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高人,可高了
在物業經理和幾名物業工作人員的包圍中,1名穿著土氣、鄉巴佬模樣的人,顯得格外紮眼。
不對,我表述的不夠準確。
他不是紮眼,他是辣眼睛,我眼珠兒都被他晃生疼。
他上身穿著件豔紅的跨欄背心,深秋時節居然不覺得冷?
下身穿一條七分長的喇叭褲,關鍵還是紫色的。
他後背上還背著個膠絲袋,上麵印著兩個醒目大字:“尿素!”
哎呀~
他這身打扮出現在彆墅小區裡…想讓物業工作人員對他放心,那真的很難啊!
“韓先生,不好意思,大清早的打擾到您了。”
說話的這位知性女人,我以前和她打過一次交道,因為二黑偷偷乾壞事的緣故,她曾經來找過我。
興許是注意到我的不滿表情,於歡十分的歉意,微微彎腰,向我鞠了一躬,“這位先生非要來找您!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他非說是您的老朋友,您看…”
於歡情商很高,三言兩語間,她不僅講明了經過,同時向我示意,她們已經儘了全力。
隻是這鄉巴佬太難纏,不容易搞定而已。
我看向這位奇裝異服的家夥,有心想要支使這些工作人員,把他拖糞坑裡埋了。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我冷不丁想起了什麼,“敢問…你是不是住在荒溝村?”
對方兩手背在身後,大咧咧的點點頭,“嗯呐!算你小子
腦瓜子夠靈光!”
“我跟你說啊,要不是今兒個早上,我讓自家媳婦揍了八遍,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咋滴?住進彆墅就尿性唄?來,改開(解開)褲腰帶讓我瞅瞅,你是不都尿血了?”
於歡臉蛋一紅。
我所在的彆墅區裡,住戶非富即貴,就算素質一般,裝也要裝出些品味。
哪兒像眼前這位?
滿嘴大碴子味兒不說,說話用詞還肆無忌憚的,幾句話不到,他都要幫我檢查身體了。
知性儒雅的於歡,哪兒能受得了這個?
更過分的是,這家夥的眼睛還不老實,時不時的瞄一瞄於
歡,眼珠子專攻下三路。
這也就是我開門出來的夠及時。
要是再慢點兒,估計旁邊那幾名男性工作人員,肯定把他拖進小區綠化帶圈踢他。
我忍著笑,跟幾位工作人員道了歉,領著這位奇葩人士進了彆墅,“先生,冒昧再多問1句——你…是不是姓郭?”
“沒錯!郭勝利就是我!算你小子有點兒見識!”
對方坦然承認。
這會兒工夫,思怡姐妹倆相互攙扶,虛弱的走下樓梯,似乎想要到外麵透透氣兒。
郭勝利根本不管這是不是高檔彆墅,穿著那雙黃膠鞋,在地麵高檔地毯上,哢哢就是一頓踩,“哎呀嘿!這玩意兒軟乎!腳感真特娘的好!”
念叨完這些,他從膠絲袋裡掏出兩件樸素的衣服,當著思怡姐妹的麵兒,手腳麻利的換了一身。
“我的天!”
“媽呀——”
思怡姐妹嚇的直捂眼睛,腳下一軟,順著樓梯滑到了一樓大廳,我看著都心疼。
我連忙過去,把思怡姐妹扶了起來,卻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
如果他真是那個人,那他這趟上門,一定大有深意。
“雙胞胎姐妹花?嘖嘖…相貌身段真是不錯!”
這會兒郭勝利終於露出他的不凡之處,簡單在姐妹倆身上掃了一眼,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知曉她倆的真正樣貌。
“可惜啊!她倆膽子太小,不抗嚇唬,就她們這樣的,往後咋能跟在你身邊,去擺渡邪靈?”
“而且她們的命很不好!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韓車,這些可都是你害的啊!”
我心說:思怡姐妹,都敢用剔骨刀捅邪祟,她倆的膽子還能說小麼?
要怪隻能怪郭勝利的行為,太過驚世駭俗了。
剛一進門就換衣服、脫褲子的,這誰能扛得住?
彆說思怡姐妹倆了,剛才我乍一看到他那倆黑屁蛋時,我都嚇一跳!
我叮囑這對兒姐妹,讓她們走路小心些。
等她倆防狼似的繞過郭勝利,去了院子外,我這才陪著笑臉試探問道:“大師?你這趟過來有何貴乾?”
“我貴乾滴沒有,乾鬼倒是真的。”
郭勝利說話十分的粗俗,不過我卻覺得很親切,很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以前我也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啊!
不過隨著和邪祟打交道次數增多,我的用詞習慣慢慢發生了變化。
從這一方麵來說,我倒是挺懷念過去的。
郭勝利很乾脆,換過一身新衣服後,他把紅衣、紫褲小心翼翼的放回袋子裡,而後讓我領路,把我團隊成員探望了一遍。
等再回到一樓客廳時,郭勝利臉色如常,看不到半點兒情緒波動。
“大師,喝杯茶吧!”我討好似的沏了一杯茶,雙手捧到
他麵前,“您先潤潤嗓子,等會兒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