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結界
打死我都想不到,眼前的拳頭居然是1個熟人。
是的,我和他並沒有真正意義的見過麵,但我在視頻影像中見過他。
龍翁!
拳頭就是莫名失蹤,現在一直被警方通緝的龍翁!
難怪警方找不到他,他藏在這兔子不敢拉屎的地兒,誰能闖得進來呢?
龍翁雖然還在緊閉著雙眸,不過我們正麵相對時,他似乎有了感應,夾雜銀絲的半長頭發忽然飄動起來。
他不再是那個梳著背頭的精明生意人,這一刻結合他強大的氣場,他仿佛化身為1尊神魔!
周圍3具棺木裡發出雜亂的聲響,很快有3道黑影,從棺口處飄蕩上來。
第一具棺木中飄蕩出1個瘦小男子,他披著黑色的長袍,從頭頂遮蓋到腳下,貼在臉部的麵具上,留出眼睛、鼻子、嘴巴等孔洞。
他的這幅形象,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千蝶法師。
這同樣緊閉雙眼的瘦小男子,會是鬼巫族的族人嘛?
鬼巫族是由黑法師所創建,其族人怎麼會跟龍翁有所關聯呢?
從第二具棺木裡,飄蕩出1個女人。
觀察到某些細節後,才發現這隻是個類人的邪祟。
它是1隻女山魈。
敞開的衣衫下,能看到它皮膚上一些規則龜裂的痕跡。
它嘴巴半張,長長的舌頭圍繞著它的脖頸纏繞了很多
圈,以至於它的脖頸看上去,比腰身還要粗壯。
那條獨腿上,膝蓋以下的小腿以及腳麵,露出白嫩的皮膚,這和它上麵那些粗糙皮膚完全不同,表明這隻山魈蛻皮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隻是不知道它是在進行第幾次蛻皮?
從腳麵上的光滑皮膚判斷,它的境界層級,應該不亞於跟隨在影子身邊的那隻。
第三具棺木裡飄蕩出1個半透明的圓形器皿。
裡麵霧化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變換著形狀。
偶爾定型時,它會勾勒出1道活人的身影。
從身高上判斷,這道霧化虛影不足正常人身高的三分之一。
這裡麵囚困的是陰鬼嘛?為何會有這樣異常矮小的身形呢?
當浮現出這些身影時,棺木裡朝著龍翁轉化的霧氣,速度加快了許多。
幾個呼吸間,圓形器皿裡的霧化身影,似乎變得更加矮小。
山魈的舌頭一圈圈勒的更緊,脖頸上發出哢嚓哢嚓的
聲響,膝蓋下的膚色顏色開始變深、變得粗糙,有規則的裂痕從皮膚下浮現出來。
仿佛在下一刻,這隻女山魈就能沿著那些裂痕,碎裂成無數塊筋肉。
長袍包裹的男子,看不到他身體內部的變化,不過外圍長袍開始鼓脹起來,如同在裡麵灌滿了氣流。
臃腫膨脹的長袍,蘊含著心臟跳動的節奏,每一次跳動,都讓長袍表麵蕩起層層怪異的波紋。
短暫“對視”過後,龍翁小角度轉向另1個方向。
那3道身影不約而同沉落下去,變成剛來之時的模樣
,裡麵重新恢複平靜。
“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嘛?”
白墓從石門凹陷處抽離了右手,小窗閉合,再看不到石室內的任何景象。
我說你家老板怎麼稱呼?
我是從影子口中知道拳頭的真正身份,此時我必須裝作初次見麵的樣子,不能讓自己露出任何馬腳。
影子說過,拳頭出現重大變故後,很可能會再次找到我。
那時我要儘可能的幫助對方,取得拳頭的充分信任,這對於下步行動相當的有利。
現在來看,影子說過的那些話,可不都一一應驗了麼?
“龍翁!”
白墓嘴裡蹦出這個預料之中的答案,“他的社會身份是幾家公司的老總,實際上是我們這一脈道門子弟的領袖。”
“他這次出事,完全是被同道所暗害。”
“如果不能抓住鬼嬰和狐蜮,得到它們的融合體,龍
先生就算恢複過來,恐怕也是實力大損。”
“這事兒親者痛、仇者快,我們萬萬不能讓它發生。”
我在心裡暗自鄙夷白墓的用詞。
他說“我們”?這是把我和玲兒看成了他們的內部人?
不過說來有些好笑,不管我有沒有站在他們的陣營裡,這次的忙我是幫定了。
能夠徹底揭開梅雨薇的過往隱秘,得到《鬼說》中冊,幫著陸行和況錦之擺脫麻煩,這些因素都促使我做
出這樣的決定。
我隻是有些擔心任務的難度,太平村之行會不會順利呢?
至於幫著翁恢複傷勢,算不算助紂為虐,這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自古“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某一時。”
我的主要目標是鬼主,長線目標是陰冥,與拳頭交往時的暫時得失,我是不太會計較的。
“抓鬼嬰和狐蜮的事兒,我會儘力而為,但結果怎麼
樣,現在我可不敢保證。”
我的態度發生了改變,裝作在替龍翁考慮的樣子,“在我行動期間,這裡真能保證龍先生的安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