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女被催的有些不高興,“還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是國足啊?”
“此外,你還沒給我們詳細說一說,加入你們小組有什麼好處?你們怎麼樣能保障我們的安全?”
劉瘤被對方的無理取鬨,弄得很是無奈,“從濃霧蔓延過來的那一刻起,我們是生是死,就全都交給命運了。”
“運氣這個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嗯?在這樣的地方,誰能百分之百保證你們的安全呢?”
濃妝女粗暴的打斷劉瘤的話,“不能保障我們的安全,那你還說個屁老丫子?”
“就瞅你這腦袋長包的樣兒,說話肯定不靠譜!”
“剛哥,咱們走!去那邊兒碰碰運氣。”
濃妝女倒是夠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劉瘤腦袋上的包…
其實從晚9點開始,劉瘤就在積極的拉攏隊伍了,但人員變數極大、顧慮比較多。
可能前一秒還談得好好的,下一秒就被彆的團隊給翹走了,於是組建團隊這樣簡單的事,突然變得很麻煩,直到現在還沒有湊足10人之數。
紅褐色的濃霧,距離我們還有十幾米。
但正如老齊所說,逼近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再不趕緊動身,恐怕真就來不及了。
距離山門方向更遠一些,我們一邊急匆匆地跟隨大隊伍趕路,一邊立下毒焱誓,形成團隊契約。
即將輪到花瑛立誓時,忽然從大隊伍後方,擠過來幾股人群,他們似乎著急趕路,在一陣鬨哄哄的低吼聲中,衝散了我們的小團隊。
“花瑛,花瑛——”
我趕緊派出韓嬰,讓他跟緊花瑛。
從後麵擠來的家夥數量越來越多,他們似乎遇到了什麼危險恐怖的事情,顯得極其恐慌。
被他們一攪和,我和花瑛的距離越來越遠,短時間內我是沒法跟在她身邊了。
…
紅褐色的濃霧終於籠罩住所有的人。
我輕輕呼吸了幾口氣息,鼻腔裡黏黏的,周圍濕氣很重,還夾著一股股淡淡的腥味兒。
我不太能確定:這究竟是不是鮮血的味道?
“哎呀…快走快走…留在後麵磨蹭什麼呢?想死嗎?”
“彆慌彆慌…濃霧雖然籠罩了我們,但隻要我們在行動,沒有滯留原地,就不會被鬼巫族抹殺…喂…喂喂,我說的這些,你們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慌張個啥呀?今早出門沒嗑藥嘛?”
人群的慌亂,主要源於後方鬼巫族的血腥清洗。
借助這幽冥鬼眼與鎮塔的關聯,我不必投去視線,也能看清周圍的場景。
當濃霧籠罩過來,所有活人或者邪祟的步伐,必須要快過籠罩範圍。
那些行動稍慢一些的,忽然間身形先是一僵,而後如同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口鼻竄血,身軀如同杵了電門一樣劇烈哆嗦著。
從最後方兜轉過來的黑袍人,我有八成把握確定他們是真正的鬼巫族子弟。
因為當他們來到那些虛弱者身邊時,會抽出鋒銳的刀子,活生生將他們大卸八塊,然後隨意丟進路邊的灌木草叢裡。
動作乾脆利索、熟練至極,似乎同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千遍萬遍。
“加快速度,快快…”
劉瘤不停的催促著,他手掌一翻,如同變魔術一樣掏出7塊木牌,“我們現在隻剩下7個人,等鬼葬閣天選開始時,隨時都會用到生機珠,抽中對應號碼的夥伴,就要按照誓約,按號牌順序去鬼葬閣裡碰運氣、找珠子…”
團隊的7個人,很快確定了自己的編號,我是2號,秦城7號,不幸抽中1號的是1個矮個子、長著娃娃臉的小女生。
當看清手中的1號號牌,她癟癟著嘴,眼淚叭嚓的看向劉瘤,似乎想要懇求對方再給一次機會。
但規矩就是規矩,雖然她是團隊中唯一的女生,也不會因她而破例。
我安慰著這個叫蘇燦的小女生:“彆害怕!如果真需要你去尋找生機珠,我可以全程陪著你,這樣能讓你的危險降到最低。”
蘇燦朝我身邊靠了靠,我以為她要跟我說兩句感謝的話,結果她說:“你的話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但你的小身板不行啊!偶滴哥?”
“你瘦啊!你太瘦啊!山風稍大點兒,恐怕你就得趕緊抱大樹吧!”
“你說…就你這樣的,能指啥幫我啊?啊?指嘴啊?”
我:“…”
她一番話把我懟的啞口無言。
上杆子不是買賣啊!這麼說來,是我欠欠兒的,多管閒事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