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
鎮塔仍留在靈品店,我身邊的幫手數量不多,沒必要非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不管周圍是否有強敵環伺,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原來你是想提醒我這個!”
我估計龔明的事情應該和裴婉有關聯,否則她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會在今晚突然冒了出來?
沿著這個思路繼續推斷,剛開始時,裴婉應該並不知道這種關聯。
直到龔媽媽出現後,她才意識到這一點,於是顯得局促不安,最終通過這樣的方式向我透露信息。
龔媽媽說的哪些信息,會突然引起裴婉的重視呢?
它在靈品店裡傳遞的信息量那麼大,我根本無從判斷啊!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問話過後,那雙高跟鞋又走動起來,它來到窗戶方向,似乎在向外張望。
短暫停留後,它朝著門口走去,最終在視線裡消失。
裴婉一定是想借此提醒我什麼,不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她隻能點到為止。
我給馬達重新打過電話,把剛才的新推測說給他聽,讓他多留一些神。
掛掉電話後,我冷不丁想起了影子。
有些問題其實可以向影子詢問的。
比如猜測“離”的身份時,就是從影子的口風裡,得到了更加明確的判斷。
當懷疑身邊有東西在盯著我時,我真有了種古怪的感覺:夜幕中距離我不遠處,有1雙眼睛時刻盯著我。
隻是對方隱藏的手段極其高明,就連秦巧都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興許影子見多識廣,能再次向我透露一些有用信息?
可惜這家夥鬼鬼祟祟的,行蹤極其詭秘。
此時我想聯係他,卻突然想了起來,我還沒有對方的聯係方式。
仔細回想一下,我對影子的了解太少了。
它平時住在哪裡?都和什麼人(邪祟)待在一起?
被拳頭徹底擊垮後,影子有什麼新打算?
它這樣悄悄躲了起來,就算在暗地裡幫助我了嘛?
越是琢磨,我覺得漏洞就越多。
看來我和影子的合作太不嚴謹了,甚至不如和龔媽媽的合作。
我得完善一些條款,把影子完全的變成我的助力,可不能再這樣“散養”了。
…
白墓很有時間觀念。
次日中午11點剛到,白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韓大師,你在彆墅裡嘛?”
“我已經把車停在大門外,出門左手邊,那輛黑色商務車裡坐著的就是我。”
“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當然,如果你手頭有要事的話,我在這裡多等一會兒也是沒關係的。”
他說話語氣和昨天一樣謙卑,似乎在全心全意替我考慮。
我心裡冷哼一聲,他表現的越是低微謙卑,我就越應該提防他,意外事故往往都是源自麻痹大意。
幾分鐘後,我帶著玲兒見到了白墓。
這家夥和錢律師的某些氣質很像,大概20幾歲的年紀,金絲眼鏡卡在鼻梁上,顯得很斯文。
身上穿著的白襯衫和灰色西褲,熨燙的十分平整。
朝著我微笑時,他左側臉頰露出1個酒窩,眼神顯得很真誠,身上充滿了陽光的氣息。
真沒想到,他雖然起了個陰森恐怖的名字,但其本人還是蠻帥氣的,屬於那種可以靠臉吃飯的類型。
簡單的握過手,白墓直奔主題,“咱們在車上說,還是去你彆墅說?”
我說還是在車上說吧,儘量長話短說,過後我還想趕緊和你家幕後老板見麵呢。
“這個可真是抱歉。”白墓如同虔誠拜佛一樣,合起
雙掌,朝著我真誠表達歉意,“因為出現的一些突發變故,我家老板把計劃臨時進行了調整。”
“今天你見到老板是沒問題的,但是隻能遠觀,你們不能近距離碰麵,更不可能自由的交流。”
預想的計劃突然泡了湯,我心裡自然升起一股怒意。
“鬨著玩兒呢?說好了今天見麵,結果卻突然變了卦?”
“怎麼,你家老板突然變成白蓮花了咋滴?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
白墓臉色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幫著我糾正錯誤,“韓大師,老板他隻是出現了重大變故而已,他並沒有變成新物種。”
“更何況就算老板沒出意外,你也不能褻玩他啊?這
個…這個…韓大師用詞不算太準確哈!”
我懶得和他摳字眼,“他到底出現了什麼變故?計劃臨時調整,又是個什麼意思?”
“如果雙方誠心合作,就彆故弄這些玄虛。”
“如果你家老板自命清高,不肯跟我們這些俗人打交道,那往後就彆聯係了吧!”
說完這些,我掉頭就走,表麵看起來,我是鐵了心不想再和對方打交道了。
白墓有些急,搶上幾步想拉住我胳膊。
玲兒從旁閃出,纖細的胳膊迅速攔在白墓身前。
對方一繞一滑,沒有和玲兒相碰,隨後不著痕跡的後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