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是被楚先生一直壓著,這才等到如今,而陸謹成績雖然不錯,卻不似陸庭這般驚采絕豔,倒是無需這樣爭六元。
陳旭笑了下說道:“說不得我們會一起。”
陸謹也笑了起來:“那正好,我二哥也準備下一次試試。”
張言晟提前在茶樓預定了包間,此時點了茶水點心後靠坐在椅子上,問道:“小三元可有把握?”
如果陸庭院考依舊是案首,那就是個小三元了,再往上就可以爭取□□的,如今朝堂已經有百年沒人能六元及第了。
陸庭看起來很是謙虛,說道:“儘力而為罷了。”
張言晟嗤笑了聲:“虛偽。”
陸謹眼角都抽搐了下,若非他早知道張言晟和自家的關係,隻聽這說風涼話的語氣,都讓人忍不住生氣。
陸庭笑了下,看起來脾氣很好,卻更像是沒有把張言晟看在眼中。
陳旭趕緊說道:“當初那事,我以茶代酒給你們家賠個不是。”
當初陸瑤參加陳家的賞花宴,救了他們家的表姑娘,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雖然後來陸庭解決了這件事,還趁機對家中發難,可一碼歸一碼,陳旭確實是感覺到抱歉,畢竟他家的情況,他心知肚明的。
陸庭正色道:“無需如此,當日還多謝你出手相助。”
那個時候陸庭就尋了陳旭,陳旭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還幫著在其中周旋,如今陳旭的祖父退下,他父親和母親帶著兄長到外為官,他留下也是為了祖父,而且過段日子他要陪著祖父離開京城了。
張言晟忽然想到當初那混蛋陳大竟然還打過自家媳婦的主意,如果不是因為陳二的關係,他肯定不會這樣輕易放過的。
幾人就著學問上的事情聊了一番,張言晟等他們停下後,忽然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六元及第雖好,卻也不是誰都能受得起。”
陸庭神色不變,聞言說道:“若不秀於林,怕是連見到陽光的機會都沒有,說不得不等風摧就被人劈了當柴火。”
陳旭聽懂了陸庭的意思,想到陸庭家中的情況,歎了口氣倒是什麼都沒有說。
張言晟挑眉,上下打量了陸庭一眼,像是提醒他一般說道:“既然這般的話,那就祝你得償所願,如今隻是小打小鬨,等到了會試的前後可就不要隨意受人邀請了,不是誰都願意看到彆人比自己強的。”
陸庭微微蹙眉,說道:“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陸謹聽的心中緊張,卻不好多問什麼。
陸庭說道:“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張言晟說道:“不送。”
陸庭和陳旭說了幾句,就帶著陸謹離開了,等到了門口卻被張言晟的小廝攔著了。
小廝說道:“這是我家公子送兩位的糕點。”
陸庭微微垂眸,道謝後接過。
此時包間中,陳旭忍不住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挺欣賞陸庭的。”
關於約定的事情,張言晟連陳旭都沒有說,聽了他的話說道:“是啊。”
陳旭勸道:“那你就說話好聽些。”
張言晟笑了下,沒有回答。
陳旭歎了口氣說道:“等到天氣暖和些,我就要陪著祖父他們回鄉了,等再見的時候,怕是要等幾年後我來京參加會試了。”
張言晟正色道:“早些離開也好。”
陳旭也是這樣的想的,可到底擔心好友,說道:“我聽說你前幾日在宮中與靖安王爭吵,他到底是你父親,你不管心中怎麼想,表麵也要過得去。”
這事情鬨得挺大,隻是如今陳家不如以往,消息並不算靈通,所以到了昨日才知道。
張言晟知道陳旭的擔憂,聞言說道:“陛下不會樂意看到我與他親近的。”
更何況如今靖安王和太子走的有些近,還有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同樣如此,張言晟都懷疑太子承諾他父親,會助他弟弟得世子之位。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靖安王多次請封都被陛下拒絕,靖安王也隻能另辟蹊徑了,可惜卻選了一條最不好的路,怕是很快他的世子之位就到手了,隻要太子多折騰出點事情。
這些張言晟不好解釋給陳旭聽,叮囑道:“既然你祖父退下來了,就不要再參與那些事情,你也好好準備科舉的事情,沒有什麼比你自己有本事更重要的。”
陳旭見此也不好再多說,點了下頭。
張言晟忽然問道:“你的親事,家中可有提及?”
陳旭說道:“這件事交給祖父了,你呢?你那繼母不是想把自己娘家的侄女嫁給你嗎?”
張言晟有些得瑟,隻是如今不好明著顯擺,聞言說道:“做她的春秋大夢。”他可是有最好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