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愛靜靜地盯著他瞧,被抓包了好幾次,還是照舊。但是他很喜歡,這證明他有十足的魅力,能夠吸引到她。
說完,他似是想到什麼,湊到許茉耳邊輕語一句,“是不是因為哥哥能讓你……”
沈慎話沒說完,就被許茉推開,本來他前一句話就正好戳中了許茉的小心思,後一句話又在這邊滿嘴跑火車,她暗自覺得有點窘。
“哎呀,睡了睡了,我都回來看你了,你還在這邊說話,好煩哦。”
沈慎哭笑不得,將她摟摟緊,語氣寵溺繾綣,“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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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茉回到草原以後,沒剩幾場戲了。隻是這天氣一反常態,時常烏雲密布,狂風卷沙,拍攝環境很是艱難,距離結束愣是往後拖延了一個星期。
但天公最終還是作了美,在即將完成的那幾天,天空終於放晴,經曆雨水洗滌過後的草原,更似仙境。
殺青那天傍晚,導演給整個劇組安排了篝火晚會,也算是散夥宴,擺了十幾桌烤全羊,肥得流油,噗呲噗呲冒著鮮嫩肥美的香氣。
許茉啃了一點,便覺得撐得不行,一個人踱著,沿著溪流,來到了花群。
這裡漫山遍野都是綻放茂盛的野花,透著清野的淡香。月亮高高懸掛在沙丘的另一頭,斜斜地照過來,清晰地印在花上,許茉甚至能看到花瓣隨同晚風飄揚的細小幅度,輕顫兒著。
許茉隻覺得心下曠然,如同疾馳在清風明月之間,享受又沉醉。
這邊的星星也仿佛離人特彆近,有時候望著望著,便能陷進去似的。
她站在半山丘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許茉轉頭,便看到一張熟悉的一張俊臉,是她這部劇的搭檔,那位小鮮肉。
小鮮肉似是沒想到她也在這裡,驚訝了一瞬,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和許茉打了聲招呼。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說起接下來的安排。
“好像是不用說再見,回去過幾天又能見到了。”許茉笑了笑,知道他也參加了那個真人秀。
小鮮肉也笑,“到時候多多指教啊。”
“那我可不敢啊,你是我前輩。”許茉說得也沒錯,兩人是同齡,但是他已經出道好幾年了,人氣挺旺,風頭正勁。
兩人在這邊聊著,倏地,側方傳來“喀嚓”的一聲,不大不小,兩人借著風,剛好可以聽到。
攝影組的老師嘿嘿一笑,憨厚不已,他撓了撓頭,“覺得這裡景色挺美,給你倆拍了一張,到時候可以放花絮裡。”
“黑不溜秋的,能看清嗎?”小鮮肉走上前,望鏡頭裡看。
攝像老師給他調了亮度,放到他眼下,“朦朧才美啊,你瞅瞅你瞅瞅,這背影,月亮之下,草原之上,美得很啊。”
許茉從沙丘上邁了下來,也湊過去看,然而她還沒看清楚,鏡頭一切換,變成了小鮮肉。
照片裡麵,他正在啃羊腿。
攝像老師還在感慨,獻寶似的給兩人講解,“殺青以後是肯定要宣傳的,我們劇組就走不一樣的路線,男主在啃羊腿兒,是不是特彆有親和力啊?”
許茉沒忍住,看了一眼小鮮肉,識趣地沒發話。
攝像老師還覺得不夠,翻了幾張,還是啃羊腿的連拍,連起來還是一個動圖,“發個九宮格,你的女友粉肯定高興壞了。”
小鮮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夜晚太過於幽深,許茉覺得小鮮肉的臉有點黑。
她繞過兩人,先行下了山坡。這兒的網斷斷續續的,她舉高手機,勉強找到了信號。
然後,將星星的照片,發給了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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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茉回來的事兒,提前便告知了沈慎。
因為接下來她還要給自己的劇親自配音,所以接下來的閒暇假期也沒有太輕鬆,出了機場她便想先回家,收拾一番,然後確定好配音的行程。
她和沈慎約定好了,不讓他來接,到時候家中見便行。
助理和她揮揮手,跟她作彆,“小茉,我們先走了,過幾天見啊,不過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許茉搖了搖頭,“真的不啦,你們背的東西太多了,還是先回去吧。我從這兒回家挺方便的。”
助理擺手,“那你注意點安全,你的行李到時候有人送,記得去小區物業那裡拿,上次去,你們那兒的保安太凶了,不讓我進。”
許茉撓了撓頭,應了聲好。沈慎那個小區設有人臉識彆,沒有錄入是根本進不去的,隱秘性極好,許多富人藝人都選擇在那裡居住。
和助理揮彆,許茉抬腳往外走,帽子沿壓得低低的。
Z市的氣候變化快,盛夏掠過去,初秋很快便泛起了涼。這幾天氣溫更是驟然下降,很多人沒準備好,便患了秋寒。
出了大廳,勁風便往臉上吹,一陣陣刮過,帶著點乾燥。
她剛想攔一輛計程車,眼下便出現一雙皮鞋。
許茉愣怔,抬眸望過去,是熟悉的人,秦伯。
她停下手裡招攬的動作,“秦伯,你怎麼來啦?我和沈慎說不要來接,怎麼還是讓你來了?”
秦伯欲言又止,眼中閃過幾絲無奈,到底緩緩地說,“不是少爺囑咐的,許小姐,隨我過來吧。”
許茉麵露疑惑,步子雖然跟著邁了出去,但是心卻開始雜亂無章地狂跳,仿佛預示著什麼。
秦伯將她引到一輛陌生的黑色加長的車前,車身閃著矜貴的亮,車前金標佇立,低調的奢華,處處透露著車中之人的尊貴。
許茉隨著秦伯的腳步停下,看他緩緩地將後座車門打開。
她順著望過去,首先入目的,是一根深木的拐杖。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嘎嘎嘎嘎嘎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