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雖然遭遇了一係列的變故,但是沒忘時刻關注著花瑛,以及感應著韓嬰給我傳遞的一些信息。
我能確定的是,花瑛和韓嬰很快進入到一處密閉的空間。
那裡雖然有很多的邪祟,但相對鬼葬閣來說,那裡要安全得多,以韓嬰的能力,足以保障花瑛的安全。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花瑛的離開並不是偶然的,似乎是某些人的有心之舉。
現在來看,導演這一幕的人,很可能就是聖女。
我說:我當然關心我的女伴,不過在心念感應中,她現在應該很安全,所以我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她。
“安全?你確信很安全?”
聖女沒頭沒腦的嘀咕了一句,隨後把話題轉移到了龍烏身上,“你可能想不到,這個小家夥大有來曆,他的父親叫龍翁,是這黑煞佛的前任主人。”
聖女一定對我了解很多。
因為在說到龍翁以及黑煞佛時,她沒有絲毫的停頓,更沒有為我解釋的意思。
她似乎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就是應該認識龍翁,就是應該知道黑煞佛是什麼樣的法器。
我沒去關注這些細枝末節,聽著聖女這短短一句話,
內心卻是無比的震驚。
世界真是小啊!
龍烏居然是龍翁的親生兒子?
如果不是聖女親口所說,我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點。
是了,龍翁是鬼主殘軀中,唯一的血肉之軀。
他的手段可要比老齊厲害得多,對龍翁而言,想要留下一兒半女,並不算什麼難事。
“他是龍翁的親生兒子?他為什麼和鬼巫族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
“此外,聖女大人,既然你已經動用道行術法,把我們和圍觀者隔離開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不卑不亢的望著聖女,“你解了我心裡的疑惑,等會兒你問我時,我一定也會如實回答。”
聖女對我有一種特彆的態度。
每隔一小段時間,她就會怔怔的望著我,而後沉默著黯然失神。
每次她緊盯著我時,我心裡就有些小緊張,好像我十分虧欠她似的。
“咱們當然會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做不到這一點,
我乾嘛把你領到禁忌結界的中樞來?我這麼做,不是無異於自掘墳墓嘛?”
聖女向著左右兩側掃了掃。
在我倆周圍,多出一圈若有若無的光影。
這光影和最開始時的白色影像很像,能把周圍的一切
和我們隔離開來。
包括那些圍觀者的聲音、形象等,很快由模糊變成完全消失,就好像我們通過某種神秘通道,來到了另一處空間。
“我慢慢來回答你的問題!接下來先說龍烏!”
“等我們談判過後,我還要請你幫一個小忙。嗬——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相信你不會拒絕的。”
聖女的微笑,那自然是美的無可挑剔,但她的笑聲卻有點滄桑的意思。
這讓我有些懷疑,聖女…她是不是1個大齡剩女?
她雖然有著絕世的容貌和身姿,但卻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已經在世上存活了很多年…
在我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聖女已經說起了龍烏的過往。
“我願意和你分享龍烏的往事,那是因為這小家夥極其重要,他受了某1個道門高人的蠱惑後,一年之中
在我鬼巫族連做三件大事,每一件都是石破天驚、震撼全族啊!”
根據聖女的講述,以及我對鬼主和它殘軀的了解,我漸漸理清了龍烏的脈絡。
鬼主分裂為殘軀過後,殘軀之間相互提防,生怕哪1個一家獨大,而後把其它殘軀吞噬掉。
所以在發現黑法師、謝醫生等,與鬼巫族有密切來往後,龍翁便派出龍烏,以浪跡者的身份潛入到了鬼巫族裡。
在某一次百鬼祭祖活動中,龍烏無意間泄露了身份,差點因此而死。
那個冰冷不帶感情的聲音曾說:龍烏在鬼巫族裡,曾經曆過慘痛折磨,而後質問他:難道還想再經曆第2次嘛?它指的就是這段秘辛往事。
聖女和鬼巫族的其他長老商議過後,覺得族人和鬼主間並無利益衝突,讓龍烏作為鬼巫族子弟,繼續留在族內,並無什麼不可。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正是這次對龍烏有了惻隱之心,才給了他機會,接連做出三件對鬼巫族不利的事情。
龍烏做的第1件大事,就是從鬼巫族中,帶走了鬼降長袍的秘法。
此後陰鬼不限於夜晚出沒,陰冥對陰鬼的時間限製,徹底流為形式。
“小家夥,你有聽說過‘隱藏在陽光下的鬼’嘛?”
“你可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你知不知道,道門子弟為什麼會把尋找‘隱藏在陽光下的鬼’,作為內門子弟最嚴苛的考驗?”
聖女的這三連問,頓時把我問懵圈了。
我怎麼可能想得到,爺爺當年留下的第1個考驗,竟然會和鬼巫族有關。
不過讓我十分欣慰的是,聖女即將親口為我解開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