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我可猜不出。”福爾摩斯先生投降。
夏洛克也認輸,他氣哼哼的瞪了一眼簡,哢嚓哢嚓幾下把包裝紙撕開,打開了盒子,裡麵果然是件毛衣,V字領修身款,正適合這個季節穿在襯衣和外套中間,可以代替馬甲穿。
福爾摩斯先生也慢悠悠打開盒子,毛衣同樣與他之前說的分毫不差,不過是件寬鬆的高領,在室內穿比沒有彈性的襯衣更舒適,而且更保暖。
福爾摩斯先生很喜歡,倫敦的郊區小鎮確實比市裡頭冷,這毛衣在家裡穿穿很方便,他很喜歡簡的這份用心。
福爾摩斯先生和夏洛克都展示了自己的禮物,邁克洛夫特也想看看自己的毛衣是啥樣的,不過他的手剛放到盒子上,簡突然開了口:“邁克洛夫特,不如你也來猜猜怎麼樣?”她促狹的看向他:“抱歉,你的不是毛衣。”
邁克洛夫特:“……”哈?
這回輪到夏洛克大笑了。
“哦,好吧。”邁克洛夫特嘟囔著像剛才另兩人一樣單手托起盒子,“這份量,還真不是毛衣。”他顛了顛,又顛了顛,再顛了顛,“好吧,依然是羊毛線編織物。”他作勢咳嗽一下,其實在迅速回想前幾個月時他看到簡在編織編織,都在編織個啥。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邁克洛夫特之前因為霍亂的事忙得不著家,他還真沒注意過簡都織了什麼,啊,不對,他有印象,不過那件就是夏洛克手裡的毛衣吧。
羊毛羊毛,羊毛線還能織什麼?羊毛襪子?不對,重量不對,如果不止一雙,那他搖晃時重心會移動,所以不是。
邁克洛夫特一瞬間想到很多,可是都被他否決了,他隨手捏了一下盒子,嗯?這是?兩……不,三個小毛線球?他可真是想不出了,什麼羊毛線的編織物上還得用三個毛線球啊?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聖誕禮物,簡會在他的衣服上做三個毛線球做裝飾?
邁克洛夫特皺著眉想了半天,一言不發,福爾摩斯先生和夏洛克同時看表。
邁克洛夫特無意中瞥了一眼簡,他靈機一動,恍然大悟,她其實就是在報複他沒有提前告知福爾摩斯家每年的聖誕節遊戲。
“好吧,我想不出。”邁克洛夫特乾脆的認輸。
“哦~”福爾摩斯太太驚訝的說,“難不成今年的冠軍便是簡了?你可真是匹黑馬親愛的,第一次參加就把我們家三位紳士都打趴下了。”雖這麼說,她可一點不開心的樣子都沒有,“明年好好準備,簡,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玩男女對抗了。”
“可是我們少一個。”簡一臉呆滯。跟福爾摩斯比推理?怕是會涼吧?
“沒關係,紳士嘛,總得有點紳士風度。”福爾摩斯太太不以為然。
邁克洛夫特已經拆開了禮物,“嗯……這是……帽子?”他拿出裡麵的毛線帽,上麵還織著聖誕節的小鹿呢。
Emmmmmm……帽子上有毛線球其實不算奇怪的款式,這玩意還是18世紀時法國海軍發明的呢,當然,那時候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法國船隻低矮,船員老是撞頭,縫個毛線球能起到緩衝的作用。
但是簡打的這個毛線帽子兩旁還各有一個延長的護耳,護耳下也有一個毛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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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從邁克洛夫特手裡拿過帽子,“溫柔”的給他戴上,“你一烤火頭上就容易出汗,戴上這個,防止感冒。這小鹿挺可愛的對吧?”
邁克洛夫特穿著正裝卻戴著這麼一頂帽子的樣子還真有些滑稽,夏洛克立刻嘲笑起來,簡又說了:“我還想正好能你跟夏洛克都有,他是卡片,你是帽子。”
嗝,夏洛克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好吧,帽子就帽子,邁克洛夫特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反正他這會兒自己又看不見。他這自暴自棄的樣子就連福爾摩斯先生和福爾摩斯太太都樂得不行。
剩下的禮物其實相對來說很好猜,主要是四位福爾摩斯鬥智鬥勇這麼多年,相互都很了解,猜起來沒什麼難度。簡這才知道,原來大家在私底下都在暗搓搓的期待她能帶來什麼驚喜。
簡:就算是智障也是高智商智障!惹不起。
又玩了幾種益(燒)智(腦)遊戲大家才散場,簡換好睡衣“碰”的倒在床上作死魚狀,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腦力勞動者都愛吃甜食了,譬如她現在就非常想來一塊巧克力拯救自己的腦細胞。
啊,現在知道為什麼福爾摩斯們說到玩牌就一臉糾結了。這種計算遊戲天然就適合福爾摩斯玩啊,看一眼洗牌就能記住80%的牌麵位置;觀察、推理、計算,想讓誰贏就讓誰贏;跟福爾摩斯玩心理戰?嗬嗬,這麼看得起自己的嗎?
水平太低看不上,水平差不多更是玩不起來。
四位福爾摩斯還現場演示了一次,他們四人原本就能湊一桌惠斯特,結果才打了兩圈,基本就已經確定誰是最後贏家了……摔,這還讓人怎麼愉快的玩耍?
夏洛克還一個勁的邀請簡一起玩兩把……玩個屁啊!大概是晚餐的蘋果酒給了簡勇氣,她上樓時故意走在夏洛克後麵,給了他一腳。夏洛克差點摔個馬趴,回頭還沒法把簡怎麼樣,隻好狠瞪走在最後的邁克洛夫特。
還管不管你老婆了?!
邁克洛夫特捂頭,他還真沒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