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殺先祖
小黑又開啟了無腦式的歡樂。
他跳到我身前,大幅度扭著指甲蓋大小的屁股,嘴裡哼唱著:“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彆在四處漂泊…”
小黑的做法有些破壞氣氛。
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雕花拐杖上,而隨著我的念叨,雕花拐杖作為一種神奇的媒介,更是將我的心意遠遠的傳開。
“眼青”關聯著無數隻的幽冥鬼眼,居高臨下俯視著祭廟範圍,通過它們的視角,我看見從各個角落裡,如同潮水一樣湧出大量的邪祟。
他們臉上帶著無比的虔誠,怔怔的望向我這裡,慢慢跪倒下來,最終五體投地,用最崇敬的方式表達他們的心意。
“韓先生,小黑已經有了屬於他的名字,你能不能給我起一個名字呢?”
我正有條不紊的引導著祭拜儀式,“眼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既然能把影像直接傳遞進我的魂魄
海,聲音在我心頭響起,自然也是不足為奇。
我把注意力收攏回來,集中觀察著正殿裡的每一個細節,同時和“眼青”做著問答。
我問:“起個名字?你怎麼也好這一口?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有‘眼青’這個名字了嘛?”
眼青說:“從我們誕生靈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相當於重獲新生,當然想要有一個新名字,開啟一段新的生活啊!”
“眼青是我的學名,根據功能效用而起的名字,我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的。”
“韓先生,你聽,眼青、眼青…這跟捂眼青多像啊?聽著就跟眼珠子被人削腫了似的。”
“拜托啊,你幫我起個新名字吧!我對新名字要求不高,聽著順耳,跟我的氣質相匹配就行!”
我說:你要是這麼要求,那就容易辦了,你的名字…乾脆就叫果凍吧!
大眼珠子一樣的眼青,在我手掌心裡一陣收縮膨脹,似乎被這名字雷得不輕:“咳咳咳…老大,雖然我讀書少,誕生的時間短,但我也是知道的,那果凍是一種食物,涼哇的、軟乎的、稀麵稀麵滴。”
“你管我叫果凍…這名字是不是顯得有些俗氣涅?”
我想了想說:那你就叫喜之郎吧!
我能明顯感覺到眼青向外傳遞著歡快情緒,它獨特的魂體,發出一陣有規律的規律:“嗚吼——這個名字好!聽著就十分的喜慶啊!而且跟新郎已經無比的接近了。”
“對了,這個喜之郎…有沒有啥特彆的含義?”
我說:沒啥特彆的含義,它就是一個品牌而已。嗯嗯,說的直白些,喜之郎…還是果凍。
“臥槽——”
眼青哀嚎一聲,就像彈力球一樣,又是一陣猛烈的收縮。
這次它擴張的幅度更大,我都懷疑它會把自己撐爆了。
…
當祭廟裡的數萬邪祟跪拜下來時,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最終聚集到了這根雕花拐杖裡,然後再向那15尊黝黑的佛像傳遞著。
雕花拐杖變得越來越沉重,就像是灌了鉛一樣。
我趕緊把它放在中間基座的支架上,隨後在靠近正門處,找到屬於自己的蒲墊,正麵朝向基座跪拜下來,開始行三跪九叩之禮。
正殿裡多出一些奇特的光線,照耀在那些隱形人身上,讓他們現出身形。
這些是前兩批出現的門童以及前鋒,他們指向地麵凹陷處,凝聚出一個巨大的熔爐。
通紅的火焰之上,在烘烤著一隻巨大的銅鼎——鼎裡
有1顆淺黃色、如同頭顱大小的珠子,在黃褐色的液體中浮浮沉沉。
一聲聲充滿威懾力的低吼聲,從那15尊佛像中發出。
我終於知道:為何從阻隔之門中,會走出15位前輩先祖了,因為他們的總數量,跟正殿中的佛像數量相對應。
鬼巫族的前輩先祖們鑽進了佛像裡,借助佛身施展術法,能讓他們威力倍增,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從佛身上投射出的光線越來越刺眼,紛紛落進了銅鼎
裡,於是液體鼎沸,快速升騰起大小不一的水泡,讓那顆淺黃色的珠子浮沉的更加劇烈。
砰——
一陣沉悶的爆破聲,那珠子突然炸裂開來,化作無數星星點點向著四周散去。
以中央廟宇為中心,濃鬱的陽氣散發開來,很快把中央廣場以及另外兩間偏殿覆蓋在內。
“那顆淺黃色的大珠子,應該是1種法器,裡麵盛裝著充盈的陽氣。”
“不過按照常理推斷:鬼巫族的前輩先祖們,應該是從陰冥帶回了那顆珠子,而陽氣也是取自於陰冥。”
“這跟我以前的想象有很大出入啊!”
“陰冥並不是隻有濃鬱的陰氣?在某些地方,還在儲存著大量的陽氣?”
“陰冥把這些陽氣用在了什麼地方?陽氣到底發揮著怎樣的作用呢?”