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子妃的位置尊貴,可對於劉欣寶而言卻是一個禁錮。
陸瑤和劉欣寶雖然隻見過一麵,卻很喜歡那個小姑娘,此時難免有些擔心劉欣寶,隻是她也做不了彆的,仔細收好信後,說道:“綠蕊,你把我離京後畫的山水畫都尋出來,我挑選一下。”
綠蕊恭聲應下,這些東西都是她親自收拾的,很快就尋了出來,其實在船上陸瑤畫的很少,畢竟她開始的時候是暈船的,後來稍微好些了,每天也隻會畫上一會,很多都是她到揚州後畫的,隻是有沿途的風景也有揚州城內的風景。
陸瑤仔細挑選了起來,想了下就讓綠蕊扶著她到了隔間的小書房,坐在椅子上畫了起來,等畫完以後把東西交給綠蕊:“我訂做幾個走馬燈。”
說完又取出一個盒子,拿出裡麵的一套花樣:“再用這些花樣打兩套銀書簽。”
這些都是她準備送給劉欣寶的,其中一個走馬燈是好似一艘船穿過了不同風景,那些都是陸瑤在來時路上看到的,另一個走馬燈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小人走在揚州城內的街道,她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都畫出來,隻是尋了幾處特彆的地方。
而那銀書簽也都是看到的山巒或者揚州的有名景點。
陸瑤幫不了劉欣寶什麼,甚至等劉欣寶入太子府後,她們之間的聯係說不定都要斷了,可是想到那個小姑娘,陸瑤是有些心軟的,她想讓劉欣寶開心些。
把事情交代完,陸瑤歎了口氣,說道:“等哥哥回來了,讓他來尋我一趟,我有事情要與他說。”
綠蕊恭聲應下。
此時的陸庭皺眉聽著徐柏新帶來的消息,徐柏沒有告訴陸庭,那日回家後,他與父親商量的結果,陸庭也沒有問,好像忘記了那日所說的話一樣,隻是今日聽完徐柏的話後,陸庭已經猜到了徐家的選擇。
徐柏沉聲說道:“馮家昨日抬出了一具男屍,說是家中下人,不小心落入池中淹死的,那屍體當時就被埋了,除此之外城外還死了兩個流浪漢,馮家心善也都給他們埋了。”
陸庭皺眉,心中也是一驚,張言晟不會出事了吧?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徐柏看向陸庭說道:“怕是和馮家丟失的東西有關係,你說會不會丟的東西已經找回來了。”
陸庭搖了搖頭,這些隻是明麵上的屍體,暗中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也沒有辦法確定張言晟的死活,隻是他覺得以張言晟的本事,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可說不定呢?不過這些話陸庭是不會說的:“與我沒有關係,阿柏我如今就是一介白身,身後也沒什麼人撐腰,這些我都不能參與也不敢沾染半分的。”
徐柏也不是不講理之人,知道陸庭的擔憂,說道:“是我逾越了。”
陸庭搖了搖頭,還是勸道:“你也注意著些。”
徐柏當即說道:“我知道的。”
陸庭和徐柏又說了幾句,就去尋書院的先生了。
等陸庭回家的時候,他並沒有提死人的事情,這樣不明不白的消息隻會亂了妹妹的心神,張言晟到底如何,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而且以張言晟的為人,就算他被抓,也不會透露妹妹幫他之事,若是真的說了……陸庭微微垂眸,若是真的有危險了,他就要往知府那裡走一趟了。
陸庭心中思索,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且他剛回家就從妹妹那裡得知了劉欣寶為太子妃的事情,他倒是不似妹妹那般吃驚:“離京之前,老師與我提過可能成為太子妃的幾家中就有劉家,隻是劉家就那麼一個嫡女,年歲又小,我本想著她是幾家中最不可能的,沒曾想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陸瑤問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太子殿下的身體好些了?”
所以才不急著尋個適合年紀的太子妃?如果是這樣的話,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陸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說不得是側妃和妾室選的年紀大些,所以想選個年歲和殿下相當的的太子妃,也有些情誼。”
陸瑤歎了口氣。
陸庭想了下說道:“聖上是如何想的,我們誰也不知道,不過她既是太子妃,不管是誰生了孩子都越不過她去,又有劉大人在朝中,她的日子不會差的。”
陸瑤點頭,她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
陸庭其實也摸不清頭緒,畢竟他在這邊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就連太子妃的消息還是通過妹妹知道的:“隻是我猜,陛下要重用劉大人了,說不得官位要往上升一升。”
陸瑤詫異地看向陸庭:“劉大人如今已是正四品。”
陸庭笑了下說道:“你彆忘了,陳尚書要致仕,雖然以陳尚書的年紀,陛下若是想留他再用幾年也是使得,可是瞧著陛下不像有這般意思,要不然陳家當初也不會急著給他家大公子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