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恐懼的邪祟
站在黑洞外,明顯感覺到陰煞氣息更加濃鬱一些。
那種紅白相間的液滴,凝聚的液珠形態更大,鑽進皮膚,而後快速的滲透下去。
站在小盆地的最底端回頭看了看,影子、山魈和血飛蛾已經不見了蹤影,興許是躲進了哪個陰暗角落,在偷偷觀察我的行蹤?
“你們倆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轉向那兩名相貌很像的貌美女子,“你們的軀殼是活體,但身上又帶著陰魂的氣息。”
“你們是附身在了活人身上?”
剛才和影子聊天時,我說會對它們保持絕對信任,絕不會擔心這兩隻小小陰魂。
實際上,那些話就是典型的在騙鬼。
陰魂隻要沒住進過我的鎮塔,我誰都不相信,當然秦巧是個例外。
可如果讓它倆進入鎮塔,就會泯滅掉一些特有烙印,影子一定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感知到,這樣容易暴露我的底牌。
其中一個嘴角長著美人痣的女子點點頭,表現出一副溫順的模樣,“我們是附在活人身上,不過這活人現在的狀況有些特殊。”
它們現在寄居的軀殼的確是活體,不過其本人的靈魂
並沒在裡麵。
這是一對遭遇變故的雙胞胎姐妹,它們變成了植物人,靈魂在事故現場附近飄蕩。
被影子撞見後,就安排這兩隻陰魂鳩占鵲巢,把它們帶進了鏡麵小鎮裡。
“原來是這樣!”
我暗自點頭,打算離開鏡麵小鎮時,把這兩具軀殼一並帶出去。
如果時間來得及,興許能救到兩條人命。
魂魄和身體分離的時間不能太長,太久的話,魂魄失去精神寄托,就要變成滯留陽間的陰魂了。
想了想,我和這對雙胞胎姐妹立下了毒焱誓,讓它們成為我的奴仆。
不僅在鏡麵小鎮裡,就算去了外麵,它們也要完全服從我,這樣我對它們才會徹底的放心。
在誓言成約的瞬間,我心裡出現很微妙的感覺。
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股神秘力量,在我們雙方間形成約束。
這種約束直接作用在魂魄上,讓我和它們之間多了一層關聯。
我有很清晰的感應:一旦斷掉了這種關聯,它們的魂魄中就會爆炸——炸的稀碎稀碎,比碎紙片子還碎。
有過這種關聯後,我從姐妹倆身上還感覺到一些古怪
,覺得它們好像並不是完整的個體。
這…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
是因為鏡麵小鎮是扭曲的,所以我的感覺也出現了偏差?
…
影子說有這對姐妹的指引,我會少走很多彎路,省去很多麻煩。
但眼前呼呼冒著黑氣的黑洞,讓我感覺極度危險,所以打算在進去之前,多了解一些有營養的信息。
“影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它是活人還是陰魂?”我問道。
“對不起啊,主人。”長有美人痣的是姐姐陳思怡,“影子大人同樣是我們的主人,奴仆在任何情況下,絕不允許透露主人的信息。”
“所以,還是請您換個問題吧。”
我愣了愣,陰魂還能玩出“1仆2主”的小把戲?這倒是有點意思。
思怡拒絕的理由挑不出半點兒毛病,我隻能轉移話題,詢問那隻山魈的情況。
我在網上查到一些關於山魈的介紹,不過信息量很少,而且和我見過的山魈不大相同。。
《山海經·海內經卷》裡這樣描述山魈:
“南方有贛巨人,人麵長臂,黑身有毛,反踵,見人
笑亦笑,脣蔽其麵,因即逃也。”
《正字通》引《抱樸子·登涉篇》:“山精形如小兒,獨足向後,夜喜犯人,名曰魈。”
山魈就是山怪,屬於精魅的一種,特點是胳膊長、身子黑,毛發很茂盛,晚上喜歡吃人。
但是跟在影子身邊的山魈,卻沒有這些特征,它頭發稀疏,好像還有些謝頂。
兩隻胳膊和那條獨腿的長度,和正常活人沒什麼兩樣。
最大差彆就是它的舌頭,可柔可剛,可短可長,這殺人的利器真是能殺人於無形的。
兩次打交道以來,我對山魈有了一些了解,但總感覺
它身上應該還有一些彆的秘密。
這次是妹妹思琪回答我,“那是一隻成年山魈,已經蛻過2次皮了。”
“等它再蛻1次皮後,就能在土地裡閃遁無形。”
“山魈和血飛蛾是影子大人的左膀右臂,不管它走到哪裡,都喜歡把它們帶在身邊。”
山魈成長需要經曆蛻皮之痛,每蛻一次皮,不亞於死過一回。
不過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蛻皮過後,它黝黑的皮膚變得更加剛韌,思維敏捷,智商大幅度向活人方向轉變。
蛻皮3次過後,山魈將發生質的變化。
它不用在樹木間飄蕩閃躲,借助腳下土地的掩護,就能倏然即來、倏然即去。
當然,山魈想要快速的成長,難度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