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沒有接,突然來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心中一愣,隻覺得莫大的欣喜爆炸在胸間,有煙火在燃燒似的,什麼幻想在此刻都湧了上來。
“我……”她多半是有點羞澀的,說到一半鼓起勇氣想和沈慎對視。
然而沒有想象中的溫柔,隻有刺骨的寒意,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
她怔在原地,硬著頭皮準備說下去,然而剛要再次開口,直接被打斷。
“梁勁鬆,以後都不準她出現在這裡,除名。”說完,他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
梁勁鬆看沈慎走了,也發了脾氣,“你誰帶來的?懂不懂規矩啊?”
女孩不知所措,眼眶微紅。
沈慎不愛這裡的女人往他身邊湊,他們要是帶女伴過來,各自玩各自的就行。
這女的,一上來就觸了逆麟。
梁勁鬆奪過她手裡的錢包,追了出去。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位爺。
門口秦伯已經在等著了,沈慎坐在後座,看都沒看氣喘籲籲的梁勁鬆,“秦伯,今天就把這皮夾換掉。”
秦伯接過梁勁鬆手中的錢包,看向後車窗,“好的少爺。”
賓利緩緩開走,梁勁鬆隻目送了個車尾巴,風中淩亂。
他剛轉頭,就和才出來的許茉打了個照麵。
“許茉!”他神情隱忍激動。
許茉恍了恍神,才看清楚是他。
“你怎麼了?”
梁勁鬆幾乎眼眶含淚,“老子太特麼慘了。”
許茉有點疑惑,“你……你沒事?”
“哦……老子沒事……老子真的沒事……”說完他直接飄了進去。
她望向梁勁鬆,不知道一向嬉皮笑臉的他是怎麼了,一反常態。
“許茉,剛才那人是你的誰啊,我看著覺得好眼熟啊。”同行的有人看他們聊天,好像挺嫻熟的樣子。
梁江行倒是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許茉,“你和梁勁鬆認識?”
許茉微怔,“……呃……一個朋友而已。”
他笑起來,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他是我小叔。”
許茉也笑了,“居然還差了一個輩份,那你倆剛才怎麼沒有打招呼啊?”
梁江行似是無語,慫了慫肩膀,“不知道,大概沒看到我。”
就在這時,剛剛那個拋出疑問的人,終於結束了冥思苦想,拍了拍腦門,“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那位花邊新聞眾多的梁花富嗎?”
許茉倒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外號。
不過還挺貼切,花蝴蝶一樣的富二代。
·
大家在門口分道揚鑣,除了一些晚上不回學校的人,大多數還是湊在一起拚車回去。
梁江行負責到底,送她到了寢室樓下。
“是我考慮不周,晚上降溫太快了,你是不是冷得不行了?”許茉穿得單薄,初冬的風,凜冽又刮人。
“沒事,反正我已經到了。今天謝謝你了啊學長。”
許茉說完,哼了哼鼻子,精致的小臉在這夜色之中愈發動人。背後就是寢室樓的燈光,勾出她半邊柔和的輪廓。
梁江行抬起手,末了還是放了下去,“等成片出來,我們來日方長。”
許茉點點頭,和他說了聲拜拜,就要轉身上台階。
她還未踏上去,梁江行就喊住她,“許茉。”
“怎麼了?”她回過頭來。
“我以後能叫你小茉嗎?”梁江行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寒風凍得,如玉的臉微微泛紅。
“可以啊。”許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班裡的同學,朋友,以及這次拍攝微電影的同伴,大多數人都叫她這個稱呼。聽起來平易近人,也不會過於生疏。
“好,你快上去。”梁江行朝她揮了揮手。
-
回到寢室,就看到應舒月趴在床上,愜意地翹著腿。
室內較之窗外,則是溫暖許多,空調開了溫度不高的熱風,也還算舒適。
聽到許茉關門的聲音,應舒月連忙趿拉著拖鞋挪過來。
許茉以為她要吃的,連忙把手中的打包盒遞了過去,“你慢一點,小心摔著了。今天在金鼎吃的飯,給你打包了一點菜,沒人跟你搶。”
應舒月一聽“金鼎”兩字,雙眼放光,“你又去見你那男友了?”
她到現在還沒目睹真容,倒是先認識了助理。
“沒有啊,小劇組殺青,有人請吃飯啦。”許茉收拾了一下換洗衣物,拿起睡衣,準備進浴室洗個熱水澡。
應舒月長歎一口氣,“這都多久了,我還沒搞到聯係方式,我的精神損失費都打水漂了。”
許茉知道她在抱怨什麼,那天應舒月直接撲進陳清輝懷裡,而後腦門被他甩得撞到硬物,磕了一個鼓鼓的大包,好幾天都紅紅的,沒有消腫下去。
看來是真的磕得慘了。
女生最是在意容貌,更可況還是電影學院的女生。
“他獨來獨往的,我都沒有他的聯係方式。”許茉哭笑不得,末了摸了一把應舒月的大波浪卷,“當天還是他送你回來的,抵消了啊。”
“不行……我忘不了他!我的盛世美顏啊……”應舒月沉默了一會兒,倏地冒出這一句。
許茉難得腦補一出狗血劇情,“……他確實長得還可以的。”
應舒月想了想迷迷糊糊之中那人優越的下顎線以及雋然的麵龐,眼神是十足的淡漠,回憶到這兒她的臉登時熱了起來,“我才沒有喜歡他。”
許茉很無辜,眨了眨眼睛,“我也沒有說你喜歡他呀。”
應舒月愣了,跟著她進了浴室,看她慢條斯理的動作,“小茉……我發現你是真的變壞了……”
她以前多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聆聽,不會發表意見,現在還學會揶揄人了。
許茉在裡麵洗澡,應舒月還不想走,乾脆在外麵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熱燙的水自花灑中泄出,許茉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流動了起來,暖暖的熱讓人心曠神怡,她乾脆閉上眼睛。
“哎……你知道隔壁班那個驚天八卦嗎?”應舒月即使是在自己的寢室,女人的天性使然,還是放低了聲調。
“什麼八卦?”
熱氣蒸騰成霧,在鏡子前鋪滿了薄薄的一層,應舒月伸出手,百無聊賴地在上麵亂畫。
“就那個長得挺妖,不拿正眼看人的那位,今天被削了。”
“她談了個富二代,不過人沒想著娶她,家族聯姻了。好像最後也舍不得她,就讓她當了二奶,她自己也挺願意的,後來伸手到正宮那裡,正宮家裡不簡單,直接帶人上學校鬨,太可怕了。”應舒月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不寒而栗。
她繼續說道,“我們學校校風還算嚴謹的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要慎重處理的。”
盛電比起其他遍地都是潛規則的藝術院校,還是要好太多。
許茉任由熱水衝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腦海中閃過許多人的麵孔,最終定格成沈慎的模樣。
這一條路踽踽獨行,沈慎從未和她提過兩人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讓我多更點兒,於是我冒著頭更禿的風險—————
就問你們!今天這章肥不肥!肥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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