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是下定了決心。
等離開鬼巫族之後,我一定要仔細研究小黑人,摸清他的軟肋缺點。
最重要的是,我要在關鍵時刻能讓他閉嘴,不讓小黑人胡亂嘚啵。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如果任由小黑人這樣嘚啵,我估計我早晚要死在他那張破嘴上!
在我和仇天縱對話時,聖女從頭上摘下發髻,就跟扔標槍似的,唰的一扔——
那根鵝黃色、鏤刻有漂亮花紋的發髻,就卡在了阻隔之門的縫隙上。
我不知道聖女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更不知道現在這個狀態,算不算是靈祭結束?
既然仇天縱不肯移動身形,而所有邪祟也是呆立原地,那我就乾脆“隨大流”,安靜的杵這兒便是了。
我說:“聖女曾經交代過我,如果能夠對龍烏連續雙殺4次,那他就會永久消亡。”
“第1次和第2次的雙殺,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剛
剛的那次雙殺,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至於最後的那一次…仇先生,你能給我個明示嗎?到底有多困難?我究竟應該怎麼做呢?”
“我不姓仇,我姓龍。”對方先是糾正了我1個小錯誤,而後才繼續說道:“在第3次雙殺中,我利用了龍烏的弱點——盲目的信任!”
“他以為憑借我的術法,就能讓貓妖身在陰冥,投射在祭廟,短期內構建一副不死之身。”
“結果禍起蕭牆,我斷了他的左膀右臂,再動用隱忍三年的‘屍種’,這才一舉將他滅掉。”
“龍烏已經到了關鍵節點上!他再也輸不起了!”
“所以等他這次再複活後,他絕不會信任任何人,包括貓妖在內,都不會博得他的信任。”
“如果沒猜錯的話,龍烏會動用他最強的保命手段——混元樽!那樣的話,無論術法或者物理攻殺手段,對他都是沒有效果。”
“等過了今夜,龍烏就會滿血複活,重新擁有4次生機,再想殺他就更困難了。”
我愣了愣,“混元樽?那是個什麼鬼?是龍烏的終極
保命大招?”
仇天縱…啊,不對,應該是龍天縱,他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當初他的父親龍翁,不惜舍棄大量的道行和壽元,為他打造了混元樽,就是為了應對像今天這樣的極端時刻。”
“混元樽隻有一枚!吃過之後,龍烏就失去了這張底牌。”
“不過實話實說,像這次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彆說完成3次雙殺了,往後恐怕就連一次雙殺都困難的很
啊!”
說了好半天,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混元樽是吃的東西。”
“龍烏服食過後,能封死渾身所有的氣竅,百毒不侵、免疫所有的道行術法,物理攻殺對他隻能重創,但不能斃命。
聽著龍天縱解釋完後,我的思緒頓時淩亂了。
你三大爺、二大媽的…這是在跟我開…開什麼玩笑?
吃過混元樽之後的龍烏,簡直就是縮進殼裡的小王八
啊!
物理攻殺手段不能斃命,道行術法或者陰煞術法對他不起作用,下毒也不行,他喝毒水就跟喝飲料似的,對他丁點兒都不管用。
臥槽啊!
這可怎麼破?
對於這樣的高能選手,我就算累得拉褲兜兒,估計都嫩不死他啊!
“韓先生,彆泄氣,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
村,現在不用顧慮太多,等到必須解決問題的時候,方法一定會出現的。”
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龍天縱安慰著我。
我心說:眼下隻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上大學的時候,哲學老師教過我: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除了運動。
龍烏不應在360度、無死角的周密防護著,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漏洞,隻要抓住他的破綻,就有終極滅殺他的可能。
龍烏身上的破綻,到底在哪裡呢?
簡單想了想,我繼續問道:“屍種是個什麼東東?為什麼對龍烏的殺傷力這麼大?”
龍烏的防禦力極其強悍,“屍種”能夠破開他的防禦,讓他一擊斃命,這說明這種手段十分的強大。
我對所有增強實力的東西都感興趣。
在沒有和藍大先生正式碰麵之前,我想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綜合實力越彪悍越好。
“屍種其實是對生肖秘者的一種補救措施。當初為了找到屍種,我真是費了好一番周折啊!”龍天縱輕聲
感慨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頭腦中突然閃過一道清明。
我瞪大了眼睛,指著龍天縱,忽然間把那些線索串聯在了一起。
“你…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