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任何察覺嗎?
“我翻看過前麵的監控視頻!”
馬達解釋道,“這倒不怪鄭秀琴後知後覺,而是龔雨晴這小丫頭很有心計,偷偷在水杯裡下藥,讓鄭秀琴根本就沒法醒過來。”
每晚九點左右,龔雨晴會找借口,進入到鄭秀琴的房間,而後在她習慣喝水的水杯裡,偷偷融入白色的藥沫。
鄭秀琴有輕微的睡眠障礙,以前龔明在時,就經常提醒她服藥。
現在龔雨晴偷偷給她加大了劑量,她自然沒法在關鍵時刻醒來,也就無從得知女兒的所作所為了。
“監控視頻看不到情況,你們又不能輕易現身,這可怎麼辦呢?”鈴兒問道。
馬達扭頭看向鬱冬妮,眼神裡帶著一些讚許,“這要多虧了我賤內啊!”
“她鬼主意賊拉多,眼睛一哢吧,就是1個道道兒。”
“發現問題後,我賤內隻用一條小蟲子,就全部搞定啦!”
監控視頻設備的乾擾,不足以證明龔雨晴和邪祟有過接觸,需要更強有力的證據才行。
所以鬱冬妮弄來一條“畏屍蟲”,讓它替代成為二人的耳目。
畏屍蟲和嗅屍蟲習性相反,它對各類邪惡信息極其敏感,陰煞氣息稍微濃一些,它就會當場死掉。
鬱冬妮師門中的子弟,多用畏屍蟲試探查找古墓,有時也用來應對術法強大的邪祟。
當晚,監控畫麵再次出現異常後,鬱冬妮指揮著畏屍蟲,開始悄悄向龔雨晴靠近。
驗證結果很出人意料。
龔雨晴身邊,不止出現過1隻邪祟,足足有五六隻,而且個個術法強大。
畏屍蟲還隔著一段距離,就立即被濃鬱的陰煞氣息包裹,蟲體不同部位出現感應後,很快抽搐死去。
“龔雨晴和五六隻邪祟有過接觸?”
我喃喃自語著,很容易聯想到黑法師身上。
黑法師把龔明,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自然希望它越強大越好。
如果龔明藏在女兒身體裡,黑法師當然會派來強大邪祟跟它接觸,通過獨特方式增強它的能力。
隻是不知道這些強大邪祟,究竟是來自陰冥,還是來自陽間?
黑法師在通過怎樣的方式,操控著這些邪祟呢?
“這下我和冬妮萬分的確定,問題就出在龔雨晴身上。”
“往後關注的重點,自然從鄭秀琴轉移到這小姑娘身
上。”
“我們在花瑛的幫助下,偽造了警察身份,到學校裡調取監控視頻,全麵查看龔雨晴的情況,這一看,終於發現了真正的問題。”
在鬱冬妮的協助下,馬達思路變得更加清晰,發現問題所在,直接把矛頭指向龔雨晴。
我們對這小姑娘了解的太少了,實際上,她每天都會做出一些異常行為。
比如:她會捧著那盆花,跟她一起去上學。
那盆花會散發出強烈的臭味,因此遭到老師和學生的強烈抵製,她隻能把花盆放在外麵走廊的窗台上。
再比如:龔雨晴上課的時候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一
樣,隻有到了課間,她才恢複精神。
她會來到走廊裡,站在那盆花麵前喃喃自語,就像跟著一個人聊天一樣。
“孩子出現這樣的異常,老師沒有把情況反饋給家長嗎?”
鄭秀琴還和往常一樣,並沒有額外關心女兒,表明她還不知道這些情況。
按理來說,老師發現學生異常,應該及時反饋才對。
“這一點,我還真問過她們的班主任宋老師。”
在鬱冬妮的幫助下,馬達成長了不少,一些細節考慮得很是到位,“她不止一次和鄭秀琴說過這問題。”
“當時聽說這些異常情況時,鄭秀琴表現得很焦急,可過後就沒了下文,不了了之了。”
“真不知她這個當媽的是怎麼想的,真是舞台有多大,心臟就有多大啊!”
我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興許…是龔雨晴故意在隱瞞著母親?
不管是午夜時分的離奇舉動,還是學校中的異常,她都不想讓鄭秀琴知道。
龔雨晴能和鬼怪打交道,更何況身體裡還極可能住著龔明,蒙蔽普通活人的雙眼,這一點倒是不難辦到。
馬達繼續說道,既然家長不把這當回事兒,宋老師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提醒其他同學遠離龔雨晴,同時暗中多做觀察。
宋老師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但那個年齡段的孩子總是很調皮,總會有不聽話的另類。
班級裡一個叫左傳強的小男孩,就是這樣一個奇葩。
那天臨放學時,他借口去上廁所。
結果在路過那棵花時,他不知怎麼心血來潮,一個衝動之下,他把所有的花葉都摘掉了。
這下可算是捅了大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