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他的本體
脫手飛出的半截鋼筋,對於秦城或者白惜純來說,具有極其特彆的含義。
所以就算脫手而出,它和秦城之間也保持著特殊的關聯。
隨著秦城手指的輕微動作,那截鋼筋一點點的向著地麵貫透,於是那些螺旋形的紋路,就摩擦出更多的鮮血,以及像是豆漿一樣的液體。
“啾啊——”
纖細小人的這一叫聲,顯得更加淒厲,破開夜空遠遠的傳了出去,引起不少邪祟或者活人的側目。
“非要逼我走到這一步?你…去死吧!”
纖細小人的眼眸中,黑色火焰的倒影越來越大。
業火將它雙臂燒成了灰燼,卻沒有任何要熄滅的征兆,沿著肩膀,向著上下兩側繼續燃燒,火勢反而愈發的旺盛。
沒有了雙手可以借力,纖細小人沿著髖部折疊起來,腳掌用力蹬踏在頭顱下緣,連續幾次拚命發力,終於把頭顱蹬的遠遠滾脫出去。
脖頸中空,並沒有預想中的鮮血,但順著那宛若無底洞一樣的豁口,卻有極其濃鬱的血腥味飄蕩出來,似乎即將有1個極度嗜血的怪物,要從脖頸的中空處爬出來。
二次寄居!
在肉軀裡隱藏的越深,邪祟的陰煞道行就越發的強大!
秦城終於抬起了頭,第1次露出相對凝重的表情。
他的手朝著斷頭方向招了招,那半截鋼筋倒飛回來,重新落到手掌上。
地麵傳來一陣震動,泥土隆起,似乎有什麼龐大怪物,要從地底鑽出來。
幾個呼吸間,一個簡易木屋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木屋是由幾個圓木搭建而成,卻不是用來住人,而是為木屋裡的通道擋風遮雨。
那通道向著地底深處,蔓延出不知多遠的距離,刺鼻的煙塵味在空氣裡彌散,轟隆隆的機器巨響,震蕩著人們的耳膜。
果然有新的邪祟,從纖細小人的脖頸裡鑽了出來,而且速度極快,帶著更加陰冷的陰煞氣息。
然而它閃著妖冶紅光剛剛飛出,就一頭紮進了漆黑深邃的通道裡,就連轉向調整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秦城在那條漆黑通道裡布設了什麼,隻聽得那新鬼怪,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
“臥槽?臥槽?臥槽啊——”
“你們要群毆寶寶?寶寶表示很不服…啊——”
…
“老大!你腦袋上轉圈蒙著白布,非得冒充瞎子?這好像沒啥必要吧!”
丁丁躲在我的鎮塔裡,對我的行為十分不解,“秦城和白惜純他們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已經把那邪祟殺的屁屎狼嚎,基本上甭想再逃離那黑煤窯了。”
“咱們這邊兒是不是該加快些速度?你這邊是不是應該端正態度?最起碼摘下紗布,表示一下對老李的基本尊重嘛!”
蘇燦扶著老齊,已經遠遠躲在我們身後,看向秦城的眼神裡情緒複雜,似乎沒想到秦城的戰力會強悍若斯!
而自打長發男被秦成纏住時,老李就意識到了什麼,朝著送來頭顱的小胖子揮了揮手,似乎想讓他先行撤退。
然而那小胖子剛轉過身,就見老李袖口碎裂,露出毛茸茸的上臂以及造型古怪的鉤爪,準確的抓住了小胖子的後腦。
在對方沒來得及反應時,已經切下了他的頭顱!
“唉——現在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惜命啊!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呢?”
老李陰惻惻的笑著,不忘抽空在小胖子的頭顱,以及托盤上的那顆頭顱上,各自“啵啵”親上兩口。
就好像那不是兩顆頭顱,而是他失散多年的情人!
隨著老李的古怪動作,他似乎從頭顱裡汲取了某種養分,頃刻間氣勢更足,好像變得更加強大。
我緊盯著他的兩隻手掌。
那跟正常活人的手掌不同,上麵布滿了黃白交錯的絨毛。
手指左右各有4隻,呈抓握形狀自下而上的鼓起,掌心處1塊腥紅的肉墊,相比較其他部位略微隆起一點,似乎另有用途。
老李的8根手指上,滿是那種幽綠色的指甲,指甲和手指的長度約1:1,卻沒有給人絲毫脆弱之感。
相反,指甲鋒銳如鉤,帶給人1種強悍的視覺衝擊。
“你雖然瞎了,但我從你身上,感受到強烈的危險!”
老李從身上掏出四麵小小令旗,看似隨意的拋了出去,卻是朝著特定方向、保持特定距離,將我圍在了正中央。
當著四麵令旗固定好了方位,鎮塔裡的陰鬼朋友,對外界的感應忽然模糊起來,如何在人眼前蒙了1層塑料,讓人朦朦朧朧,看得並不十分真切。
“這四麵小令旗,照比我們靈族的四象陣法可要差的太遠,隻能簡單的蒙蔽人的視聽。”
鎮塔裡的灰嘎,第一時間做出判斷,“韓先生,有數萬靈族子民在這裡,你使出四象陣法易如反掌,莫不如直接使出來,直接破掉他的簡陋禁忌、滅掉這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