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看著徐柏說道:“丟失的既然是這般關鍵之物,你家也是鹽商,你家丟了什麼東西才會這般失了理智?”
徐柏喃喃道:“賬本一類的。”
陸庭不再說話。
徐柏明白了陸庭剛才的提醒,其實要是連知府願意保馮家,就算丟了這樣關鍵的東西,說不定也能大事化了,可偏偏調動軍隊,繞過連家送女兒入太子府,這種種都已經是連家無法接受的,連家自然不會保,甚至為了不讓調動軍隊的事情牽累自己,還會狠狠踩馮家一腳,那麼他們和馮家一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交易自然要早些斷掉,然後擺脫乾淨了。
陸庭叮囑了一句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馮家暗中的關係怕是有許多我們都不知道的,而且你家要是不想被當槍使,最好不要冒頭,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們想與馮家劃清界限,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巴結馮家才是最好的。”
徐柏也明白說道:“我們絕不會成為出頭鳥的,你今日的話,我也記在心中絕不外傳。”
陸庭說道:“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說不得是不準的,一切還要看你們自己的調查和決斷。”
徐柏點了下頭,沒有多說:“這事情太重要了,我就先告辭了。”
陸庭反而說道:“不差這一會,如果事情和我推測的一樣,昨日我妹妹又出了意外,怕是馮家對我家也多有懷疑,說不得要安排人暗中監視,你這樣急慌慌的回去,就差直接與旁人說有問題了。”
徐柏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我也聽說了昨日之事,你家就是無妄之災,與你家有什麼關係?”
話說完,沒等陸庭回答,他也反應過來,如果丟失的真是那等關鍵之物,馮家肯定寧可錯抓也不放過的。
徐柏忽然說道:“這樣說來,差不多一個月前,馮家的大管事曾出去過一趟。”
陸庭有些疑惑。
徐柏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隻是覺得有些他們可能看不明白的事情,說不定陸庭能明白,就說道:“馮家在莊子上養了一些打手護院,大管事曾經去過一趟,沒多久那莊子上就少了一批人。”
打手護院?說是私兵更準確些吧?
陸庭問道:“大約多少人?”
徐柏猶豫了下說道:“幾個莊子有數百人,離開的就我知道的,也有百人,他們是分批離開的,具體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他們去哪裡了,也不得而知,畢竟有些線我們也是不能邁過的。”
陸庭算了下時間,難不成那些人和張言晟有關係?
徐柏又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對了,在這之前好像有人來過馮家,聽鋪子裡的管事說,口音像是京城那邊的,隻是揚州城內繁華,時常有外地客人,所以並沒引起多少注意,這也是我家在查馮棲的事情時,鋪子裡管事才忽然想起來的。”
如果不是那人最後去了馮家,管事也不會提出這件事。
隻是這些零散的消息,陸庭也想不出來,說道:“這些事情我們都不要插手比較好,也不要繼續查下去了。”
徐柏答應了下來。
此時陸瑤的屋中,徐婉正在與陸瑤聊天:“昨天我兄長本想請大夫來你家種守著,誰知道管事撲了個空,打聽了才知道劉大夫一家都被馮家請走送到你家了。”
做過的好事自然是要讓對方知道的。
陸瑤聞言說道:“勞你回家了還要想著我的事情。”
徐婉仔細看了看陸瑤的手,說道:“其實我也想不明白,怎麼馮家就不好好教教馮霞,馮棲和馮霞可是親姐妹,兩個人的性子卻截然不同,馮霞這般遲早要鬨出事來的。”
陸瑤覺得馮家應該不是讓馮霞的壞性子來襯托馮棲,隻是為什麼她也想不到:“這些都是馮家的私事,我們外人也無從得知。”
徐婉雖然不喜歡馮霞,卻還是說了句:“這般下去,反而害了馮霞,除非讓馮霞嫁到不如馮家的家中,可是瞧著馮家嫡女庶女所嫁之人,無一不是對馮家有利的,甚至有些是送到高門之中當妾室。”
陸瑤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莫非馮家對馮霞的計劃也是當妾室?如此一來的話,自然不需要什麼心機,這般的性子雖然會惹人厭惡,卻也會讓正室放心,至於男子會不會喜歡,陸瑤也沒和什麼男子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
隻是娶妻娶賢,納妾納顏,馮霞長得並不醜,性子驕縱卻也帶著大筆的嫁妝,換做是她的話,就算不喜也不會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