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現血飛蛾
雖然直覺中仍然沒有出現示警,而秦巧也沒有飛出來的意思,但兩隻血飛蛾就這樣不斷的靠近,還是讓我略感不安。
眼前的火紅愈發的濃鬱,卻仍是不帶有絲毫的溫度,距離越近,那股血腥味就越明顯,同時還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芳香。
“這…這是個什麼鬼?”
蘇燦愣了愣,兩手臂撐開,以食指點在太陽穴上,同時閉上了肉眼,似乎想要借助她的天眼觀察什麼。
然而持續了不到兩秒鐘,就見蘇燦臉色煞白,身形踉蹌倒退、貼在了樓閣一角,喉結連續
幾下聳動,似乎吞咽下了什麼東西。
我低聲說:以不變應萬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小妞,虎的真算可以!
兩隻血飛蛾明明沒有什麼惡意,蘇燦卻主動挑釁,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想借助通幽鏡的天眼,查看血飛蛾的真身。
然而術法反噬,讓蘇燦受了點傷,興許傷的還不輕。
警告過後,我抽出冥尺橫在身前,然而也僅僅是擺出這個動作而已,因為直覺中,始終沒有釋放出危險信號,我都不太清楚,接下來我該如何掌控局麵?
就在我猶豫時,兩隻血飛蛾瞬間加速,繞到了我倆身後,薄薄的羽翼撐開,身形快速的縮
小變薄,最終隻剩下兩隻羽翼留在那裡。
“這…我該怎麼辦呀?”
得到了我的警告,蘇燦頓時嚇麻爪了,如同木樁子一樣杵在那裡,她有心想要扭頭看一看,不過脖頸剛轉了一半就停住了,似乎冷不丁察覺到了什麼,“唉呀媽呀——這倆翅膀還在呼啦呼啦扇風呢,這…扇的我心哇涼哇涼啊!”
我說:“你趕緊給我閉嘴!再胡亂嚷嚷,信不信我把你扔樓下去?”
我忽然間發覺,這蘇燦就是個坑貨,把她帶在身邊試圖研究她身上的隱秘,貌似有些不明智的。
現在情況很不明朗,血飛蛾是善是惡還不清楚,而蘇燦在這兒胡亂嚷嚷,說不準就要激起血飛蛾的暴戾,真要是到了那個份兒上,我倆肯定極其的被動。
嗬斥過後,停頓了一小會兒,兩隻血飛蛾的羽翼消失,似乎融入了我和蘇燦的身體,可仔細感應過後,從身體裡又沒有發現異常。
蘇燦表現得有些抗拒,還想從身上把那羽翼找出來,我不想節外生枝,拉著蘇燦趕緊上3樓。
和第1次的經曆一樣,那顆生機珠,就穩穩妥妥的擺在閣樓的正中央,給人感覺,好像有人故意放在那裡一樣。
我讓蘇燦取走了生機珠,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蘇燦,你掀開我的衣服,看看後背上的圖案,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蘇燦側著小腦袋,表情有些古怪:“你後背還繡有圖案?我說瞎子哥哥,你思想還挺前衛啊!”
我說:你抓緊時間,彆磨磨唧唧,讓你看、你就趕緊看,等會儘快和團隊會合,我總覺得接下來可能不太妙。
不管是在1樓見到那些熟悉的鬼怪,還是在2樓見證了血飛蛾煉化的過程,以及薄薄的羽翼融入身體,這些都沒能讓我預感到危險。
然而登上3樓、見到那顆生機珠時,我心裡突然出現了危險警兆,而且來得極其突然、極其猛烈。
這是個什麼緣故?
3樓應該是最安全的啊!
我讓秦美麗查看過附近,連隻邪祟的影子都見不到。
既然這樣,危險會從何而來?
為了驗證直覺中的危險,我這才讓蘇燦幫忙查看一下後背,看那上麵的枉死符,是否有了新變化?
“初離”說過:當遭遇兩次大難卻不死,枉死符圖案就開始出現變化,同時我的命運軌跡也會發生變化。
從第3次遇難開始,枉死符圖案則會先行更改,根據這個,倒是能提前推斷出是否會遭遇危險。
“圖案、圖案…”蘇燦喃喃念叨著,我後背一涼,衣服已經被她撩開,“咦?果然有圖案!黑黢黢的,怎麼像是三片葉子?”
我的心一沉。
不用去關心枉死符的形狀,隻需看它分裂的數量就行。
數量有了變化,就表明前方肯定有很大危險,從現在開始計算,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危險一定發生!
…
和團隊中的成員碰頭時,才發現隊長劉瘤不在隊伍裡,說是被另一支隊伍的隊長喊了過去,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但劉瘤離開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我們就沒必要原地等待了,時間就是機會,我們要爭分奪秒趕往彼岸池。
“來,小陳!現在能自己走路不?你說你這運氣…連續兩次遭了秧,你是不是早上出門沒拜佛啊,這黴運讓你走的,就跟腦袋上頂塊粑粑似的…”
老齊在攙扶小陳時,嘰嘰歪歪說道。
小陳和另一名隊員,這次發作的病症有些古怪,歇斯底裡的耗費著體力和道行。
為了控製他們兩個,老齊和秦城確實累夠嗆,尤其是秦城,我看他胳膊都累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