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看清楚麵前的東西,頓時間愣住了。
那壓根就不是什麼銀票,而是一張紙,上頭還寫了好多的字,不過她不認識,看上去就和墨點似的。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朱白氏憤怒道。
她要的是錢啊!
“你看不懂,那我念給你聽,今我朱白氏,在此宣告,我自願讓我外孫薑林打死,包括我的親兒子朱逢正也一並打死,絕不追究責任,絕不報官!發誓人,朱白氏!”
念了一遍,薑林又劃破了大拇指,淌了好多血,沾著這個血先蓋了手印,又催促朱白氏,“來啊,蓋手印!”
蓋了手印,就算是她認可著上頭的話了。
要是真的被薑林打死,也是活該。
朱白氏又嚇又氣,“你想乾什麼,你是想弄死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親口說的,隻要我敢動手,你哪怕死了,也不會找我麻煩,現在約定書就在這裡,你蓋了手印,我再弄死你,又怎麼樣?!”
朱白氏那個恨啊。
小兔崽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可說出去的話再收回去,以後就更沒臉來薑家要錢了。
攪破腦汁,朱白氏才道,“我又不認字,誰知道你是不是亂寫騙我的,我不蓋手印,你一定是想誆騙我,畢竟你都敢打長輩了,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薑林無法自證,而薑家人即便站出來證明,那也是包庇同夥而已。
所以這份約定書,她是不會蓋的。
正想著呢,就聽見不遠處有人道,“我來看看!”
朱白氏和薑林同時轉過頭去,看見了從馬車上跳下來的白與樂。
白衣勝雪,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那張清秀俊美的麵龐,更是讓周圍的旁觀者倒吸一口涼氣。
好一個英俊的美少年!
白與樂快步走到了他們跟前,拿過薑林手裡的紙,重複一遍,和薑林說的一字不差。
“這張約定書,即便是去衙門,也是認可的,隻要蓋了手印,今天打死了也沒關係的。”白與樂故意大聲道。
雖說大家沒聽說過衙門有這樣的規矩,可見白與樂說得有板有眼,還是選擇了相信。
畢竟,長得帥的人說什麼都對。
可朱白氏是真的要瘋了。
為什麼會有人出來幫忙啊。
“你……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啊,沒準兒你是薑林請來的呢?”
白與樂微微一笑,“我是平南縣白氏脂粉鋪的掌櫃,我叫白與樂,你也可以叫我白爺。”
這麼一說,旁邊就有人想起來了,“我知道我知道,白爺很有名的,經常去梨園唱戲,畫得最像小姑娘的那個,就是白爺呢!”
“難怪我沒認出來,原來他不畫戲裝的時候,也是這麼好看呢。”
“白爺都來幫忙了,咱們當然要相信啦,我們相信白爺,快點蓋手印吧!”
眾人一嚷嚷,朱白氏更加下不來台。
正在危難之際,薑知綿緩緩從門裡走了出來,指著地上的朱逢正驚聲呼喚,“呀,我怎麼聽到小表叔在說話呢?”
“兒子?你說什麼啊!”朱白氏正愁找不到台階下呢。
眼下薑知綿主動遞出來,她豈有不踩上去的道理?
“兒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告訴娘,娘立馬給你辦啊。”朱白氏眼淚汪汪道。
“小表叔好像說,要去怡紅院見梨花呢。”薑知綿又道。
朱白氏立馬點頭答應,“好好好,找梨花,娘這就帶你去怡紅院啊,你等著,娘扛著你去!”
稀奇了,親娘扛著半死不活的兒子去怡紅院找快活,這種事情,恐怕要成為安昌鎮近半年來的談資笑聞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