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真假龔明(2 / 2)

“你先等會兒!”我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在醫院檢查時,是否確認他的各項生理機能指標,完全符合植物人的特征?”

在看到鄭秀琴點頭後,我繼續問道,“你還記得,你老公在醒來時,說出得第1句話或者做出的第1個動作是什麼?”

思怡姐妹有過變成植物人的經曆。

那次是魂魄意外離體後,被偶然路過的影子趁虛而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另外的兩隻陰鬼,占據了她們的軀殼。

變故發生時,我雖然沒有在現場,不過可以猜測到:當另外的靈魂占據新的軀殼時,一定會有短暫的不適應。

它的舉止行為,會在潛意識裡符合它生前的標準,和軀殼主人生前的行為習慣相比,很可能存在很大差彆。

而這些差異化反應,最容易在剛剛蘇醒時表現出來。

鄭秀琴的表情有些羞赧,“動作倒是很正常,噗通一下,他就在床上起了身!”

“至於說出的話嘛…沒羞沒臊的,還是當初忽悠我時說過的那些話嘍。”

“他說:‘秀琴,既然我答應過它,要給你幸福,那我一定會言而有信。放心,以後我會讓你無憂無慮,過得無比快樂…’此外他還說了彆的一些話,不過…不過都是兩口子平時說的悄悄話,我就沒必要跟你重複了吧!”

我不去理會鄭秀琴此時的小女人心理,抓住線索追問道,“答應過它?那個它是誰?是你們結婚的見證人嘛,還是對你們有特殊意義的某個重要人物?”

“是我母親。”鄭秀琴很快回答道,“當初不知龔明給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村裡有那麼多的村草,我娘都不讓我嫁,非得讓我嫁給他!”

“唉,我娘重病臨死前,沒法說出話來,隻能顫巍巍、抓住我的手塞進龔明的手掌裡。”

“龔明夠機靈,立即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當著我娘的麵兒,他就說出了…說出那些讓我幸福之類的話來。”

“事實證明啊,男人的嘴、說謊的鬼,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韓大師你看看,我們娘倆哪裡幸福了?我幸福他個巴拉巴哦!”

“咳咳…嗯…”我乾咳兩聲強忍著笑。

村草什麼的,我倒是聽得懂。

現在的農村被城市影響的太嚴重,攀比之風、等級之風盛行。

很多村子依照經濟條件、相貌身高、父母健康、家庭

狀況等,對村裡的年輕人進行了等級劃分。

就拿村裡的年輕姑娘們來說。

一等村姑叫“村花”。

那是包括相貌身材等,各方麵都能拿得出手的,就算跟城裡的漂亮姑娘相比,也不會遜色幾分。

絕大多數村花還擁有重本以上的高學曆,對她們的概念印象,可不能停留在十幾年前了。

二等村姑叫“村丫”,相貌身段啥的那自然沒的說,就是家裡條件差些。

比如:家裡如果有個弟弟,這樣的“村丫”有可能就是“扶弟魔”型村丫。

再比如:家裡如果有親人生了重病,這樣的“村丫”

就叫“藥匣子”型村丫。

男方家要是經濟實力不夠雄厚,一般不敢向村丫提親;而普通人家的小夥子,村丫們根本看不上眼。

一來二去的,很多村丫就變成了大齡剩女,越是往後,可供挑選的餘地就越小。

生著富家姑娘的相貌身段,卻有著貧苦丫鬟的命兒,恐怕這就是對“村丫”二字的合理解釋了。

三等村姑叫“村渣”,是最普通的1種農村姑娘,稱呼裡雖然帶個“渣”字,實際上玩笑的成分居多。

村渣的常規特點是三粗:心粗、手粗、腰腿粗。

心靈手巧什麼的,肯定和村渣不搭邊兒了,而且她們多數性子豪放,很少斤斤計較。

如果不介意對方粗壯的腰腿身材,倒是可以娶村渣過門。

她們絕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手,男人更是不用擔心“愛是1道光,綠到心發慌”了。

而對於年輕小夥子來說,則是分作“村草”、“村鳥”和“村炮”三種。

村草對應村花,自然不用多說。

村鳥寓意為男人膽小怕事,過於老實本分,居家過日子肯定沒得說,不過往後指望大富大貴,那是不可能了,這樣的男人骨子裡就缺少1股子拚勁兒。

“村炮”的炮字等同於“山炮”,村炮型小夥子在農村占有少部分比例。

這樣的男人隻有兩樣不會——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隻有一樣不行——啥也不行。

誰家裡要是攤上個“村炮”,爹娘不知要去廟裡燒多少回香,找算卦的算過多少回命。

村炮的爹娘一般都是操心勞苦的命兒,時常“默默無語兩行淚,耳邊響起山炮聲”。

村炮家裡如果再有個姐姐或者妹妹,那算完犢子了,姐妹想要找個好人家嫁掉,基本上是甭想了。

“扶弟魔”型村丫都愁嫁呢,更何況“扶炮魔”?那不擎等著讓家裡傾家蕩產麼?

心裡快速想過這些村子裡的趣事兒,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鄭秀琴說過的那些話上。

我和鄭秀琴的觀點不同,覺得龔明剛清醒時說出的那個“它”,未必是指鄭秀琴的娘,很可能另有所指。 我查過相關資曆,植物人是指病人在嚴重腦損害後,長期缺乏高級精神活動的狀態,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不能說話,肢體無自主運動。

植物人康複過程極其緩慢,分作“意識恢複”和“功能恢複”,屬於1個漸進的過程。

像鄭秀琴說的那樣,龔明冷不丁從床上蹦躂起來,那不像植物人恢複,倒像是突然間詐了屍!

“這是好事兒啊!如果不是出現了昨晚那樣的變故,往後你們1家3口,可以像以前那樣,一直快快樂樂生活下去。”

“你剛才說的話,我有些不太理解。你怎麼說,到現在都沒法斷定,龔明到底有沒有死掉呢?”我問道。

鄭秀琴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表情忽然變得迷惘起來,既像是在向我詢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

“他們兩個…究竟哪個是我老公呢?”

“死掉的那個,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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