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規矩形成後,大家都在嚴格遵守著,你憑什麼
特殊?憑什麼要為了你而破壞規矩?”
“說我欺生?我就欺生了,你們能把我怎麼滴?趕緊麻溜下車,彆讓我動手把你們踹下去!”
我和馬達相視一笑,不約而同保持沉默。
就算這名司機說破了大天,我倆也絕不會下車,如果他真敢對我倆動手,我都能想象到他淒慘的後果。
司機足足咒罵了1分鐘,迫不得已,他啟動了公交車。
按照特定場景裡的規矩,開車門等客的時間不能超過3分鐘,公交車滯留的時間不超過5分鐘。
看來現實世界和特定場景沒什麼不同。
“踏馬的——今兒個真是晶了中華田園犬!怎麼會遇
到這倆玩意兒?”
年輕司機嘴巴不乾不淨,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老大保佑,這趟可千萬彆出什麼意外!”
“等交了班之後,我得回家裡睡會兒,趕緊把這些晦氣睡走!”
年輕司機用詞很是古怪。
聽說過“上帝保佑”、“老天保佑”,我還第一次聽人說“老大保佑”。
估計他口中的老大,應該是北郊墓地的某一位,是被他奉若神明的存在。
至於他說的“回家睡一會兒”,是不是在指北郊墓地的那個家?
行屍恢複體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躺在墓穴裡,讓周圍濃鬱的陰煞氣息滋養屍體。
從語言上來判斷,年輕司機仍是屬於北郊墓地的勢力,隻是臉孔和特定場景的那名司機不同罷了。
“咦?前麵怎麼有人設路障?”
年輕司機踩了踩刹車,讓車速明顯緩慢下來。
透過前車窗,在遠光燈的照耀下,能看到不遠處的路麵上,多出幾根粗壯的樹乾。
這是馬達和陸行學著上次劫匪的經驗,提前設置的關卡。
甭管能不能有效阻攔車輛,反正一眼看到這些路障,就會覺得特彆膈應。
砰——
司機喃喃自語的話音未落,就聽車外傳來兩聲悶響,不用多說,這是車輪胎被紮爆了。
“臥槽啊!這是哪個鱉孫兒這麼壞?”
年輕司機停下了車,氣得渾身發抖,打開前車門,氣匆匆的下了車。
“乘客朋友們,因為意外中途臨時停車,可能會有特殊乘客上車,請您不必緊張。”
廣播音適時的響起,似乎撥號語音的那位,在時刻觀察著13路公交車的動向,所以能及時給出語音提醒。
我沒去研究女播音員,而是在琢磨著那名年輕司機。
按照計劃,將公交車攔截下來之後,就要誘騙司機下車,然後將他劫持。
這樣這輛車就在我的掌控中。
不過司機都下車好半天了,怎麼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鬱冬妮和喵喵在乾嘛?
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我剛想到這裡,就聽到一聲悶響,那名司機如同1顆炮彈一般,被人從車外踹飛進來。
墨黑的陰煞氣息在體表浮現,隻是這一下,就讓他露出原形。
然而不等年輕司機站起身,一道嬌小身影竄了進來,
腳丫輕輕一踢,司機從車前一直滑到車尾,身體被卡在後排坐的空檔處,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鈴兒領著鬱冬妮,慢悠悠的上了車,來到最後一排,掏出一張符籙,貼在年輕司機的腦門上。
原本憤怒掙紮的司機,忽然間安靜下來,直挺挺躺在地麵上,恢複了他的屍體本色。
停屍符!
這本是湘西趕屍派的不傳之秘,不過《符籙》書在符籙刻畫方麵包羅萬象,天資聰明的秦城,隻是鑽研了兩三天便徹底悟透。
由他刻畫的停屍符,效果不輸於湘西趕屍派。
“啊?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人打劫13路公交車?”
秦蓉滿眼的不可思議,她扭頭看了看西裝男,又懼怕的看了眼喵喵,隨後趕緊低下了頭。
年輕司機就平躺在腳底下,後排座上的西裝男,嚇得趕緊抬起了腳,身體縮成一團擠在座位上。
“你們…這太過分了!”
“司機都沒了,這車還怎麼開?咱們還怎麼前往目的地啊?”
西裝男雖然有些抱怨,但他儘可能讓語氣輕柔些,像是生怕觸怒喵喵。
估摸著喵喵剛才極其暴力的兩腳,已經在秦蓉和西裝男心裡留下了陰影。
喵喵咧開嘴,露出兩排小白牙,小模樣顯得單純又無
辜,“不用擔心呀!13路公交車,暫時由我們掌控了,你們放心,保準能把你們送到目的地就是!”
我在心裡悄悄向鈴兒詢問經過。
剛才司機下車時,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喵喵捂住了嘴巴,小拳頭在他身上好一頓捶,落拳的密集程度堪比外麵的暴雨。
難怪被踹進車裡時,年輕司機表現的那麼痛苦、那麼虛弱。
趕緊在車外麵時,就被喵喵一頓釘杠錘,早就把他收拾出內傷了。
幾分鐘後,手腳麻利的陸行上了車,坐在了司機位上。
剛才停頓的功夫,他不僅要換上特殊的輪胎,而且在
車頭前要加裝一些東西,這樣能保證不被邪祟阻擋。
過去三天的準備功課,做得十分充足,我是憋了一股氣,這趟回來要揚眉吐氣的。
公交車在陸行駕駛下,開得極其平穩,仿佛一切回歸到了正軌上。
然而沒過多久,公交車進入長下坡路段。
刹車不出意外的失靈,車速變得越來越快。
雨滴如同爆豆一樣砸在車廂外,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公交車飛速的向前衝去,速度已經接近了100邁。
遠光燈晃到隧道口,那裡如同1個邪惡怪物張開了巨口,等著我們主動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