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的問道:“你叫黃小鸝?”
黃小鸝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巴半張,像是得了麵癱一樣,麵部表情仿佛完全凍結,“嗯啊!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原本以為靈物取名字,隻是隨心隨性,沒想到黃仙一族與眾不同,能起這麼個好聽的名字。
那你的其他族人呢?都有這樣好聽的名字麼?
我相信這三隻靈物之間,一定有秘法暗中溝通,因為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達成了一致意見,眼露凶光,看樣子是打算向小狐仙報複了。
要不要讓他們先內鬥一場呢?這樣我也能探探他們的深淺。
而且這裡是蠟像館的地界,我有足夠的把握掌控局麵。
隻是…小狐仙已經是陰怨境,在境界方麵完全碾壓他們三個。
小狐仙最開始以1己之力,奪走了3顆本命族珠,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這樣,他們還喳呼個毛線?受虐上癮麼?還是說,他們想出了新辦法,能有效針對小狐仙?
黃小鸝搖了搖頭,“名字好不好聽,這個我不太明白。”
“族裡的其他姑娘,起的名字一般叫小黃、大黃、老黃、阿黃…”
我趕緊擺擺手,“停停停!你不用再往下說了,我知道是咋回事兒了。”
黃小鸝像是冷不丁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又補充道:“我有這個名字,是因為過去的一段因果。”
“有一位族中前輩叫黃鸝,不知道什麼原因,替一個人類死去了。”
“那個人是個很厲害的道門子弟,後來就找到了我們黃仙一族,說我的血脈和黃鸝前輩很接近,於是就做主讓我有了這個名字。”
我有些納悶:那個道子子弟既然十分的厲害,為什麼會讓靈物替自己而死?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哦,對了,那個道門子弟名字叫郭勝利。同為道門子弟,你們相互間應該認識的吧?”
黃小鸝這話讓我驚了一下。
世界太小,走哪都能撞到熟人,我不置可否的咳嗽兩聲,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免得相認過早,等會兒不方便處理局勢。
我表情鄭重起來,瞄了瞄小狐仙,朝著黃小鸝繼續問道:“我看你們的架勢,等會兒好像要和古戰歌再戰一場。”
“你們…可有把握?”
黃小鸝還是那副麵癱表情,但語氣裡卻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兒,“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起碼應該有7成把握,能夠殺掉這隻賤婢(bì)吧!”
“畢竟:虔誠獻祭,每天最多隻能使用1次的。”
“如果她還留了什麼後手,能把我們全部弄死,那我們也認栽了,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誰呢?”
順著這個話題,我趁機套了幾句話,還真是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這三隻靈物吃過小狐仙的大虧,後知後覺,終於發現了對方的陰謀。
所謂“月圓之夜、狐仙進山;生命祭祀,許其瞻觀”,這根本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月圓之夜,邪氣源出現了異變,沒有出現在十萬大山中,小狐仙自然更不可能跟著過去。
她隻是找了個隱秘角落躲藏起來,讓其他靈物充當她的替身傀儡,以用來掩人耳目。
五靈族之間有過約定:一旦某個種族負責鎮守邪氣源,這一種族就同時肩負著為妖族獻祭的使命。
當然,作為補償,月圓之夜那些遊客前往狐仙祠參觀時,那些虔誠信仰與心靈寄托,都將歸為這一種族的奉獻者所有。
近十年是狐族在鎮守,所有的好處自然都給了小狐仙。
誰能想得到,她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好處全都拿完了,該乾的活計卻一樣沒乾。
甚至借此讓實力大增後,反過來把灰嘎、繞指柔等給坑害了,這口氣誰能咽的下去?
後麵這番解釋的話,是繞指柔對我說的。
說話時還一個勁的暗送秋波,纖細的脖頸靈活伸動著,很是有舞蹈演員的天賦。
我擺擺手,暫時插了句話:“為妖族獻祭,那是個什麼意思?你們五靈族和妖族有關
聯嗎?”
“虔誠信仰和心靈寄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終也能化為某種力量?”
繞指柔咯咯輕笑兩聲,身軀如同波浪一樣,從頭到腳抖了一遍,“廣義上來說:除了人和鬼以外,其他所有的邪祟都屬於妖啊!”
“我們五靈族,自然也是妖族的一部分,因為我們五行平衡,所以生機旺盛,我們的任務就是:每個月圓之夜,在十萬大山深處的某個地方,將我們後天得到的陽壽,奉獻出小小一部分。”
“至於虔誠信仰和心靈寄托…那是來源於人類的東西,屬於信念、屬於精神力,對於我們靈物或者陰物來說,在突破瓶頸以及感受頓悟的關鍵時刻最為有用。”
繞指柔朝著小狐仙方向努了努嘴,“諾!就拿那個臭丫頭來說,要是沒有汲取大量的虔誠信仰和心靈寄托,她憑什麼能晉升到陰怨境呢?”
“五靈族中,狐族的戰力最弱,如果大家同為陰殤境的話,小狐仙是必死無疑。”
“就算她達到了陰怨境,我們以三對一,勝算仍是蠻大。”
“白仙一族毀掉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五靈族滅亡是遲早的事兒,既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大家都不要過好日子了吧!”
說完這些,繞指柔突然腰身一擰,眼看著要前往我的左側,結果卻在我右後方出現。
與此同時,灰嘎和黃小鸝一左一右的配合包抄,目標直指小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