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有人嗎?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周玉蘭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顯得有些緊張和懼怕。
那時,周玉蘭算是剛進入公司的新人,而新人,工作熱情總是那麼高漲。
那段時間,周玉蘭和所有新進職場的新人一樣,連續一個星期加班到了半夜11點。
結果在最後1個加班的晚上,怪事突然發生了。
梆梆梆——
反鎖的辦公室門外,毫無征兆的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後響起1個陌生的女音,“裡麵有人嗎?”
“要是沒有人的話,我就進來轉轉啦!”
雖然是在回憶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但周玉蘭把一字一句都記得十分清楚,表明她當年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而且周玉蘭很有表演天賦,能把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尖細空靈的女聲,在寂靜的夜空回蕩,讓眼前的場麵顯得有些感人。
張大友第1個扛不住,“這個…韓…大師,我能不能先上趟廁所?我…前列腺有點不舒服啊!”
盧高華和葛軍,明顯沒遇到過類似的經曆,看向周玉蘭時,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
“我們也有差不多的感覺。”
“咱們還是組團過去噓噓吧!免得等會兒耽誤正事兒。”
陽光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一下子變的空蕩起來。
單獨麵對我,周玉蘭的神情卻顯得放鬆了許多。
她尷尬的笑了笑,“跟幾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感覺總是不太舒服的,現在…倒是好多了。”
周玉蘭有意無意解釋了一句,隨後繼續回憶她當年的經過。
剛開始出現女人喊叫聲時,周玉蘭沒怎麼在意。
可放鬆思維、仔細一琢磨,她越想越是害怕。
財務部雖然和其他部門同在一個樓層內,但因為業務方向特殊,專門為老板負責,平時很少和其他部門有關聯。
既然平時都不怎麼聯係,這二半夜的,怎麼會有人主動過來敲門?
更加古怪的是,當周玉蘭在裡麵弄出聲響時,外麵的問話聲就會停止。
而隔了一小會兒之後,古怪的女聲再次響起來,還是在問相同的問題。
周玉蘭壯起膽子向門口走去。
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有1個監控屏幕,能顯示出走廊的狀況。
視線落在監控屏幕上,周玉蘭發現屏幕的左下角,有1小團模糊的白影。
當周玉蘭瞠目結舌盯著監控時,那問話聲又響了起來,“裡麵有人嗎?要是沒有人的話,我就進來轉轉啦!”
周玉蘭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我當時被嚇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猛踢著反鎖的鐵門。”
“結果,那團白影好像也被嚇了一跳,砰的一下炸散開。”
“我當時不知怎麼冒出勇氣,哇哇大叫著衝了出去,再然
後…就再沒敢加過夜班了。”
除了周玉蘭所在的辦公室,還有幾個房間也十分古怪。
就算是大白天進到房間裡,也會感到冷氣森森,就像有人把空調開到最低溫度似的。
在牆角不起眼的地方,有幾隻不知名的蟲子蠕動著,似乎戀戀不舍的樣子。
我意識到了某些問題,追問道:“那幾隻蟲子,具體是什麼樣子的?”
周玉蘭簡單描述了一下。
我點點頭,那玩意兒果然是嗅屍蟲,表明公司的幾個古怪房間裡,肯定藏有屍體。
這狀況和龍翁當年開的公司,性質差不多,用邪惡的道門術法,作為輔助的斂財手段,其行徑天理不容。
沒過多久,張大友等人回來,我們便結束這一話題,重新轉移到今晚的正事上。
“剛才聊過那些,表明劉老板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他的死很可能另有其因。”
“不過當務之急是熬過今晚,不能殃及池魚,讓你們無辜受到牽連。”
“我先和你們挨個握一下手,確定你們的體溫,然後就安排你們躲進你的秘道。”
“早一點熟悉和適應環境,對你們是十分必要的。”
我伸出手和他們挨個握了握。
沒問題,他們個個體溫正常,都是普通活人,是我考慮多了。
打開辦公室裡的櫃子,露出後麵圓形通道,我讓嬰蜮當先帶隊,領著他們鑽了進去。
“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周玉蘭最後一個進入,她大半個身子都鑽了進去,卻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善意的撒著謊:我們這些道門子弟就是這樣,常年和邪祟打交道,體溫都很不正常。對了,我也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們乾嘛對我那樣信任?難道隻是因為張大友的緣故?
周玉蘭搖了搖頭,“在派出所接受調查的時候,我們遇到一個叫花瑛的警官,是她提到了你。”
“她說有個叫韓車的,或許能救我們的命,其他人都是白扯。”
“花警官很有名的,我們公司很多人都認識她,她說的話絕不會有假。”
“我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張大友找來的大師,居然就
是你!”
“今晚的事情,可就拜…拜托了啊!”
此時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何這樣信任我,感情是有花大姐在裡麵,幫我投好人票呢。
關上通道入口的那一刻,我伸手探進帆布包,從裡麵取出4隻白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