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島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聲音?聽著好像是槍聲!”
“你們不過去看看嘛?”
“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我控製不住我的好奇心。”
“我就躲在遠處,偷偷看一眼,滿足我的好奇心後,我就趕快回來。”
看到我們沒有動身的意思,三胖輕聲嘟囔了幾句,而後也朝著那個方向離開。
餐廳裡終於安靜下來,剩下的全是值得信任的內部人。
我把謝宇昂召喚出來,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掉印在我們魂魄上的模糊印記。
隨後我給眾人下達指令,“馬達,你和鬱冬妮盯緊三胖。他一向膽小,卻在這個時候表現出異常的勇敢,這裡麵好像有些問題。”
“玲兒,你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包括半空中都不要錯過。我有一種直覺,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們,希望這隻是一種錯覺吧!”
“思怡、思琪,等會兒跟過去時,如果二黑想要衝殺出去,你們不要阻攔,鬆開繩索就好。二黑的智商,應該不亞於一個正常的活人,甚至有可能會更高一些,你們要相信它的判斷。”
在岸邊和影子遭遇時,對方曾經警告過我,說南區水庫的幕後操控者,很喜歡做一些驚險刺激的小遊戲,而他則躲在幕後,偷看著活人和邪祟間的博弈廝殺。
既然這樣,島上應該會有那人留下的眼線。
這眼線或者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或者就是我們當中的某一位。
根據先前的跡象判斷,老板、孫大海以及白衣女人,都是當年慘案的參與者或者目擊者,他們成為眼線的可能性不大。
隻有三胖這個“旁觀者”,才具有最大的嫌疑。
計劃做過微調後,我領著眾人向著第3條路走去。
半路上,我遇到了老板和白衣女人,他倆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相處的極其融洽。
“快、快,再快一些…”
白衣女人不停地催促著,“那個殘廢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把自己當做誘餌,主動投進了水域裡。”
“機會難得,我已經隱約感覺到,對方已經上鉤了。
”
“隻要清除掉那些阻攔的障礙,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
“你要相信我,我雖然不是那個人,但我很快可以變成那個人。”
“你對她愛慕的心意,我能理解;但我的心意,你能明白嘛?”
白衣女人似乎忙著進行某項計劃,在催促老板時,她甚至忽略了我們。
也有可能在她眼裡,我們隻是些弱小的存在,不足以威脅到她。
老板沉默不語,隻是揮動鐵鍬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滲
入血跡的那些泥土,被一鍬鍬的扔進小推車裡。
裝滿泥土後,老板咬牙推起小推車,一路狂奔到了終點,把那些泥土拋進終點處的水域中。
附近白霧變得更加濃鬱,就連不停落下的雨水,都不能驅散霧氣。
靠近岸邊的水域,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翻滾出一個接一個的白色浪花,一些龜形的黑影,在水麵下擁擠的浮動著。
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我能看到有更多水紋彙聚而來,似乎老板傾倒的這些泥土,對於那些龜形黑影,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岸邊一顆粗大柳樹的樹杈上,綁著1根粗壯的海竿,魚線呈45度角深深投入進水域裡。
海竿彎折出大幅的弧度,竿梢劇烈的抖動著,似乎沉在水裡的魚鉤,釣到了某種巨大的活物。
“太…太嚇人了!你們看,水裡出現了這麼多老鱉,而且是瘋狂的老鱉!”
“你們說奇不奇怪,它們怎麼會對老板拋下的泥土,那麼感興趣呢?”
“看來今晚我的願望能實現了,我一定能撈1隻老鱉上來!”
發現我們來到岸邊,躲在柳樹的三胖探出頭來,他的手裡還緊緊抓著那杆口徑巨大的撈網,臉上掛著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
“兄弟,你的心咋那麼大呢?舞台有多大,你心臟就
有多大是不?”
馬達按照計劃,領著鬱冬妮向三胖靠近,“如果你真想動手,那等它們落單的。”
“現在這些老鱉像是磕了藥,個個興奮的嗷嗷叫。”
“你要是現在過去,那就擎等著被拖下水,而後被它們咬死吧!”
十幾分鐘後,老板把最後一車泥土拋進了水域裡。
他來到粗壯的柳樹旁,右手抓住了海竿的轉輪,眼睛卻看向白衣女人方向,似乎在等候她的指令。
水域翻滾的更加厲害,無數黑影在水下重疊,密密麻麻、數不清具體個數。
偶爾有黑影浮出水麵,能看到它們腫脹泛白的手掌和腳掌,那正應是活人才有的肢體。
“起!”
白衣女人在水域裡掃過一眼,果斷的對老板下達了指令。
滑輪吃力的轉動起來,魚線慢慢收緊。
沒一會兒,掛在巨大魚鉤上的孫大海浮出了水麵。
他的死相有些慘。
進入水域後,他應該遭過水底怪物的撕咬,半截軀體殘缺不全,尤其脖頸上,隻剩下薄薄一層皮肉連接著,腦袋似乎隨時都能斷裂下來。
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上,還留有一些清晰的牙印。
他的手腕上係有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端連著獵槍。
我想,他在臨死前,應該懷著巨大仇恨,朝著水底怪物開了槍,以發泄心中的積鬱。
隻是…這樣做有什麼用呢?最終還不是被人利用,淪為了水底怪物的誘餌?
思怡姐妹躲在我們身後,二黑卻牽動著繩索,跑到我們麵前,眼睛死死盯著孫大海方向。
孫大海的屍身繼續向上浮起,於是他身下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他斷掉的雙腿上,好像還掛著什麼東西,白蒙蒙的,仿佛是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