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給錢的時候,又看見最底下壓著一塊青灰色的布料。
“這布怎麼賣啊?”薑知綿問道。
攤販就板起臉,“小姑娘,這布料會貴一點,這是我從縣城拿的布料,你摸摸,都和彆的不一樣,這單單這塊布料,就得八十文!”
他真是怕了薑知綿。
小小年紀,砍價的功夫卻是一流。
所以他故意把價錢說得高些,一會兒還價起來,也有周轉的餘地。
可沒想到的是,薑知綿這次沒有還價。
扔下八十文,就把布匹拿走了。
商販瞬間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心裡都美開了花。
結果下一瞬,薑知綿又直接拿起頂上的兩塊黑布,還抓了一大把碎布,“這些加起來八十文差不多,謝啦,下次我還找你買布。”
商販:“嗚嗚嗚,我再也不想跟你賣布了!”
旁邊的遲墨寒很是自然地接過薑知綿手裡的東西,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
英挺的劍眉微鎖著,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
湛黑色的眸子,一刻也不從薑知綿的身上移開。
從未想過,陪著彆人買東西,也會這麼有樂趣。
兩人大包小包的,總算是踏上了回薑家村的歸途。
躺在牛車上顛簸的時候,薑知綿腦海中蹦出一個想法,就爬起來問道。
“遲墨寒,你嗓子治好之後,會離開薑家村嗎?”
和這個男人接觸的這段時間,她越發感覺到遲墨寒的不一般。
遲墨寒原來生活的地方,肯定比現在住的薑家村要好得多。
倘若他是因為中毒才來到薑家村。
那到時候毒解了,是不是會離開?
牛車緩緩地停下,遲墨寒轉過頭去,直看著薑知綿,眼睛黑得像發光的漆,眸底湧動著暗潮。
這隻小狐狸,是舍不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