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瑞雪兆豐年,一場提前綢繆的雨,同樣預兆著豐年。
可對於薑知綿和遲墨寒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眼瞧著大雨即將落下,他們才剛剛從薑家村出發。
雖然身上穿著蓑衣和鬥笠,可還是很有可能淋成落湯雞。
“你還是跟我一起騎吧,這樣我們能快一點。”薑知綿提議道。
真要是淋了生雨,感冒都是小事,發燒什麼的,那可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了。
遲墨寒也沒矯情,嗯了一聲,翻身上馬,再次將薑知綿圈入了懷中。
隻是這時候,鬥笠就顯得有點礙事了。
薑知綿乾脆摘了自己的鬥笠,借著遲墨寒的鬥笠沿,也算是可以擋雨。
棕馬顛簸在路上,呼嘯的風刮過薑知綿的臉頰,吹散了一部分的體溫,可心臟那塊的暖意,卻越發的升高了。
因為匆忙趕路的緣故,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遲墨寒收緊的臂膀,洪亮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可天公還是不做美,雨開始往下落了。
起初是一滴兩滴,而後密集起來,像是一碰就碎的珍珠,爭先恐後的落在鬥笠和蓑衣上。
被太陽溫暖了好久的地麵蒸騰起淡淡的煙霧,朦朦朧朧,好像在雲中踏步。
到底是兩個人共用一頂鬥笠,遮得不是那麼徹底。
薑知綿額前的碎發被打濕,緊貼著額頭,襯得皮膚越發的白皙。
“要找個地方避雨嗎?”遲墨寒大聲問道。
怕說小聲了,會被馬蹄聲和雨聲淹沒。
可薑知綿仍舊是聽得迷糊,轉過頭去,想要問問遲墨寒說的是什麼。
剛轉頭,紅唇便覆上兩瓣柔軟的嘴唇。
愕然,瞪大了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