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巫族出現
手電筒強光照耀過去,就看到那些麵皮下的泥土,開始出現不規則的鼓脹。
周圍溫度持續降低,冷的如同初冬時分。
我在花瑛肩膀上輕拍了一下,想要問她一個問題,結果花大姐高聲尖叫“哎呀媽呀——”,猛的一個屁蹲兒就墩在了地上,兩條腿兒快速搗飭幾下,就在地麵上倒飭出1個小土坑。
當看清是我在拍她,花瑛手掌撫著胸口,一副嚇丟魂兒了的模樣,“沒看姐在作法嘛?你怎麼突然間就捅捅咕咕的?真是的,心臟都快被你嚇脫落了!”
我忍著笑說:那應該不至於吧!我看花警官的膽量蹭蹭上漲,已經有變成花大膽的趨勢了,怎麼會被我一個小動作就嚇到呢?
我扶著花瑛站了起來,她朝我拋了個好看的媚眼兒,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我的肩膀上,“人嚇人,才能嚇死人呢,你不知道,爹地把這個全新係統贈送給我時,曾有過一些叮囑呀!”
幽冥鬼眼是以一顆顆的眼球為載體,將擁有特殊視野的陰鬼煉化過後,將它們裝進了不同眼球裡。
夜晚釋放出來時,幽冥鬼眼會穿過麵皮上的孔洞,潛入到泥土下,沾染土之氣息,而後潛移默化朝著四周擴散,當分布開一定範圍,它們會慢慢升上半空,定點收集覆蓋範圍內的情況。
釋放幽冥鬼眼的過程看似簡單,其實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小插曲,那就是幽冥鬼眼屬於至陰之物,它們攪亂周圍的陰氣後,會把一些無意識的陰鬼或者殘軀肢骸給勾出來。
花瑛這是第1次釋放幽冥鬼眼,腦子裡一直琢磨著,殘軀肢骸到底是個什麼樣?無意
識的陰鬼會不會格外嚇人?正在腦補著那些嚇人場麵,忽然間被我一拍,頓時就被嚇得當場麻爪了。
我正想調侃兩句,忽然間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響。
最先聽到的,是“呼呼”的聲音——並不是夜風在吹拂著什麼東西,而像是有強烈的氣流,在口腔和咽喉中反複流通,但卻因為某種原因,始終無法找到宣泄出口。
還有一些“哢哢”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折斷…
我壓住了手電筒的光線,隻是把餘光晃向祭壇方向,用這些微弱光線,就足以看清眼前景象,同時如果有邪祟出現,不至於驚擾到對方。
花瑛自然下意識的追隨著我的目光。
但隻是看了一眼而已,她就趕緊識相的捂住嘴巴,免得發出不和諧的聲音驚擾邪祟,
同時腳下用力一竄,如同樹袋熊一樣掛在我身上。
我是相當的無語。
在人民醫院停屍間,花瑛就曾有過這樣的表現,威風凜凜的花中將,怎麼能生出這樣的膽量的女兒?她是花中將的親生閨女嘛?
其實鑽出祭壇的,隻是一些零散的陰鬼的魂體。
有單獨出現的胳膊或者腿,有整隻飄蕩而出的頭顱,或者一整扇鮮血淋漓的肋骨…
那如同氣流貫通的聲響,並不是出現在口腔中,而是在一些花花綠綠的腸道裡。
那“哢哢”如同折斷一樣的聲響,其實是肋骨斷折的聲音,那麵肋骨在地麵行進的速度緩慢,結果被後麵的邪祟追趕過來,沉重的力道落在上麵,於是就發出那樣的聲響。
“這這這…”花瑛嚇的說話都不連貫了。
殘缺的陰鬼過後,開始出現一些靈物。
我確定這些靈物隻是殘存的一些影像,真正的本體早就已經死去,但儘管如此,影像給人的感覺足夠觸目驚心。
能夠幻化人形的靈物,無一例外的從五官中,開始向外滲透著紫黑色的血跡。
它們不僅瞎了雙眼,而且聾了雙耳、啞了聲音…
我用腳後跟想都能猜得到:這些靈物都是中了小狐仙兒的暗算,被偷偷抓到這裡頂缸,以小狐仙的名義鎮守著小股的邪氣源。
小狐仙既需要這些靈物的靈力,同時要限定它們的自由,傷掉它們的五官,以免它們
把真相外傳。
小狐仙兒的心思,真夠歹毒啊!
這些無意識的陰鬼殘軀以及靈物影像,隻是被至陰的陰氣所吸引,片刻後幽冥鬼眼逐漸向遠方散去,它們感應不到氣息的異常,於是紛紛順著祭壇,鑽進了地下的空殼巢穴。
“行了,一切恢複正常,你就彆在我身上掛著了!”
我在花瑛身上拍了拍說道。
這次她沒有一驚一乍的,卻反而胳膊一緊,摟我脖子摟得更加用力了,“乾嘛這麼快就往下攆我?你的體力真有這麼差?隻是這麼一小會兒,你就抱不動了?”
我沒好氣的說:不是我體力不支而抱不動,而是像你這樣妖精一樣的人物,掛在我身
上,把我弄得很不舒服啊!
花瑛明知故問,甩了甩乾練的短發,睜著大眼睛,故意露出一臉的蠢萌,“嗯哼?這樣你會不舒服?為什麼呢?像我這樣的大美女緊挨著你,你應該渾身舒坦才對呀!”
我:“…”
我這還有理說不清了呢!
講真,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彆人能不能做到“坐懷不亂”,我是不太清楚的,反正我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