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沒有問皇後知道什麼,從皇後身邊的人就能看出,皇後是喜歡有分寸的人,而陸瑤是需要掌握好這樣的分寸。
皇後思索了下,說道:“等太子生辰那日,讓世子提前吃些東西墊墊。”
陸瑤聞言說道:“世子也是這般想的,到時候也請娘娘小心些,畢竟娘娘是離陛下最近的人。”
不管是下毒、放火還是直接動手,太子的目標怕就是皇帝,而皇後離皇帝近,就怕被波及,或者太子更恨皇後,直接選擇皇後下手。
皇後笑看著陸瑤問道:“那日你可會來?”
陸瑤有些不好意思:“夫君的意思是讓我稱病。”
這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坦白相告,而且有皇後在會更方便一些。
皇後說道:“過幾日請趙太醫去給你看看。”
言下之意,趙太醫是皇後的人,而且趙太醫和陸瑤家也是有些淵源的,差一點陸瑤和趙太醫的幼子趙子苓訂親,後來陸瑤也沒有再關心過趙家的事情,和趙太醫打交道的一直是她的兄長。
陸瑤說道:“多謝娘娘。”
張言晟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去尋張亦煒的麻煩,張亦煒會特意來尋他。
張亦煒是沒有上朝資格的,甚至被奪了世子之位,可他還是宣平伯的嫡長子,宣平伯如今也沒有再請立世子,旁邊不好過於得罪他,所以他要到戶部尋張言晟,戶部的守衛也沒有攔著他,就連戶部裡麵的官員,對他也是敬而遠之的。
其實按照官職來說,張言晟同樣沒有上朝的資格,隻是皇帝下旨了,張言晟如今不僅要上朝,還要到禦書房去聽皇帝和心腹大臣商量政事,等他到了戶部的時候,張亦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張亦煒一看到張言晟就站起身說道:“世子如今確實是不一般,想見一麵都難了。”
張言晟沒有搭理張亦煒,隻是看向戶部尚書說道:“大人,宣平伯之子怕是尋我有事,我先帶他到外麵處理下,免得影響旁人。”
對於皇帝看好張言晟這件事,戶部尚書心知肚明,而且戶部尚書相信,張言晟也知道皇帝的意思,他是準太子的人選,就等著如今太子生辰宴後了。
而這段時間戶部尚書一直在觀察張言晟,不管張言晟心中怎麼想,起碼他所表現出來的為人處世上,都足夠優秀了,最重要的是戶部尚書從張言晟身上看不出自滿,對待旁人態度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如今戶部尚書已經帶著張言晟接觸一些機要的事情:“好,早些回來。”
等張言晟和張亦煒出去了,戶部尚書吩咐道:“讓人去注意著些,彆讓世子受傷了。”
戶部尚書並沒有讓人去偷聽的意思,關於張亦煒做的那些事情,他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打心底是看不上這樣的人,也怕他狗急跳牆真的傷了張言晟。
“是。”
張言晟和張亦煒並沒有走遠,走到戶部外麵他就停了下來,看著張亦煒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張亦煒挑眉看了眼周圍,似笑非笑地問道:“世子確定讓我在這裡說?難道不怕被彆人聽了去?”
張言晟看著張亦煒:“不在這裡還要去哪裡說?我們的關係可沒有好到一起吃酒聊天的地步,更何況你前幾日才落了水,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賴在我身上怎麼辦?我和你可不一樣。”
說到最後語氣裡都帶上了諷刺。
張亦煒臉色陰沉地看著張言晟,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變成了嘲諷,他雖然不知道張言晟怎麼到了這會還活著,瞧著活的還不錯,可是死人就該老老實實的躺在棺材裡,如今不過是讓他多活幾日,最後成功的隻有他,他是天選之人,是掌握著先機的人,至於提前找過靖安王的事情,張亦煒可不信一個能和彆人勾結殺兒子的人,會對兒子交心,更不信張言晟會信靖安王:“世子可好奇前往揚州路上,到底是誰安排了人想要世子一行人的命?”
張言晟神色冷漠:“這件事已經了解。”
張亦煒嗤笑了聲,像是好意提醒道:“世子真覺得是馮家動的手?無緣無故的,馮家何必與世子結仇,世子不如想想,若是你不在了,誰才是得利的人。”
張言晟挑眉道:“難不成你知道?”
張亦煒說道:“我自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世子如今不過是陛下推出來的靶子。”
畢竟上輩子的時候,皇帝看中的人可不是張言晟,應該說根本沒有張言晟的事情,皇帝真正看中的人,如今還在書房念書,想來是皇帝特意把人藏起來的。
張言晟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就知道,來與我說什麼?難不成等著我追問你?”
從張亦煒的表現,張言晟已經看出了他確實是知道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隻是他太過自大也太過自信,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而且人的命運同樣是可以改變的,就像是他和囡囡已經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張亦煒笑了下,帶著惡意地說道:“我知道世子不信我的話,隻是世子妃背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