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挺可憐
成為渡魂人到現在,我不再像當初那樣,經常做出一些無謂的同情和憐憫。
我的心比石頭還硬。
周圍血肉橫飛,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不停的被收割,我
心裡卻沒有起丁點兒的波瀾。
沒辦法,一入道門深似海,再想回歸到普通人的心態,已經很難了。
而時刻保持著鐵石心腸,對我來說也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可以極其冷靜的捕捉到周圍的細節。
我發現,生肖秘者果然十分的怪異。
從他們身上,我感應不到任何生機或者死寂氣息,自然沒法從氣息方麵判斷他們的生死。
此外,他們的身體十分的堅硬。
就算有鋒銳武器刺到他們身上,也不會留下嚴重的傷
口,頂多會讓衣服出現一些破損。
在阻攔生肖秘者前進的步伐時,不少鬼巫族子弟嘴唇翕動,應該是念誦出了強大的詛咒。
然而那些詛咒落在生肖秘者身上,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要知道,在妖族前輩強大軀殼的包裹下,那顆是鬼巫族前輩智者們的一顆顆靈魂意誌。
這些前輩先賢的意誌是何其強大,怎麼會被這些弱小的後輩所影響呢?
那些悍不畏死的鬼巫族子弟們,因為有著黑色長袍的遮掩,無法辨明他們是男是女。
不過在他們身死之後,卻可以分辨出他們的性彆。
那些死後炸散成一蓬蓬的血霧,而後化身血飛蛾的就是女弟子,她們化身的血飛蛾會再度變成薄薄的羽翼,覆在生肖秘者的身後,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跟我與蘇燦在鬼葬閣裡的遭遇,幾乎一模一樣。
而那些死去的男弟子,則會化作濃鬱的血滴。
血滴既不會滲入泥土,也不會輕易的沾到彆人身上,如同有了各自靈智一般,在地麵上靜靜地流淌。
“聖女現在到底是什麼打算?隻依靠這些鬼巫族子弟,就想阻擋住生肖秘者的步伐嘛?”
我撅頭瓦腚的趴在草叢裡,緊盯著周圍的戰局,“在我和蘇燦第2次進入鬼葬閣時,曾有兩隻處於進化期的血飛蛾,化作血色羽翼,消失在我倆的背後。”
“後來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感應,卻沒能在身體裡發現那消失的羽翼。”
“這甚至一度讓我懷疑,那時的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而現在,成百上千張羽翼覆蓋在生肖秘者的身後,這是聖女光影所留的一個後手嗎?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有些奇怪的是:生肖秘者像是渾不知曉一樣,完全
不在意羽翼的消失去向。”
“是生肖秘者過於強大,根本不屑於多想這些?還是這些血飛蛾的羽翼太過隱秘,並沒有被生肖秘者所察覺?”
我判斷:聖女光影很可能說的都是真話,這些生肖秘者,是一種獨立於活人和邪祟之外的奇特存在。
他們雖然殺傷力驚人,但興許存在一些小的缺點,比如:對一些細節的捕捉上,可能遠不如道門子弟來的敏銳。
…
阿拳這個反複無常小人,現在徹底暴露出他狂虐的一
麵。
嗅到鬼巫族子弟的血液氣息,似乎完全激起了他心裡的凶戾。
每當有倒黴的鬼巫族子弟落在阿拳手裡,他就會徒手撕裂對方的肢體,還會把腦袋湊到鮮血狂湧而出的傷口前,似乎很享受這種血腥的洗禮。
阿拳帶來的那些隊員,終於不再遮掩他們的身份,他們摘掉黑色長袍的頭罩,露出一顆顆妖獸化的頭顱。
它們散發著貪婪的目光,以同樣血腥暴力的手段,收割著鬼巫族子弟的生命。
相比較而言,仇天縱和他的團隊成員,手段要柔和的
多,起碼視覺衝擊不會這樣強烈。
不過這也和仇天縱的隊伍相對較弱有關。
針對行屍方麵,鬼巫族子弟明顯更有辦法。
他們有各種各樣的符籙克製行屍,還有一些強大的聯合詛咒,能引起行屍自爆。
短短這一會兒工夫,仇天縱的行屍隊伍隻剩下了5人。
而對於那些徹底消亡的行屍,仇天縱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心疼…
“老大,這個仇天縱好像在故意藏拙啊!”
丁丁觀察的很全麵,很仔細,儘管仇天縱在故意隱瞞實力,卻還是被丁丁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消瘦的身軀雖然十分靈活,但阻攔的鬼巫族子弟太過密集,每隔一小會兒,他身上都要被這樣或那樣的武器刺中。”
“然而仇天縱卻渾若無事,好像那些武器都刺在了彆人身上。”
“此外,我總感覺仇天縱對那些鬼巫族子弟,好像心存惻隱之心,他們之間很少正麵對抗。”
“我猜想,仇天縱是不是在顧慮著什麼?這根牆頭草,怕不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哦!”
我明白了丁丁話裡的意思。
他是說:仇天縱在局勢不明朗之前,不敢徹底的得罪聖女,所以動手時才有所忌憚。
不過…這個解釋好像有些牽強吧?
仇天縱身上,是不是隱藏著彆的什麼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