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圖者大
屍臣生氣歸生氣,關於行屍的描述介紹,卻沒有因此而停止。
萬裡挑一的屍涎,隻是屍臣的食物,他以更加殘忍的掠奪方式,完成更快速度的進化。
他智商驚人,陰煞術法更是鬼絕無倫。
那張看似扁平的臉孔,可以幻化出任何一副模樣,術法效果和我的嬰蜮幾乎一模一樣。
經過屍臣施法,行屍還可以隱匿氣息,偽裝成其他邪祟混入其中,進而刺探到更有價值的信息。
“原來玄真竟是1具行屍?難怪他平時喜歡獨來獨往,對我們不怎麼理睬!”
“這家夥經常進出主閣樓,肯定是圖謀不軌,你們說道尊大人,會不會知曉他的底細?”
“這倒無需我們操心!道尊大人手眼通天,想瞞過他難之又難。”
“之前沒有揪出玄真,估計是道尊大人覺著,不值得他親自動手罷了。”
道門陰鬼們口中的道尊大人,自然就是坑害算計瀚哲的那位強大。
我猜測他是鬼主,他們卻將他稱呼為道尊,中間的懸殊倒是有些大。
巨幕描述的畫麵有些雜亂,不過我還是看懂了它想表達的意思。
自打屍臣在這附近出現的第一天起,他就製造了無數的事端。
許多糾紛因他而起,以血腥的結局收場,獲勝的一方,自然是北郊墓地所屬勢力。
在屍臣的率領下,北郊墓地迅速擴大著地盤,預示影響和諧的不確定因素隨之增多。
許多剛來到這裡沒多久的邪祟,興許稀裡糊塗間,就被行屍給滅掉了。
終於某一天,屍臣和當初的瀚哲一樣,受到某種神秘力量召喚,進入蠟像館地下一層,從此再沒能離開過,似乎另有更加神秘的家夥,為何維係這裡的平衡,而對地下一層的3個家夥,進行了某種約束。
直到今天晚上,那股禁忌力量突然消失,屍臣和瀚哲終於重見天日,並排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而第3具蠟像則化作一片陰影,死乞白咧的跟著我。
“嚴格意義上來說,地下一層的三尊蠟像,應該算作他們的魂體。”
“和地麵展廳的蠟像有所不同,地下的那些蠟像,各
自隻囚困了1個魂魄。”
“今天有什麼特殊?約束他們的力量,為什麼會突然消失?這和現在正在播放的電影,有什麼關聯嗎?”
屍臣的怒火上升到了新高度。
從他嚷嚷的話語中就能看出,他對拍攝者窺探彆人隱秘的行徑極為反感。
這相當於把行屍的弱點公諸於眾。
如果其他邪祟聯合起來,切斷陰氣對低階行屍的供應,高層級行屍自然會受到影響。
用不了多久,得不到“供應”的屍臣就會變得極度虛弱,再沒有了此時的威風。
“特喵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在暗地裡偷拍?我晶他個仙人板板哦!”
屍臣興許是動了真火,罵出的話裡帶著地道的方言口音,“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哈皮既然能拍到我們的隱秘,他肯定是彆有居心,想把我們一網打儘。”
“距離子夜還有半小時。等時辰一到,大家夥兒擼起袖子,跟我猛乾一場吧!”
“咱們砸破這勞什子的牢籠束縛,一起衝到真正的陽間,那該有多快活?”
我微帶詫異的忘了屍臣一眼。
他和我想象的不同,似乎顯得沒什麼城府,就算心中有萬千怒火,起碼應該和瀚哲一樣,儘可能的喜怒不形於色。
再聯想到公交車相遇時,屍臣在我肩上的那一拍…
莫非屍臣近期受過重傷,氣息有些虛弱,所以在情緒控製方麵有些薄弱?
和瀚哲相比,他貌似有些虛啊!
瀚哲對屍臣很不感冒,碰到對方的提議,連猶豫都沒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個傻缺!”
除了那些行屍感受到屍臣的情緒波動,紛紛應喝以外,絕大多數邪祟都處於觀望態度。
他們又不傻。
今晚莫名其妙的被吸引過來,肯定要有大事情發生。
槍打出頭鳥,誰願意稀裡糊塗的當炮灰呢?
“場景四:期待!”
北郊墓地過後,接下來的標題讓我有些錯愕。
然而當看清播放畫麵時,我更加的無語。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終於輪到我“登場”了。
我在公交沿線的兩次經曆,被拍攝了下來,我和我的團隊成員,無形中當了一回主角。
不知拍攝者是什麼用意,我在特定場景狼狽逃竄時,那些狼狽畫麵並沒有呈現出來。
巨幕上播放著的,是我和小夥伴們大殺四方的“勇猛”場景。
滅殺隧道中年男子、擺渡北郊蒼老邪祟、把玄真追殺的抱頭鼠竄…
廣場上的那些邪祟,再次看向我們是時,眼神都有了些變化。
真如這一段小場景的標題所說,他們的眼神中,似乎蘊含著一些期待?
我這擺渡人的職業,目前已經不算什麼隱秘,相信一
些乘客早就已經知曉。
如果一傳二、二說四的傳播下去,絕大多數邪祟都會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這樣,大家為啥用那樣的眼光看我?能把他們擺渡進陰冥,就是期待中最好的結局?
不!絕不會這樣簡單!
關於我的景象描述,持續時間很短。
隨後出現長長一串字幕。
“自由,是和其他同類獲得相同的權利與機會,進入陰冥,轉生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