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一夜,結束的時候, 許茉也終於得到了解放, 昏睡過去。
睡夢中,沈慎還不願放過她, 死死地箍住她, 兩人之間不留半點縫隙。
清晨她又被拱醒,沈慎的手四處遊移,點火作亂,分明是想再來一場的架勢。
許茉被他昨晚的強悍霸道的力道弄怕了,哼哼唧唧, 怎麼也不願意。
沈慎到底心疼她,忍了一會兒,徑自從床上爬起來, 往浴室裡衝澡去了。
許茉被他這樣一鬨, 覺得怎麼睡都睡不安穩了, 在他的大床上來回滾了幾圈, 微微掀起眼皮。
沈慎剛好沐浴完, 隻裹著半條圍巾,從裡麵踏了出來。
許茉視線觸及到他半赤著的上身, 視線登時轉移開,翻了個身, 背對著他。
沈慎挑了挑眉,“還不起床?”
許茉聲音帶著點不滿,聲音軟軟的, “氣死我了……我想好好補覺的……都怪你把我吵醒了……“
沈慎笑了笑,“那你再繼續睡會兒。”
許茉心下疑惑,轉過身來問他,“你不用去上班的嗎?”
許茉問到點子上了,現在還是工作日,沈慎理應是要去壹千的。再者,有時候忙起來,也就不分周末和工作日了。
沈慎挑了挑眉,反問回去,“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他利落地將自己半圍著的浴巾扯掉。
許茉驚呼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又羞又惱,“喂……你怎麼這樣啊!”
他略顯慵懶的聲音傳來,“我怎麼了?”
許茉聲音稍稍降了下去,“……流氓。”
沈慎裡麵穿了衣服,看許茉的反應,倒是不準備提醒她了。
他利落地穿戴好,走到床前,半跪在上麵,雙手撐在她脖頸兒兩側,“今天不去上班了,我留下來陪你。”
許茉兩手還是緊緊地捂著,不肯鬆開。她隻有半張小臉兒露在了外麵,說出來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這樣……不太好吧……”
沈慎將她的手撥開,“我穿了。”
許茉不信他,以他的惡劣程度,真的很有可能不穿。
手被移開,她的雙目還是緊緊閉著。
“我不看我不看,萬一又在騙我呢,你走開。”
沈慎說著將她的小手往下移,語速不緊不慢地,“怎麼,要不你摸一下,再說我是不是在騙你。”
許茉掙紮起來,麵龐泛起了淡淡的粉,雙眼試探性地睜開,看到一張帶笑的俊臉,沐浴在夏日晨光裡。
她有些許愣神。
目光不可控地往下移了移,果然穿了。
“看你的樣子,是還覺得有點可惜嗎?”沈慎語氣淡淡的,莫名欠扁。
說完,他還來了勁,開始揪著她的臉蛋玩兒。
年輕女孩兒的臉盈滿膠原蛋白,雪白嫩彈,上麵還有細小的絨毛,沈慎越看越喜歡。
更彆提昨晚經過他的滋潤,她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紅光煥發,雪膚紅唇的,天生就是要來招惹疼愛。
“我才沒有呢。”許茉兩隻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虎口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許茉沒有用什麼力道,然而沈慎卻擰了擰眉,痛得“嘶”了一聲。
她有點愣,瞌睡也沒了,“你是不是又騙我?”
沈慎沒回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關節。
許茉這會兒子有點赧然,將他的手抓了過來,“呀,好像泛起印子了,有點紅,還痛嗎?”
說完她輕輕地幫他揉了揉,小聲呐呐,“我不是故意的……”
沈慎不知道想到什麼,斂眸看向她,“還好,比起你昨晚在我背上撓的那幾下,不算什麼。”
許茉咬唇,然後抬眼,重重地在他胸口補了一拳。
沈慎假裝吃痛的模樣,繼而把她撈進懷裡,“最近有什麼缺的嗎?”
許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即搖了搖頭,“沒有啊,我覺得你可能缺。”
沈慎挑了挑眉,“我缺什麼?”
許茉笑了起來,和以往的那種淺笑不同,這次她的眉眼都笑得彎彎,像是勾起的小月牙,裡麵盛滿了一潭清水,皎潔勾人。
“你缺我的毒打呀。”
沈慎沒忍住,嘴角彎了彎,“你脾氣真是漸長啊。”
許茉有點不樂意了,“你才知道啊……”
沈慎捏了捏她的小手,“嗯,我知道,我寵的。”
許茉沒搞明白沈慎為何起得這麼早,如果他不去上班,乾嘛不在床上多睡一會兒呢。
她有所不知的是,禁欲將近半年,一朝開葷,沈慎有點激動。那股子興奮和喜悅是滲透在骨子裡的,快意使得他的靈魂都在輕輕顫抖。
精力無處使,自然是早早地醒了過來。
說來,他也有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要不你還是去上班吧,說不去就不去,影響多不好啊。”許茉還賴在床上,沈慎這兒的床又大又軟,比她自己的舒服多了,躺上去就要感慨一句富二代財閥的日常享受。
沈慎翹著二郎腿,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聞言挑了挑眉,“壹千員工都聽誰的?”
許茉撈起床頭的手機,劃開屏幕,隨便地搜索了一下。
沈慎上次投放的電視塔告白還在不斷地被討論著,粉絲紛紛在猜測那個答應的人是誰。
許茉趴在床上,頭埋入枕頭裡,她臉下的枕頭是沈慎慣常睡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
聽到沈慎這樣問她,許茉眼都沒抬,“當然是聽老板的啊。”
“壹千的老板又是誰?”他緊跟著又拋來一個問句。
許茉條件反射,“你啊。”
話說完以後,她回過神來,“你還搞霸總那一套呀。”
沈慎似笑非笑,微微頷首。
許茉暗暗白了他一眼。
沒過多久,門鈴便被摁響。沈慎站起來,兩條大長腿一邁,彎腰將許茉身上亂蓋的被子鋪好。
這樣一番動作以後,他直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秦伯,“少爺。”
沈慎點點頭,放他進來。
許茉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就自動裝死。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要尷尬的了,在老人家麵前,她總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