮老爺幾句,可是如今……我家老爺與馮老爺說話都要小心些了,誰讓人家家中出了個太子側妃,民不與官鬥,哪怕我家有些錢財,可在那些官老爺眼中又算什麼。”
這也是大實話了。
此時徐柏和陸庭也在書房之中,陸庭等小廝端了茶水後,就讓他們退下,也沒客氣直接問道:“我一直疑惑,那馮家二姑娘是如何得了太子側妃之位的。”
這雖是秘密,可是真要打聽也是能打聽出來的,而且徐家和馮家也有一些交易的往來,消息都很是靈通,徐柏在來之前已經得了父親的囑咐,這些自然是能說的,他壓低聲音說道:“據說這位二姑娘八字極佳,是個旺夫旺子的命,最妙的是與太子的八字很合。”
陸庭想過許多,卻從未想過這樣的理由,可是聽了又覺得也說的過去,旺夫旺子又叫馮棲,可不就對了太子嗎?如今皇帝和皇後就大的期望不就是太子健康,早些誕下皇太孫?隻是這樣的命格又是怎麼傳上去的。
徐柏既然說了既沒有再隱瞞的意思:“我也讓人打聽了,隻打聽出馮家在京中有人,好像和承恩公府有些關係。”
承恩公府正是皇後的娘家,雖有爵位卻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陸庭聽自己的老師提過,隻說不堪一用。
陸庭蹙眉問道:“那昨日又是尋什麼人?那樣大動乾戈的。”
徐柏對於陸庭注意到這番異常絲毫不覺得奇怪,他聽妹妹說完也是疑慮,特意讓人去查了:“具體的也打聽不出來,隻說馮家丟了一筆錢財,好像還有馮老爺珍愛的字畫,才會這般。”
陸庭明顯不信。
徐柏也是不信的,哪怕是吳道子的真跡也不值得馮家這樣擾亂了馮棲的好事,說道:“消息很嚴,倒是聽說是當天早上才開始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