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殘缺蠟像
本來我以為,進入特定場景跟蹤目標,這是個臨時的、孤立的、偶然的小任務。
我死活都沒想到,這一起靈異事件,竟然還能和彆的事件建立關聯。
正應了以前常說的那句話:靈異事件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不同事件之間,有無形的線在牽連。
難怪我會覺得,小燕河、藏書院以及蠟像館出現的雖然有些突兀,不過卻很合常理。
這種常理,是因為以前我在芳姐那裡聽說過,在我潛意識中留下了影子。
“姓不姓何,我倒是不太清楚。”
“但我聽他們背地裡提起過,那個幕後老板好像是個女人,叫…叫芳姐!”
陳大誌被我弄得有些懵,用力掰開我的手掌,“你1個夢境裡出現的人,乾嘛關心我現實生活中的事兒?”
“糊塗!真是糊塗!我現在的狀態,把我自己都快搞懵圈啦!”
像我這樣的年紀,真正做到沉穩很不容易,我鬆開手調勻了呼吸,“你看你!那麼較真乾嘛?”
“既然說了是做夢,那在夢裡,見到的、聽到的都會無比的真實。”
“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既然這樣,你跟我說
說劇組的事兒唄!”
“他們怎麼想著搭建了這個蠟像館?附近的小燕河和藏書院,也是他們搭建的吧?”
芳姐的親生父親,因為拍攝《極度驚悚》這部電影,結果神秘的失蹤了。
有人推測:那是因為拍攝現場過於詭秘恐怖,芳姐父親把自己拍進了電影裡,永遠的在不同場景裡輪回。
想要把他解救出來,必須按照腳本,搭建出一模一樣的場景。
這樣才有可能找到縫隙缺口,讓芳姐的父親逃離出來。
思怡姐妹一直在盯著芳姐的進展。
最近一次碰麵時,她們說芳姐已經得到了他幺舅的認可,把《極度驚悚》的劇本給了他。
但…芳姐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搭建這三處大場麵,不僅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財力,而且需要很長的時間。
除非,芳姐早已得到某些風聲,提前做出準備,這才會出現現有這樣的局麵。
陳大誌點了點頭,驗證了我的猜測,“那個幕後老板是什麼背景,我這個當保安的肯定不太清楚,不過隱約聽到一些情況,這老板不差錢兒,屬於錢多燒挺慌的那種。”
“沒錯,小燕河和藏書院,都是這同一老板搭建的,
就是為了拍攝1部什麼恐怖電影。”
“大兄弟,你說說,現在這些人美其名曰追求藝術,實際上,是不是就是錢掙的太多了,閒的屁齜齜的?”
我沒心情和他討論這麼“深奧”的問題,思索著在特定場景裡,見過的那些線索。
最初來到黃泉路站台時,影子在附近發現無數密集的管線,那興許是拍攝組準備的道具。
在君威帝豪KTV4樓,我就發現過很多類似的管線。
隧道裡的邪祟曾經說過:最近場景裡出現很多變故,出現一些前所未見的景象。
這不怪他們孤陋寡聞,而是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誰能想得到,芳姐搭建的拍攝場景,會和花中將的特定場景相融合?
這根本就是不搭邊的兩起事件啊!
至於散發著幽冷光芒的三輪鬼月,我也有了一些新猜測。
如果能回到現實世界,找到芳姐詢問一下,立馬就能知道真相如何。
“我竟然提前進入到了拍攝場景裡?”
“不過小燕河、藏書院和蠟像館,並不是拍攝場景的全部。”
“思怡姐妹說過,芳姐的總投資會達到十幾個億,建造的場景布局相當於1個小鎮的規模,而且遠比鏡麵小鎮更加具體豐滿。”
“如果說現在接觸的這些,隻是拍攝場景在這裡的一個投影;那麼《極度驚悚》的全景,會不會是另外一處更大規模場景的映射呢?”
我把這些有價值的推斷牢牢記在心裡,“剛才聽你說過,蠟像館內外,各有一撥人把守著。”
“裡麵的這一撥人有多少?隻是在地麵這一層把守嗎?”
陳大誌搖了搖頭,“這裡分作地上、地下兩層,自然是都要看守好的。”
“下麵的那一層,蠟像數量雖然很少,而且殘缺不全
,但大老板好像對它們特彆重視,特地安排了十幾個人看守著那裡,比外麵巡邏防護的人數還要多呢。”
陳大誌對地下一層不是很了解,因為他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我轉移話題,問了問關於外麵公交車站的問題。
“那裡是新修建的公交車站,蠟像館修好之前,13路公交車是不經過這裡的。”
“聽說小燕河和藏書院那邊,情況基本類似。”
“隻是因為大老板財大氣粗,而且很有背景,才在這三個拍攝點之間修建了一條公路,還指定了1輛公交車通行。”
“我聽同事們議論過,13這個數字,在國外是很不
吉祥的。”
“所以我們從來不坐這輛公交車,都是騎著電瓶車上下班。”
“不過奇怪的是,13路公交車雖然空蕩蕩的,可就算劇組沒在拍攝電影,它還是會在各個站點間正常穿梭。”
“要不我怎麼說啊,這些有錢人都是燒挺慌呢?這不是白白浪費油錢嘛?”
我皺眉思索著,芳姐不是這樣無聊的人,就算很有錢也不至於這樣揮霍。
他這麼做,很可能是嚴格遵照劇本進行。
《極度驚悚》既然能把總導演給拍丟,出現某些古怪
離奇的規定,也不算怎麼過分。
“你和同事聊天的時候,應該聽說過13路公交車的運行規律。”
“這路車多久能過來1趟?”我問道。
陳大誌似乎比較囉嗦,“這家夥,我做個夢還做的這麼複雜?需要不斷地給你解答問題?”
“行吧,看在那兩萬塊錢的份兒上,我就跟你仔細說道說道。”
“平時呢,基本上是1小時運轉1趟。”
“不過聽說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旦乘客中途下車後,就不能去坐下一輛公交車了,需要等到第2天才行。”
“我們蠟像館門前的這個站台,從沒見車上有過乘客,真不知道這破規矩是從哪兒傳來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