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星
鬱冬妮的術法修煉有些獨特,她對蟲類邪祟極其敏銳。
當看向藍衣女人時,鬱冬妮感覺像是看到了1條蟲子,對方活靈活現,仿佛隨時能從鐵鎬男手腕上跳下來,變成存在於現實中的一條蟲。
“那會兒我下意識的看向況錦燕。”
“果然,在她手腕的相同位置上,我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圖案。”
“這圖案仿佛有種魔力,當洞穿它的表象、看清本質時,它會對思想產生影響。”
“就是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疏神,才讓拎鐵鎬的莊稼漢抓住破綻,最終把我打傷。”
鬱冬妮補充的這些話,證明了況錦燕和鐵鎬男的關聯。
他們應該都是藍大先生的徒弟吧,這到底是個什麼門派呢?
在手腕上刻繪那樣的圖案,究竟有何用意?
我說現在咱們把疑惑放在一邊兒,等處理完太平村的事情,咱們回都市再認真梳理。從此刻起,我們同進同退,不再給偷襲者任何機會。
任何時候,安全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玲兒,你感覺好些了嘛?”
現在我已經知道,玲兒所謂的“換血術法”,實際上是把她自己的一部分鮮血,轉移到了秦巧身上,最後
代替我的血液,喂食給鬼嬰。
那中華放掉的半碗血,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況錦燕。
我們在院子裡故意說了那些話,誘導況錦燕把注意力集中在房簷頭泥土下的血碗裡,她對玲兒在裡屋的動作,就不會盯的太緊。
而玲兒擁有特殊的體質,鮮血自然有些特殊,鬼嬰分辨不出來,這也在情理之中了。
這個傻妮子啊,有些事情她連我都要隱瞞?她有沒有把我當成她的相公?
興許我的表情有些嚴肅,讓玲兒感到有些不自在,她朝我吐了吐舌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我好多啦!相公,你是不是猜到了些什麼?我…我錯啦!”
我捏了捏她的小鼻梁,“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先前你主意咋就那麼正呢?”
“說說看,往後你會怎麼辦?養成欺騙相公的習慣,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這話似乎讓玲兒想起了什麼,她沉默了一小會兒,輕輕把小腦袋依偎在我胳臂上,“我再不敢欺騙相公啦!”
“往後…咱們都要好好的。”
我聽出她話裡的那份深沉,適可而止的轉移話題,打算去隔壁匠師家搜查一番。
現實中,匠師根本就不存在,它隻是況錦燕在村中村裡的投影。
不過兩次跟匠師見麵時,它始終躺在炕上不肯起身,
裡麵說不定有什麼隱秘。
梅若蘭回到鎮塔裡,我們4個活人走進匠師的家。
現實世界中,匠師的家和在村中村所見沒什麼兩樣,現在唯一的區彆,就是少了匠師這道投影。
“匠師始終躺在這個地方…她是身子骨有毛病,還是想要掩蓋什麼真相?”
我用冥尺隨意在炕麵上敲了敲,聽出其中1個地方有些古怪。
馬達找來趁手工具,撬開炕麵上的水泥板塊,結果在裡麵發現昏迷的況錦之和陸行二人。
用清水把二人弄醒,問明經過後,我倒吸一口涼氣。
況錦燕的心好狠呐!
她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弄死二人,卻從昨天傍晚起,把他們活活憋進了炕裡。
要不是我解救的夠及時,他倆非得憋死不可!
況錦之顯得有些沉默,陸行卻氣的不輕,胸口劇烈起伏著,“愛是一道光,綠到我心慌。”
“我…我特喵心裡苦啊!”
我安慰他說,心裡苦也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總是要麵對。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慢慢你就會忘掉這些不愉快的回憶。
陸行緊咬著牙,麵色有些猙獰,“韓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跟在你身邊,把那隻敗家男陰鬼救出來。”
“男子漢頂天立地,如果連這個仇都不能報,那我白在世上活一回了。”
況錦之也有這方麵的想法,不過他跟在我身邊,是想查明影響他姐姐的那股勢力。
況錦之懷疑,對方是個有組織、有預謀的黑惡勢力,對他姐姐進行了洗腦式的操控。
他想要掌握對方的犯罪證據,而後把他們連根拔起。
我暗歎一口氣,心說況錦之這想法可有些簡單了。
能在陰陽緩衝帶打開1扇自由通行之門,這能是普通人乾得出來的?
不過真相總是很傷人,還是以後選擇1個合適的機會,再向況錦之解釋。
至於陸行,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短期來看,興許這會使他更有活下去的動力。
接下來就是處理善後工作。
我們在村外的那片田地裡找到左清。
她的臉色很難看,有了嚴重的虛脫反應,我用烈火符籙驅走她體內的陰煞氣息,讓她的狀況有所改善。
左清的部分記憶出現缺失,應該是況錦燕對她動了手段,不想讓她記住在村中村引路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