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母胎皿外圍的玻璃器皿時,我忽然聞到1股很濃的香味兒。
很甜、很膩,就像肥豬肉靠出葷油後,又在裡麵添加過香精一樣。
幾個呼吸過後,就能讓人胃裡作嘔。
“這味道…怎麼以前好像聞到過?”
我皺著眉頭,“但印象不是深刻,似乎和擁有這樣氣味的主人,隻是簡單打了個交道。”
“是什麼時候的事呢?誰還會擁有同樣的氣味呢?”
在我暗自琢磨時,忽然間腦海裡響起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咱們還會再見麵的,小家夥。保重!”
這聲音很輕、很淡,和母胎皿最開始的聲音不太一樣,似乎多出一些人類的情感。
“這是母胎皿在跟我說話?除了它以外,還有誰會說出‘再見麵’這樣的字眼?”
回頭看了看,帳篷已經完全放落下來,把裡麵的場景遮的嚴嚴實實。
帳篷之下的地麵似乎開始凹陷,於是連帶著帳篷整體都在下沉,紮過幾次眼的功夫,眼前就隻剩下了一片平整
的小廣場,再看不到帳篷以及母胎皿的任何蹤影。
…
貼過邪影麵皮後,我和花瑛完全變成另外的兩個人,相貌、氣質,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了很大改變。
很難想象,鬼巫族僅憑這一張麵皮,就能達到這樣神奇的效果。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你看,他們都走進了那間廟宇!”
花瑛指著左手邊的方向,那裡,有不少邪祟魚貫而入,
進入了旁邊的那間偏殿。
其實在我倆剛剛進入帳篷時,祭祀導師就已經宣布,活祭完美結束,即將進行陰祭的環節了。
換句話說,當我和花瑛離開帳篷時,根本沒誰會注意到我們。
“車,看我這麼穿…好看麼?”花瑛輕輕拉了一下我的手問道。
因為擔心身上的穿著暴露身份,在臨離開帳篷時,花瑛特意從痘痘女身上剝掉一件衣衫,套在了身上。
結果…那矮冬瓜的衣服太短,套在花瑛身上,就如同穿
了一件露臍裝一樣,十分的性感,而且彆有韻味。
我心不在焉的說:“嗯,好看!”
“好看…那你不多看兩眼?”花瑛突然間變得十分扭捏,滑膩的小手似乎都變得有些僵硬。
我:“…”
我心說:花大姐,你能不能看出個眉眼高低?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看你的露臍裝?
我要是真那樣做,心臟不得比舞台還大啊!
“各位,方老爺子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這是誰都不希望
的事情。”
我不再搭理花瑛,把注意力沉浸到鎮塔裡麵,“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就是化悲痛為力量,全力以赴拉龍烏下水!”
“我們即將大乾一場了,朋友們,都準備好了沒有?”
丁丁已經把龍烏的複製氣機,帶回了鎮塔裡,讓裡麵數萬名的邪祟朋友,共同沾染了龍烏的氣機。
這下我的底氣可足了。
從朱閣魂魄珠裡剝離的邪惡術法,即將用在龍烏身上。
我要讓他主動壞了陰祭的規矩,而後接受祭廟的懲罰。
“吼吼吼——”
外麵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鎮塔裡卻是人聲鼎沸。
從特定場景帶來的陰鬼朋友,以及四靈族長帶來數以萬計的靈物,都在振臂高呼著,響應著我的提議。
他們都是我最忠實的擁護者,根本不用苦口婆心的演講來調動情緒,隻是簡單1句話,他們就群情激憤、會完全按照我的指令來。
說實話,看到鎮塔裡麵這些“朋友們”的狀態,我也有點小感動。
從方老爺子的事例來看,想要再連續殺死龍烏3次,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世間有1樣道理:不是因為看到希望而堅持,而是因為堅持過後才會看到希望。
我誓殺龍烏和貓妖。
這不是賭,這是我必須要走的路,也是我必須挺起的擔當。
鼓舞完士氣,我就拉著花瑛的手進了左側偏殿,心裡還是有些小遺憾——鎮塔的特定場景,始終沒法與祭廟銜接在一起。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讓場景完美銜接呢?難道祭廟裡還有更大強大的存在,一直在守護著這裡的規則?”
廟宇偏殿的空間很大,布局顯得有些簡陋。
正中央有一尊兩三米高的佛像,不過失去了佛頭,顯得十分詭異。
佛像的右手保持金剛起手勢,寬大的左手掌心朝上,其正中央還有1個蒲墊,似乎在暗示著那裡即將坐人。
這佛像似乎是泥土塑成,佛身粘乎乎、黑漆漆的,沒有丁點兒的聖潔氣息,反倒讓人覺得它有些陰邪。
“下麵即將開始陰祭。”
祭祀導師的聲音回蕩起來,“想要參與陰祭的朋友,等會兒要自覺的封印你們的感官意識,不要試圖感知這裡發生的一切。”
“記住: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任何破壞規矩的行為,都將成為你們喪命的導火索!”
“當然了,你們就算運用感知,基本上不會有任何效果。等有資格感應到景象的少數幾位,應該很快就被滅殺掉。所以啊,等會該怎麼做,你們一定要考慮清楚。”
“此外我還要提醒一點:每次進行陰祭時,場景都會變
得格外混亂,總有人會趁著感官失靈時,肆意的散發暴虐戾氣,無辜害人,似乎他們的樂趣就是殺戮。”
“所以,如果不想被殃及池魚的話,那就趁早離開這裡吧!陰祭帶來的好處是挺誘人,但和小命比起來,那也算不得什麼的。”
我哢了哢眼睛,沒想到參與陰祭儀式,還能得到所謂的獎賞,更沒想到陰祭過程中,會有這麼多的血腥。
“陰祭環節會不會和活祭一樣,都是在迷惑眾人呢?”
我對此十分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