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的愛情你不懂
我愣了愣,我和影子之間,不是相互獨立的不同個體嗎?
怎麼會有黑法師所說的那種關聯呢?
此外,它怎麼知道今晚的事件,有影子在慕後插手?它從哪裡得到的線索?
我搖搖頭,故意說道,“我不知道你最後1句話是個啥意思,你是在拖延時間嗎?莫非你還有其他的幫手?”
黑法師的胸腹之間,有一團黑色的朦朧影像在晃動,“彆不承認,我已經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影子的氣息。”
黑法師斷定我和影子之間有關聯,主要是因為我今晚的行事風格。
我先是偽裝成1名租客,而後借口自己有1張陰陽大師賜予的護身符,於是有了膽量四下主動探查。
這很符合影子的習慣,它最擅長的,就是找個充足的理由介入某1事件,同時偽裝成1個堪堪自保的弱小人物。
在麵對那兩簇紫葉蓮花掌時,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轉,所作所為完全超乎了對方的預判。
這種行事作風,也和影子極其貼合。
最重要的是我帶上了溫小可,完全找準了黑法師的命脈。
這世上最熟悉黑法師的,除了鬼主以外就是影子了。
如果說我和影子沒有關聯,那打死黑法師都不帶相信的。
“或許你在跟我裝傻充愣,或許影子已經悄悄影響了你,你卻渾然不知。”
黑法師的手掌和腳掌依次裂開豁口,有更多的朦朧影像鑽了出來,“影子的最大缺點就是鬼祟,隻要無法克製它的缺點,那它就會立於不敗之地,誰對它都是無可奈何。”
“當年影子幫我聯係了‘幽冥俱樂部’,說是能把我的影響擴到最大化。”
“誰知道它的真正目的,是不是要借刀殺人呢?”
“我對你說出這些,是想讓你對影子有所提防。”
“如果你們沒有接觸,那是最好不過,如果它在你身邊,你一定要仔細品味我剛才說過的話。”
“雨晴…龔明…你們保重!”
黑法師說完這沒頭沒腦的話,身上忽然間抖了抖。
一片片紫黑色的花瓣,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瘋狂鑽了出來,濃鬱的古怪味道,很快充斥在走廊裡。
這次的花瓣上不再帶有笑臉,卻有陣陣低沉的聲音傳來。
聲音的來源似乎距離這裡極遠,嘶吼聲、癲狂的笑聲、神經質一樣的喃喃自語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傳遞著濃烈的負麵情緒。
“我早就彌補了情緒波動的缺點,你以為弄來1隻會情緒渲染的小鬼,就能把我打垮嗎?真是笑話!”
《憂鬱的星期天》曲目還在回蕩,不過此情此景,倒像是在對黑法師加油助威。
紫黑色的花瓣由花枝牽連,如同一條條延長的手臂,朝我身前抓來。
花瓣觸碰到冥尺,裡麵的營養像是瞬間被吸空。
花枝枯萎、生機消退,花瓣仿佛隨時能從花枝上脫落。
然而當它們脫離冥尺時,無形的營養很快補充過來,花瓣重新綻放,蘊含的生機仿佛比之前更加濃鬱。
鈴兒從黑法師側後方偷襲過來,但對方似乎早有預料,身後同樣生出無數朵黑色花瓣,攔住了鈴兒的去路。
紅燈籠裡潑灑的紅色光線驟然一亮,無差彆的將黑法師身後方的花瓣籠罩在光線裡。
那些花朵頓時像嬌嫩的姑娘遇到了烈日一般,紛紛低頭躲避。
雜亂的聲音裡,不時的響起痛苦的悶哼聲。
似乎紅色光線在驅退紫黑花瓣的同時,也能對傳遞怪異聲音的家夥,形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黑法師的人形軀體近乎靜止,但它身上的花枝花朵卻異常活躍,可近可遠,攻殺躲閃時極其靈活。
幾個回合過後,我隻用冥尺砸下1根花枝,上麵還連接有兩朵花瓣。
但這樣的損傷對黑法師來說,算是微乎其微。
黑紫色的花瓣無孔不入,偶爾會從上麵滴落一些液滴,粘在衣服上發出滋滋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冒著白煙的孔洞。
不停傳來的雜亂聲響,很是能影響彆人的情緒,如果不是不停的念動安神訣,恐怕我們早就亂了方寸。
我擦——
黑法師果然不是個善茬,既然這樣,它先前囉裡八嗦的,說那麼多乾個鳥啊?
隻要實力夠強橫,乾就完了,哪兒用得著向我服軟?
百忙中我切換了另1首音樂,卻因為一心二用,被1朵花瓣拂中了左手小臂。
觸碰處傳來鑽心的痛,白煙散去後,露出1道牙印一樣的傷口。
趁著花枝遲疑時,我反手一撩,冥尺上的鋒銳鉤刃將花枝攔腰劃斷。
今晚這首曲目,已經是第2次播放了,當其中蘊含的孤獨境意釋放出來時,溫小可立即動用“沉浸”、“登頂”兩種旋律,把情緒催到最大化。
我預料的沒錯,黑法師對恐怖情緒,的確有很強的抵抗力。
但是涉及到其他方麵的情緒調動時,黑法師顯得有些
被動,身上的無數花枝在輕微顫抖,似乎需要花費較大的努力,才能克製住內心的情緒。
鈴兒抓時機抓得極準。
當發現黑法師出現異常時,鈴兒緊跨幾步,甩動紅燈籠,狠狠砸向它的後背。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似輕飄飄的紅燈籠,居然有雷霆重擊的效果。
隻是那一下,黑法師的人形軀殼再也穩定不住,向前踉蹌幾步,半跪在我身前。
我的反應也不慢,來不及掄高冥尺,乾脆用“捅錐子”的方式用力向前一捅。
從它嘴角生出的幾朵花瓣,被我輕易捅破,最後懟在
了它的嘴唇上。
噗——
黑法師雙手撐地,用力向後滾動時,朝我噴出了一口紫黑色的液體,不過都被冥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