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惡念
這才是她揮手的真正原因。
她想讓我們去哪裡?那團乳白色光暈是什麼東東?我們剛才是從那裡穿過嘛?
玲兒呢?她留在了原地?
“相公!”
心裡響起輕呼的同時,玲兒身影從白衣女孩身後浮現。
她出現的極其突兀,就如同從某1個截麵裡硬拉出來,給人1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白衣女孩還在後退,她身影與玲兒重疊時,沒有絲毫的停頓,似乎彼此從身軀中穿過。
當白衣女孩在光暈裡消失後,那團光暈隨之消失,轉眼間,稻田前再次隻剩下我們3人。
“大哥,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咱們是不是穿越了?”
那中華用力的抓住我的手掌,讓我手指關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輕響,再繼續下去,我手指都要被他捏折了。
我費了好大勁兒甩掉對方,“淡定!沒你想象的那麼玄乎。”
“這裡好像是有些古怪,不過你看,我們不是還待在太平村的地界麼?”
“我們又沒有莫名出現在另外的地方,你胡思亂想個啥?”
那中華縮頭縮腦的四下打量著,似乎漸漸認可了我的話,表情慢慢開始放鬆。
我心裡的弦卻開始繃了起來。
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許多,如同來到了初春時節。
料峭的夜風吹拂了臉頰上,讓臉部皮膚生出1種銳器切割感。
山月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卻潑灑下慘白的光芒,使得照耀下的景象,顯得有些不真實。
村子口那裡,幾名村民還在饒有興致的聊著天,距離它們不遠處的空地上,仍然停放著那中華的出租車。
到底哪裡不一樣了呢?所有的景象,和來時沒什麼區彆啊!
在和玲兒快速短暫的交流中,我已經確定1個事實:那團光暈真的大有問題。
我們被拉扯過後,玲兒親眼看到光暈驟然放大,變成1個圓形的空洞把我們吸納吞噬。
在發現異常後,玲兒不顧危險,趕緊跟著追了過來。
不管白衣女孩有沒有問題,玲兒都想對她動手,擒住對方詢問一番。
但結果卻是:對方如同虛無的影像一般,實質性的攻擊對她起不到丁點兒作用,仍是讓她“逃”進了光暈裡。
有過幾次陰殤境的經曆,以及曾經見識過影子的鏡麵世界,我的心理素質還算強大,雖然感覺到眼前景象有些不同尋常,我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我們再過去看看那幾個村民!”
3個村民以及兩隻邪祟,是我們進村後遇到的第1批。
如果周圍環境出現了變化,最明顯的差異,應該出現在村民以及邪祟身上。
“喂,朋友,我們還有幾個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問出來?”
當我們靠近時,村子口的村民和邪祟之間,突然拉扯開1段距離。
談話聲消失,所有人難得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夾在人群中的那隻變形邪祟,開始慢慢轉身回頭。
看到對方的動作,那中華似乎被勾起了那段恐怖回憶
,鴨子腿瞬間被嚇成了山羊腿。
“臥槽?這是要重現剛才的恐怖?”
“大哥,我該怎麼辦?”
我輕聲說,你盯緊我的行動,我往前衝、你就往前衝;我要是腳底抹油,那你也趕緊撒丫子跑。
說話時,那隻變形邪祟已經回過身來。
這次它臉上沒有任何異常,瞅著跟普通活人沒什麼兩樣。
也不管我們能不能看的見,它一雙眼睛急促的眨動著,似乎在焦急的向我們傳遞著一些信息。
它的嘴巴一開一合,在無聲的重複著什麼。
這次玲兒讀懂了它的口型:對方反複的吐出1個字——“跑!”
“我說,你們幾個咋會跑到這裡來?”
“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是剛剛進村兒的嘛?”
在我微微猶豫時,年長村民仿佛得了失憶症一般,他擺了擺手,另外2名村民跟他近距離靠在一起。
另外兩名邪祟卻像是感到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再後退幾步,距離村民們更遠了一些。
“你這老頭兒?咋這麼健忘?你不記得——”
那中華下意識的解釋著,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猛地拉住他的肩膀,強行讓他身子向外傾斜。
年長村民不正常!
玲兒發現,此時從對方身上,居然浮現起飄忽的黑色氣息。
這氣息和陰煞氣息很像,有些陰冷,但又不完全相同。
當正視年長村民的眼睛時,會從它眼眸裡讀出邪惡憎恨的意味。
我的動作快,年長村民的動作更快,幾乎是沒有丁點兒征兆,對方就搶先動手。
它手裡的長長煙袋鍋,朝著那中華腦袋砸落下來,在後者身形側仰、躲過對方一擊時,煙袋鍋順勢向下,彎曲的煙槽鉤在腰身圍裙的細線上。
一聲輕響,樹葉紛飛,光溜黢黑的那中華,立即呈現在我麵前。
“你這老玻璃球——”
那中華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手忙腳亂的從挎包裡掏出短褲套上,“你扯壞我圍裙乾啥?有病啊你?”
“對,大哥,揍他,狠狠地揍他!”
“嘶——燙死我了。”
戰局變幻的極快。
這會兒工夫,對方3名村民已經圍殺上來,我和玲兒左撐右支,顯得有些艱難。
原本好端端的村民,此時已經變成了另外1種形態,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邪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