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沒什麼話可說。
我現在真正處於劣勢,甚至連我和秦城的命,短時間內都交到了對方手中,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哪兒還會精力去管蘇燦的去留?
龍烏擺了擺手,製止了阿拳和仇天縱的進一步舉動,“現在我才知道,那個臉色蒼白的家夥,竟然不算是小殘廢的隊員,他們之間沒有契約約束。”
“鬼葬閣外的隊員,隻剩下小殘廢這個光杆兒司令了,按照規則評判:浪跡者團隊契約已經解散,我們隨時可以再進鬼葬閣。”
“既然如此,徒增殺戮對我們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龍烏指了指妖貓,讓他繼續打前鋒,“這次你給我謹慎點!要是再出什麼差錯,尤其犯那些低級錯誤,當心老子扒了你的貓皮
,把你扔鍋裡燉湯!”
因為秦城不算是我的正式隊員,所以他沒有引起龍烏的繼續重視。
龍烏對秦城不管不顧,對我卻格外關照。
他進到鬼葬閣裡,撿起葛輝楠的長索武器,把我雙手和脖頸捆在一起,而後像是拖死狗一樣、在地麵拖曳著。
鎮塔裡的陰鬼朋友們,都憋著一股怒火。
就連剛剛回來的方老爺子都看不下去,勸說著我,讓我把大隊伍放出去,以絕對力量把龍烏碾壓至渣。
我心神沉浸在其中,向他們傳遞著我的心意,“隻要我不反抗,龍烏就沒有真正想殺我的意思。你們看,他隻是將我生擒活捉,讓我吃點小苦頭而已,其餘精力卻沒放在我身上。”
“各位,請相信我,即將浮出水麵的那些真相,很可能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我們要養精蓄銳,等待最後的大爆發。”
“吃虧,那可不是我的風格!暫時遭受的這些憋屈,將來我絕對會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
斷魂台和彼岸池不一樣。
在公布出新的任務後,那遮擋著一些真相的紅布並沒有消散,如同旗幟一樣,在半空中指引著方向。
那八根竹扁,始終圍在它的周圍,如同一座獨特的禁忌陣法,保護著裡麵某些重要的東西。
在斷魂台的指引下,我們頂著茭白的月光,快速向著某一個方向行走著。
我身上被地麵縫裡的石塊等切割剮蹭,不知出現了多少道傷口,不過很快又會被鎮塔的獨特氣息修複好…這種反複的煎熬,真
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為什麼要帶著這個小殘廢?為什麼不當場弄死他?讓他一路跟著我們,對完成聖女任務有好處嗎?”
“…”
一路之上,阿拳和仇天縱不知問過多少類似的問題,慫恿龍烏趕緊弄死我。
龍烏似乎有他的獨特考慮,對這樣的話題避而不談,彆說讓阿拳二人蒙在鼓裡,連我都直發懵。
大約二十幾分鐘後。
我的身子猛然一頓,被慣進了一片灌木叢裡,頭發脖頸沾了很多枯枝樹葉,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我顧不得自身的處境,趕緊“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我們站立的地方,似乎是在山頂上,因為山風很大,前麵會傳來陣陣空曠的聲響,仿佛再往前走,就是懸崖峭壁,如果跌落下去,就會讓人摔得粉身碎骨。
紅布遮蓋的原型物什,就這樣一路指引過來。
此時它指向山頂正前方,有乳白色的光線透過紅布,折射到深邃的夜幕中,最終形成了一副白色影像。
白色影像最終投射成1個纖柔的女子,她雖然背對著我們,但我們仍然能感覺到,她應該有著絕美的容顏。
“聖女的第4位仆人——陳起落。”
“聖女的第5位仆人——白光。”
那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到了這一環節,聖女的天選活動應該結束,很多謎底都要揭曉了。
當公布完最後一位仆人名單,老齊和另外兩個被喊到名字的隊員,不約而同朝著白色影像走去。
他們跪伏在白色光影之前,態度無比的虔誠,嘴唇不停的翕動,似乎在快速念叨著什麼。
“老大,我雖然躲在鎮塔裡,可那股力量還是能影響到我。”
丁丁顯得有些焦急,語速更加的急促,“這可怎麼辦?萬一我被抓了出去,真成了那什麼勞什子仆人,那我往後可咋整啊?老大,你總不能真讓我去伺候那老娘們吧?!”
就在丁丁滿嘴跑火車時,龍烏突然向前跨出一步。
“這次我們十二生肖的兄弟,終於聚齊了,我終於有能力把你解救出來。”
“鬼巫族的聖女啊,難道你還不肯露出你的真容、兌現你的承諾嘛?”
“來吧!喊我一聲夫君,我,便給你一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