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了佛像的另一端,才發現身上衣服都已經濕透,就如同掉河裡泡了個冷水澡一樣。
“韓車,剛才你怎麼不讓我們動用那方麵?”秦成含糊其辭的問道。
當我們停下休息時,有一些穿著黑色長袍的家夥從我們身邊經過,分不清他們是人是鬼,更判斷不出他們是善是惡,隻能小心提防了。
秦城說的“那方麵”,指的是他攻克成功的“微縮符籙禁忌”。
一些小型禁忌陣法,以及一些符籙上的攻防手段,被秦城提前轉移到了我們身上。
可以說,我們三個就是可移動的禁忌陣法,如果我們聯合起來施出三才殺陣,威力絕對要強於小狐仙等。
趁著周圍人離得稍遠一些,我先誇了秦城兩句,隨後說道:“剛才的經曆,隻是讓我們有些難受而已,並沒有出現真正的危
險,所以沒必要過早的露出底牌。”
“你們注意到沒有,在兩排佛像中間走一遭,好像身體有了些微的變化?具體是哪裡,我卻說不清楚。”
那些佛像和外麵的古怪字跡果然遙相呼應,分做三種類型:菩薩類的佛像慈眉善目,麵部線條輪廓極其柔和。
當我看向她們的眼睛時,總覺得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有些妖冶,或是…不正經?
反正我是不敢長時間跟她們對眼神兒,總覺著盯得稍久一些,內心的一些本能,就要被刺激了出來。
那些剛猛類的佛像應該是金剛尊者,怒目圓睜,渾身凜然正氣,但是和那些菩薩相比,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麼。
似乎在氣勢方麵略顯不足?
最後一類,是極其醜陋的佛陀。
當看到這些醜陋佛陀時,內心各種負麵情緒會被激發出來,想要先毀掉這些佛陀,然後再把其他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毀掉。
我有安神訣還算好些,花瑛和秦城則是突然間變得極其狂躁。
我牽住了二人的手,讓道行氣息流淌進他們的身體,以安神訣幫助他們負麵情緒,如果沒有我幫忙,她倆絕不會走到這裡。
“身上的變化…好像是有一些,不過我和你的感覺一樣,說不清楚是哪裡出現了變化。”
花瑛活動了一下身體,甚至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我怎麼覺得…這些佛像並不是想要坑人、害人,而是對闖進山門者有一定的好處呢?”
“對了,車,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佛像中,好像少了1個耶!”
雖然被佛像的威壓折磨夠嗆,可細心的花瑛,還是在儘可能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她注意到了佛像數量的怪異。
三十五!
兩排佛像,並不是一一對稱的,而是隻有三十五隻,中間左側的某個位置保留了空缺,似乎那裡原本應該有1隻佛像。
“毫無疑問,這裡的佛像總數應該是36。”
花瑛快速在周圍打量了幾眼,隨後收回了視線,語速急促的說道:“在我國古代:36算作天罡之數,72算作地煞之數,這些數字都是有嚴格意義的,絕不會輕易的更改。”
“現在佛像這裡少了1隻,不知是人為造成的,還是佛像成了精、自己跑丟了。”
“車——你說你念念不忘的黑煞佛,會不會就是從這裡跑丟的那1隻?”
我被花瑛的奇葩思維雷夠嗆。
不過再仔細尋思,貌似不無道理。
體型大小不是參考的重要因素,作為法器尤其是陰冥出場的法器,很多都能隨意變換形態。
而且我總覺得黑煞佛,身上帶著種怪異而暴虐的氣息,它不應該就這樣單獨存在。
因為暴虐的氣息不加壓製,很容易令使用者情緒失控,進而讓使用者淪為黑煞佛的肉身傀儡。
如果黑煞佛本身就是從這兩排佛像中脫離出來,那就很好解釋了。
菩薩、金剛、醜陋佛陀,三者間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隻有置身在佛像中央的通道上,才能真切感受到它們的威壓與威力,距離隔得稍遠些,便覺察不到任何的異常。
同樣道理。
如果黑煞佛隱藏在這些佛像中間,凶虐氣息不顯,就不可能威脅到其他活人的生命。
“如果黑煞佛真是這其中的1員,那剩餘的35具佛像,是不是至少都擁有黑煞佛那樣的威力?”
我心裡忽然升起強烈的貪念,從鬼巫族僅帶走1隻黑殺佛,貌似已經不能滿足我的貪心了,我好想把所有佛像全部拿走啊!
短暫休息過後,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有更多的家夥這裡聚攏過來,說不準是無心經過還是有著特殊目的。
“快快快!族內的喜喪就要開始了,你們還在這裡發什麼愣?”
一個穿著黑袍的家夥,從我們身邊經過時,把三件同樣款式的袍子扔給我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跟緊隊伍。”
“不定期進行了喜喪活動,這次恐怕會有很大收獲啊!”
穿著黑袍說話的這個家夥,很是有些自來熟。
他不由分說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向前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