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茉被這樣的姿勢抱著, 又聽到沈慎說出這樣的話,總算知道他的意圖,他就是等在這兒呢。
許茉雙手抵住他寬勁的肩膀,堅決地搖頭,“這是哪兒你知道嗎?不行……”
借著地下車庫微弱的光,她甚至能看見沈慎微勾的嘴角。
她了解沈慎, 以他的性子, 要是真想了, 不論什麼地點,也無論何時, 都一定會滿足自己,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還在想著逃脫, 沈慎的手已經覆了上來, 帶著灼熱的溫度。
“喂……你說話啊, 真不行。”許茉急忙製止住他亂動的手。
沈慎噙著笑,笑得蔫壞,“說誰不行呢?”
許茉兩條潔淨嫩白的腿兒亂蹬,被沈慎修長的手握住。
下一秒,就是布料衣帛撕裂的聲音, 沈慎順著旗袍開衩的縫隙, 直接將含苞的花兒綻放出來。
隨後, 他微涼的唇覆蓋而上,登時堵住許茉所有的掙紮,一頭紮進蕩漾的湖水之中。
…………
…………
湖麵落了雨, 滴答不絕,水聲放肆,湖麵漣漪暈開,而後有船經行,撥開巨浪,劃開白濤。
急風驟雨之後,蕩漾褪去,一波波暗流湧過。
到了最後,許茉全然沒了力氣,還是沈慎用西裝外套將她裹回去的。
“我的腿都麻掉了!”回到房,許茉皺著小臉,還在埋怨他。
沈慎輕輕地在她的臉龐兩側吮吻,眉眼之間聚斂的都是滿滿的饜足之色。
等到一切都清理好,沈慎上了床,攬過她,兩人抱在一起睡覺。
許茉對他今天的沉默寡言很是不滿,也對他地下車庫裡的孟浪有點惱了,轉過身去,不給他抱。
沈慎像塊粘皮糖一樣,緊緊地黏了上來,貼著許茉的背。
許茉感知到他貼上來的溫熱胸膛,氣不過,又往旁邊搡了搡,和他保持距離,然而沈慎鍥而不舍,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來一往,許茉直接被他逼到了床角。
“生氣了?”沈慎低低地問。
空氣裡沉寂幾秒,許茉緩緩開口,“彆和我說話,我今天不想理你。”
說完,她直接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而後一把將沈慎的枕頭抽了出來,直接甩到他身上,“你去床尾睡。”
沈慎收斂了懶散的姿態,將枕頭拿開,也跟著坐了起來。
“寶寶,到底怎麼了?”
許茉見他這樣,心裡憋悶得慌,終究是忍不住了,“沈慎,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欺負啊?”
沈慎湊近過來,想去拉她的手,被許茉躲開。
“我沒有覺得你好欺負,寶寶,你彆不理我。”沈慎將床頭的燈摁開,昏黃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眉尖輕蹙著,麵色帶著點擔憂。
看他這樣,許茉的心又軟了下來。她咬了咬唇,搖搖頭,轉過身背著他坐著,背影都帶著賭氣的意味。
沈慎從背後抱著她,“因為在車庫裡?這是私人車庫,隻有我倆,彆人看不見。”
許茉愣了會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就是煩煩的。
“對不起,我衝動了,我剛剛腿麻了,你回來又不怎麼和我說話,我很難受。”許茉說著眼眶都紅了,抬手抹了抹。
沈慎見她這樣,心尖兒最柔軟的地方被緊緊地揪著。
他不容拒絕地將她轉了個身,拉到自己懷裡,輕哄著她,“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沈慎幫她揉掉還掛在睫毛上的晶瑩淚珠,又說,“不是不想和你說話,隻是今天和你一起去看了婚紗,我很高興。”
這些愉悅的情愫化成一團,儘數化成難以述說的甜蜜,隻是這種甜蜜帶著些酸澀,讓他的心房鼓脹又蜷縮,無能為力極了,但又心甘情願極了。
歡愉過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他生平第一回體會到這種滋味,難以言喻,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和以往比,要沉默得多。
沈慎簡要地闡述了自己的想法,許茉呆愣了一會兒,抬手緊緊地圈住他,口中小聲地說,“……可是……我的旗袍也不能穿了……”
“……你都撕成那樣了。”說完,她在他背上輕輕地掐了一把,然而手下觸及之處骨骼清瘦,半點可擰和可扭的地方都沒有。
沈慎聞言,眉眼低垂下來,輕輕地笑了,“多少套,哥哥都賠給你。”
兩人湊在一起又說了好多掏心窩兒的話,許茉才被他哄睡著。
這下子輪到沈慎輾轉反側了,這樣子凝視她的睡顏還不夠,他無事可乾,乾脆拿起手機,刷起了平日裡不怎麼上的微博。
·
許茉早上是被沈慎叫醒的,她隻請了一個晚上的假,第二天沒有突發情況和意外的話,是要趕緊回到劇組拍戲的。
時間還很早,外麵蒙蒙亮,透著霧灰的淺白。
沈慎剛剛聽到鬨鐘響,叫醒她以後,便又自顧自地睡了下去。
他昨晚睡得遲,天快亮了才輾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